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極爲不安的看着餘勇江:“江兒啊,娘想了你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可能讓你受委屈呢?”
餘佳佳回頭看了一眼奶奶和小叔叔:“問題的關鍵已經找到了,現在就要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後下這樣的手了。”
說起來下手,這事情要查起來也容易的很,今日他們用水用的多,所以是從最近的一個小溪裏打回來的。
雖然家家戶戶門口也有水井,可水井很深,要是一桶一桶往上打的話也麻煩的很,所以在需要大量用水的時候,就可以提一個桶走到最近的小溪裏,用桶打水也方便。
“最近的?今天早上我們倒是在那小水溝裏打的水,可是我們去的時候,那附近並沒有什麼人啊。”林翠玲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當時的確是沒有什麼人,可是不代表事先沒有人過去。
其中有一個大夫搖了搖頭:“如果你們是在小溪裏打的水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們要想下藥的話,絕對不可能選在這樣的地方,溪水那麼一衝,所有的藥都已經被沖走了,怎麼可能還會進入到水裏?”
想想也是。
這條線索既然斷了的話,大傢伙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樣的可能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人趁着我們不在的時候,悄悄地把藥下到了桶旁邊,這樣我們在打水的時候會沾到水裏,還不容易被發現。”餘佳佳想了想道。
這倒是極有可能的。
把這個可能性和村子裏的人說了一下之後,大家都表示了出奇的憤怒。
畢竟現在衆人難受的要死要活的。
“這麼說的話,我早上好像看到了蕭春玉到你們家那邊去了,我當時還在好奇她去幹什麼,現在想一想會不會是她做的?”其中有一個人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村子裏的人也有大清早出去放牧摘野果子的,因此有時候也可以看到一些其他的東西。
聽了這話,餘佳佳的眼睛瞬間睜大了不少。
蕭春玉早上到他們家這邊來了?
餘少祺蹙眉回想着早上:“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她。”
一想到昨天蕭春玉在家裏那撒潑的樣子,餘少祺的心裏就有一陣的反感。
“她今日剛好也沒有來,不如咱們就去她家看看吧!”其中有一個人擡頭看着餘朝彬道。
餘朝彬也很想知道這背後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他點了點頭:“那就走吧。”
帶上了幾個還沒有來得及喫飯,因此還沒有肚子疼的人,餘朝彬幾個人這就去了蕭春玉家。
趙歡沒想到,最後竟然要去她家,她的心裏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強撐着身子帶着自己的兩個兒子也往家的方向去了。
而蕭春玉做完這一切之後,就一臉得意的回到家裏。
她不相信她做這樣精密的手腳,還有人能查得出來。
只要查不出來,最後背鍋的就只能是餘佳佳等人。
她就不相信鬧成這個樣子了,村裏還有人會對餘佳佳有好臉色。
剛回來沒多久就看到有人過來,蕭春玉的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她裝作在家裏勞作的樣子,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
“春玉啊,你今天早上在幹什麼?”餘朝彬進來之後就開門見山道。
柳氏這會兒也剛回來,她早上想去找點東西,畢竟人家家喜事她實在是拉不下臉去。
最主要的是餘勇軍一家人拒絕他們過去。
有青羽帶着人在,柳氏絕對不敢鬧。
所以這件事也算讓柳氏歇了這個心思。
沒想到柳氏剛一出門就看到了這事。
餘朝彬帶着餘佳佳等人進來,讓柳氏心裏窩火很,她忍不住指着對方的鼻子就罵罵嘞嘞的開始了。
“你們自己的問題自己不解決,反過來跑我們家問什麼?”柳氏指着對面的人破口大罵。
蕭春玉在屋子裏聽着,心裏暗暗叫好。
罵吧!就讓她罵,罵的越激烈越好,爸這羣人都轟出去最好!
反正最後人是柳氏趕出去的,真有什麼問題也不能怪在她的身上。
看着柳氏這樣,餘勇江蹙眉讓自己的語氣盡量平和一點的開口:“我們是來找蕭春玉問事情的。”
“我呸!你們有什麼事情到別的地方去,在我這裏充什麼大頭?我跟你說,我這裏沒別人,你要是再鬧我就不客氣了,我就不相信這事傳出去,你們逼死良家人傳到京城中,你能有好果子喫!”柳氏一臉囂張。
在屋子裏看到這一切的蕭春玉忍不住都想要拍手叫好了。
就該這樣!讓這羣人還敢進來不成?
餘勇江在戰場上雖然是厲害,可是對付這樣的女子卻實實在在沒有經驗。
他和柳氏接觸的不多,因此對於柳氏說的那些話真真假假的也不敢全信。
“只是問問而已,沒必要這麼激動。”餘勇江黑着個臉道。
柳氏來了精神:“要問你們怎麼不問問自己,怎麼不問別人,專門跑我們家來問?怎麼?我們家是門上貼着大牢兩個字嗎?”
餘勇江覺得自己的火氣上來了。
“要是心裏沒有鬼的話,爲什麼要怕人來看?分明是你心裏有鬼。”餘勇江反道。
柳氏並不知道蕭春玉做的那些事情,這會兒聽了餘勇江的話,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
她叉着腰指着對面的人罵。
餘朝彬都聽不過去了。
他皺着眉頭上前:“行了,這麼多人,你在這裏罵罵嘞嘞的像什麼樣子?只是問一問,你這麼鬧反而顯得心虛了。”
“心虛?我心虛個屁,我什麼都沒做我憑什麼心虛?”柳氏越罵越來精神了。
餘佳佳聽的都有些煩躁。
“你是沒做什麼,可是你能確定你家裏人就什麼都沒做嗎?要是你還阻攔在這裏,真的查出來什麼你也是共犯。”餘佳佳冷聲道。
少女的聲音很冷,但讓柳氏清醒了一點。
她想起來了,早上蕭春玉好像早早的就出門,說是要去後山撿一些柴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