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勇江的臉上還是苦笑:“娘,既然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了,那就斷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如果回到那小村子裏的話,恐怕我們更是那砧板上的肉了。”
朝廷上的東西,林翠玲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要自己的孩子平安一生。
餘勇軍在旁邊,輕輕拍着林翠玲的後背安慰道:“相信弟弟,他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後來幾個人又聊了幾句,在聽說的這一件事裏有餘佳佳的幫助後,餘勇江看着她的表情更加驚訝了。
在回來的路上,餘勇江就已經聽說了外面發生的一切,他沒想到自己今日能脫險,竟然是因爲餘佳佳。
“妹妹現在真的很厲害,如果這次沒有妹妹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餘少祺板着臉已經有了一些小大人的模樣。
餘少然氣憤之意全都顯現在臉上,只是礙於大家現在都很嚴肅,所以他強忍着心中的憤憤不平,安靜的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王金枝沒想到剛來京城沒多久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下的花容失色。
不過一看到餘佳佳這麼厲害,王敬之便強按下心頭的不安,強裝鎮定的坐在旁邊。
倒是餘望川的臉色更平靜一點。
餘佳佳心頭還有一個疑惑,聽着周遭的人對自己的誇讚,她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反應。
“好了,遭了這麼一個劫難,想來大家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等過兩天再好好的辦一桌宴席去去晦氣,也算是答謝一下這次出手相助的這些人。”林翠玲提議。
“再說吧,娘您先休息。”餘勇江現在很明顯不想繼續這個問題。
見狀,張雲英先站了出來:“娘,我們先回去休息。”
林翠玲連連的說着好,跟着張雲英走的時候還有點不安的回頭看着他們。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餘佳佳也準備離開。
然而,餘勇江叫住了她。
“你和望川到我書房來一下,我有事情想和你們說。”餘勇江看了一眼兩個孩子。
哥哥們都有些擔心,但餘佳佳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目光,就自顧自的跟着餘勇江去了書房。
書房裏。
郭毅恆也跟着一起來了。
“先休息一會兒吧!還有人沒有來呢!”餘勇江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眉眼中都是遮蓋不住的疲憊。
餘佳佳心疼的看着小叔叔。
對於把自己叫過來這件事,餘望川有些不明所以。
好在,還沒等多久,就見周曉安帶着沈宣進來了。
大概是怕被人發現,沈宣打扮的十分低調,低調到餘佳佳甚至第一眼都沒有認出來。
“既然來了,那有什麼事情咱們也可以直接說了。”郭毅恆淡然道。
關於這次賬本的事情,大家心裏都有諸多的疑惑。
尤其是那個偷賬本的人。
“這次偷賬本的人,是李桂蘭。”沈宣進來後,看了一眼餘望川,隨後纔開口。
說完,他將自己派人跟蹤調查李桂蘭的事情解釋了,順便還拿了供詞之類的證據。
真的是後孃?
他甚至覺得自己無顏面對將軍府的衆人。
餘佳佳感受到了他的不安。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無需爲這事自責。”餘勇江也看出了餘望川的不安。
雖然幾個人都是這麼說,可餘望川的心裏還是覺得悶的難受。
“將軍把我留下,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餘望川問。
“的確有,雖然我府上的丫鬟看到了李桂蘭和離王妃有交易,可這不能說明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回到餘家,幫我們拿到李桂蘭和離王府交易的證據。”沈宣在衆人開口之前便先一步。
聽到這,餘望川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
倒不是他不願意去做,而是不知從何下手。
“王爺,我認爲這件事情不適合餘望川去做。”
餘佳佳沉吟一番後便擡起頭,目光堅定的說:“他不是李桂蘭親生,如今卻主動回到家裏,做出這樣的事情,哪怕是正義的事情,也難免會讓人詬病,到時候他在家裏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看餘佳佳維護自己的樣子,餘望川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有餘佳佳的這句話,沈宣撇了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是他的目光還在餘勇江和郭毅恆兩個人之間流轉。
餘勇江更加疲憊的捏着自己的眉心,餘佳佳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並不想讓餘望川涉入險境。
“我去,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件事。”餘望川站起來開口。
餘佳佳像是看傻子一樣突然扭頭看着旁邊的餘望川。
“雖然李桂蘭不是我的親孃,可也是我名義上的母親,就當是我替我們家向將軍賠罪,接下來要怎麼做,我聽大家的。”餘望川的眼中閃着晶亮的光,他給了餘佳佳一個安心的目光。
餘佳佳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天後來,在說起來接下來計劃的時候,郭毅恆只讓餘望川安心就是。
“不過話說回來,我看你進宮裏這才短短几天時間,怎麼就憔悴到這個地步?是不是有人在宮裏刻意爲難你?”
沈宣一向是大大咧咧的,此刻說完正事之後更是直接站起身,走到了餘勇江的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郭毅恆也將探究的目光看向餘勇江。
“我是陛下下旨軟禁在宮裏的,他們倒也不敢對我怎麼樣,只是人有心事的時候難免會茶飯不思,憔悴一點也是情理之中,郭大人,家裏的幾個孩子接下來恐怕就要麻煩您了。”餘勇江也不避諱,擡頭定定的看着郭毅恆。
後來又說了幾句話,餘佳佳本想多關心幾句,可看小叔叔的臉色不是很好,她終究將那些話收了回來。
有些話說了不如不說。
從書房裏出來,餘望川看了一眼身邊的餘佳佳,忍不住伸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捏了捏。
餘望川道:“我都還沒有說什麼呢,你怎麼就這般心事重重?夫子不是已經說了嗎?不管接下來的計劃如何,都絕對不會傷到我分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