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少然滿臉頹廢,沒想到第一日上學就被法。
餘少祺和餘望川兩個人卻是坐的端正,問的問題也都能答出來,張祭酒可是滿意得很。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餘少然長嘆一聲趴在桌子上。
“十遍啊,十遍我該如何抄。”
他簡直是欲哭無淚,逗得旁邊三個人笑個不停。
“你們好,我是徐帆。”
只見一位看着和餘望川差不多大小男孩,站在他們身後。
餘佳佳也大大方方的同他打招呼。
“你好,我是餘佳佳。”
說罷,便露出了一個笑容。
身邊的幾個人也紛紛和他打着招呼,剛剛還緊張不已的徐帆,也展露了笑容。
因爲他父親官職低,所以平日裏在這國子監裏也不受旁人待見。
今日看到餘佳佳一行人,他就感覺不同於其他人,便壯着膽子來打招呼。
幾個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聊着,他們也理清楚了國子監裏面的門道。
雖說國子監里人不多,但是彎彎繞繞卻並不少。
其中就是以周旭爲首的一派,整日做的就是欺壓同學。
其餘類似徐帆這樣父親官職並不高的,都是被周旭一行人所排擠的。
徐帆話音剛落下,他就看到周旭一行人朝他們走來。
他趕快拽了拽餘少祺的袖子,“周旭來了。”
聞言,幾個人轉過頭就看着有五六個人走了過來。
爲首的少年個頭不高,但是滿身橫肉,身上穿的花花綠綠,離遠了看就彷彿是一個球。
周旭本來是看不上這幾個鄉野裏來的野蠻人,可剛剛聽說這些都是驍勇將軍府上的人。
他平日裏最愛拉幫結派,一羣小弟恭維他讓他十分受用。
於是也想着把他們幾個給拉攏了,從而壯大自己的隊伍。
“你們就是驍勇將軍的侄子?看着還不錯,也配做我的跟班。”
周旭過來一番話,都要把餘佳佳給都笑了額。
還沒等她開口,餘少然就不樂意了,“你以爲你是誰啊?還讓我們做跟班?”
旁邊餘少祺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沒有禮數之人。
周旭看有人敢反駁他的話,瞬間臉色就沉了下來。
“讓你們做我的跟班是你們的榮幸,我爹可是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怎麼了?吏部尚書就要規定我們做你跟班了?”
餘佳佳也忍不住開口嘲諷。
看來這京城權貴之子確實傲氣的很,以往只是聽說,如今一接觸果然是這樣。
“大膽。”周旭小胖手一揮,瞬間後面就有三個人圍了上來。
餘望川謹慎的把餘佳佳護在自己身後,“你們就不怕張祭酒出來嗎?”
聽到餘望川的話,幾個跟班有些猶豫,畢竟張祭酒的嚴厲是出了名的。
可誰知周旭不屑的冷笑一聲,“我爹可是吏部尚書,就算是他出來能奈我何?”
“看來你們是要和那一羣地位低微的人一伍了?”
周旭眼神掃過徐帆,只見他一陣瑟縮,看來平時沒少被欺負。
“把他給我拉出來。”周旭擡手指向徐帆,幾個跟班就轉身朝他走去。
徐帆連忙往後躲,平日裏他們都任憑周旭欺負,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誰知道,今天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餘望川摁着徐帆的肩膀,“別怕,我們護着你。”
“就憑你?”
幾個人朝着餘望川這邊撲過來,因爲在家裏一直被李桂蘭虐待,和這羣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相比,他確實瘦弱不少。
他被撞的踉蹌了幾步後絆坐在了地上,喫痛的摸着肩膀。
沒想到在國子監內,這羣人竟然如此明目張膽。
看到餘望川受了傷,餘佳佳瞬間着急了。
“你們這樣,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小叔叔?你們心裏可是清楚驍勇將軍名號的。”
在她說話間,哥哥兩個人也連忙去把餘望川給扶起來。
就在起身的瞬間,一個東西從他的懷裏掉落出來。
“那是什麼?”
在餘望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周旭已經把東西那在了手裏。
看清楚他手裏的東西,餘望川也顧不上自己還在喫痛的肩膀,連忙走到他跟前。
“快還給我。”
“憑什麼還你?東西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
餘望川何時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他捏緊了拳頭。
“我再說一遍,給我。”
許是他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周旭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可在國子監裏當大哥已經當慣了,這麼多人看着,他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只見他拿起來手裏的東西,“這看着是個玉佩,成色也還不錯。”
他翻來覆去的看着,惹得餘望川更是氣憤。
只見他忍不住就要衝上前去,被餘少祺眼疾手快攔了下來。
“望川兄,萬萬不可着急,今日我們剛來國子監,可不能惹事。”
餘望川也只好停下,但是眼睛卻盯着周旭手裏的玉佩眨都不眨一下。
周旭嘴角勾起一絲壞笑,“想要也可以,不如我們就來打個賭如何?這枚玉佩就是賭注。”
“我爲何要和你打賭?這是我的東西,憑什麼由你決定。”
“可現在在我手裏。”周旭不過才十來歲的少年,卻已經心思如此狠毒。
“你說,賭什麼。”餘佳佳輕輕拽了拽餘望川的袖子。
“呵,在這國子監裏,沒有我收不到的小弟,我們就賭不出三日,你們就會求着來找我。”
周旭口中的話狂妄又自大,餘佳佳都不知道他怎麼如此自信。
“你做夢。”餘少然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他早就厭煩了周旭這副嘴臉。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身後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周旭瞬間偃旗息鼓。
隨着衆人讓開一條路,張祭酒走了進來。
“入學第一日就給我惹事,看來是對你們太仁慈了。”
張祭酒看着身前的四個人,眼神中有幾分不悅。
“張祭酒,是周旭搶了我的東西並據爲己有,並不是我們主動惹事。”
張祭酒怎麼能不知道周旭的品性,可每次他懲罰,都被吏部尚書兩句話給堵了回來。
“周旭,用人物,須明求,倘不問,即爲偷。我平日裏教的東西可都忘了?”
周旭依然嘴硬,“這是我撿的,我可不知道是誰的。”
“這就是從望川哥哥身上掉下來的。”
“誰看到了?誰能作證?”周旭一個眼神過去,周圍的人都不敢替餘望川一行人說話。
“我…我作證就是餘望川身上掉下來的…”
周旭咬牙切齒看着默默舉起手的徐帆,那眼神要把他給吃了。
“徐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