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油成分還比較簡單,所以效果也比較單一。
看着餘少祺胳膊上的淤青,張雲英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你忍着一點,很快就好了。”張雲英說着,將紅花油倒在自己手上搓熱。
餘少然拉着他的手給他加油鼓勁。
搓熱的紅花油抹在受傷的地方揉搓,能有效的幫助淤血化開。
餘少祺疼的紅了眼睛,咬着牙一聲不吭。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被塞進了嘴裏,瞬間嘴裏就甜甜的了。
“喫點糖,就不會痛了。”餘佳佳擡起頭道。
看着餘佳佳甜甜的笑容,餘少祺眼中滿是欣慰。
“謝謝佳佳。”
喫顆糖,身上好像真的沒那麼痛了。
從兇手抓到了之後,家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氛圍。
林翠玲躺在牀上,張雲英溫柔的替她按摩四肢,舒緩因爲長時間臥牀而導致的不適。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兩頭跑,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林翠玲心疼的看着張雲英。
短短的幾天時間,張雲英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我沒事,說來這次的事情也怪我們兩個。”張雲英說到這裏,便覺得心下一陣自責。
林翠玲的身體雖然一直都很好,可把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單獨留在家裏,的確是他們的不妥。
“你們兩個呀,都是爲了這個家着想,我的心裏也是開心的,這樣的事情有誰能想得到呢?你們兩個也不要太自責了,孩子們還看着呢!”林翠玲語氣輕柔道。
外面三個孩子坐在一起,餘佳佳拖着自己的下巴,臉上帶着幾分自責。
如果不是因爲她,想來蕭春玉也不敢幾次三番的過來找事情,更不敢傷到奶奶。
看到餘佳佳眼中的自責,餘少祺伸手輕輕的在她腦袋上揉了揉。
“不要想這麼多了,有些人心裏本身就是惡的,就算沒有你,她也看不慣我們家過得好。”餘少祺用一種小大人的語氣勸着餘佳佳。
聽了這番話,餘佳佳用力點了點頭。
“哎呀,妹妹!這次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何景恆也成不了郭夫子的弟子,那現在也沒人能幫得了咱們呀!”餘少然拍了拍自己的褲子,站起身走到餘佳佳的面前。
看着兩個哥哥爲了不讓自己自責,餘佳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知道了,沒關係,明天就要去衙門了,今天咱們早點休息吧?”餘佳佳笑道。
這件事情很快就要塵埃落定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一晚上大家睡得都很安穩。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就到了餘朝彬家裏。
蕭春玉已經被從祠堂裏帶出來了,這會兒被捆的手腳,跪在衆人面前。
她的衣服上都是灰塵,頭髮凌亂,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狼狽。
畢竟現在的蕭春玉還是餘河的媳婦,所以迫不得已餘河也跟着一起來了。
一家子都過來了,於是柳氏也跟着過來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臨走之前,餘朝彬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蕭春玉咬牙切齒地看着面前的餘佳佳:“我呸,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喪門星?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見蕭春玉到這個時候還在把髒水往餘佳佳的頭上潑,張雲英下意識將餘佳佳護在了自己身後。
“你有什麼錯只管自己認下就是了,何必往別人身上潑髒水?佳佳現在是我們家的,又不是她叫你來家裏做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青天白日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呢!”張雲英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蕭春玉罵罵咧咧的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餘朝彬連忙讓人將她的嘴給堵上了。
“事已至此,那我們也就只有把人送到衙門裏了。”餘朝彬回頭看着餘河一家人。
於是有人幫着把蕭春玉押上了車。
餘朝彬想了一下,到底是跟着一起去了衙門。
衙門裏朱志遠已經認識了餘佳佳一家,見他們這纔沒過了幾天就又回來,眼中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奇怪。
餘朝彬很快就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沒想到有人竟然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朱志遠聽了後眉頭下意識皺了起來。
“蕭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朱志遠說着,伸手一拍驚堂木,好不威風。
然而蕭春玉卻不肯認錯。
這個年頭要是想給一個人定罪的話,是需要簽字畫押的,蕭春玉不肯不認錯,那自然是不肯簽字畫押的。
沒有簽字畫押,這件事情也就不算有個結束,聽到這裏餘佳佳忍不住皺眉。
“是他們一家故意陷害我的,我一個好好的女兒給了他們家,難道連這點好處我都要不到嗎?”蕭春玉喪心病狂的說着。
聽了這番話,張雲英冷笑連連將蕭春玉先前虐待餘佳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了。
這村子裏也有不少人生了女兒以後被夫家看不起,於是虐待自己的女兒,衆人對這樣的事情早就少見多怪了。
只不過這樣虐待女兒的事情只能私下裏說說,做做也就算了,一旦被擺到檯面上,他們依舊是要被譴責的那一方。
想想都覺得可笑,他們在明面上譴責別人,可是私下裏自己又做着同樣的事情,若真說起來這些人,也沒有比蕭春玉高貴多少,可卻站在了審判者的身份上。
聽了張雲英的話,朱志遠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柳氏想趁着這個機會把蕭春玉休回孃家,可是被餘河攔住了。
他朝着柳氏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激動。
聽蕭春玉現在說話的樣子,只怕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若是在這個時候激怒她,恐怕她會反咬一口,把這盆髒水潑到自己家人的頭上。
且他們現在沒有合理,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如果蕭春玉的髒水真的潑過來了,他們必然會百口莫辯。
既然這樣還不如做好一個隱形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