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陳曜說的是真的。
她捋了下頭髮，對陳曜笑道：“多謝陳先生的提醒，沒想到陳先生竟然這麼年輕，認識一下，我叫萬曼。”
說完，她主動伸出手握向陳曜。
陳曜也伸出手相握，跟其他女人不同的是，萬曼的手掌心非常火熱，不知道是因爲她體質特殊還是說剛纔的事情讓她心情滾燙。
“不必客氣，遠來是客，陳曜，我是通縣人，說起來，算得上是半個老鄉。”
聽到陳曜的話，萬曼眼睛一下就亮了，主動走向陳曜激動道：“不是半個，就是老鄉，二十年前都是一個縣的，你是很小就出來了嗎？我倒是還沒聽說過通縣出了你這麼個大富豪。”
陳曜鬆開手笑道：“賺了點小錢而已，還沒來得及建設家鄉。”
不知道爲什麼，收回的手上充滿了玫瑰的香氣，想來應該是萬曼的味道。
聽到陳曜的暗示，萬曼眼睛又亮了，主動低頭道：“是我們的失職，陳先生，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了，來到這市場走了走，我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咱們達縣的牛肉賣不出是有道理的，人力成本高，品種質量差，價格怎麼可能高的上去。”
陳曜有些疑惑，我有什麼良苦用心？
這有文化的人就是有意思，都不用自己說什麼，人家就能自己腦補出來一大堆。
他只能笑了笑，補充道：“既然你都明白了，那就好辦了，走吧，去賣種牛的位置看看，再去看看成品牛肉。”
萬曼點點頭，跟在陳曜的右手側朝着市場裏面走了進去。
殺雞攤位上，黃毛還有些不甘心對同伴道：“奶奶的，哪冒了個男的出來，剛纔那女的脖子上帶的項鍊至少價值四萬多，要是剛纔她過去，小麗一定可以得手的。”
同伴勸說道：“行了，別忘記咱們的規矩，一次不成，次次不成，剛纔都失敗兩次了，不能再盯着她了，換個人看。”
黃毛點點頭，雖然不服氣，可也只能轉頭朝着側面走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路上，陳曜跟萬曼一邊走着一邊看着兩邊的熱鬧。
尚未走到種牛售賣的區域，一股股難聞的氣味就傳了過來。
陳曜也是第一次來，沒想到戴口罩的事情，眼下都快有點頂不住了。
一旁的萬曼察言觀色，發現陳曜皺眉之後也在想辦法，她翻了翻包，找出兩條絲巾，一條是她這兩天早起時用來擋冷風的，一條是家裏帶過來的乾淨的。
她拿出一條遞給陳曜道：“陳先生，這裏味道有點大，要不要用絲巾擋一下？我這次出來前剛洗乾淨的。”
陳曜也快頂不住了，接過絲巾笑道：“那就多謝萬局長了。”
他迫不及待地把絲巾擋在鼻子上，頓時，聞到的就不是臭味，而是絲巾上面的幽幽玫瑰香氣了。
奇怪，這味道怎麼比萬曼手心上的味道還要濃郁？難不成她洗的時候用的是玫瑰味的留香珠？
不對啊，爲什麼還有口紅的香氣？
殊不知。
另一旁的萬曼剛把絲巾擋住，聞了兩下，她就臉色微變，發現不對勁了。
這纔是那條新洗過的絲巾。
等等。
那自己這兩天用來擋臉的那條呢？
在陳曜手裏！
她瞄了一眼，看到陳曜擋住口鼻的位置剛好就是自己平時擋住臉的位置，心裏頓時就像是貓抓一樣刺撓了起來。
這麼親密的接觸，她實在是想不到。
陳曜也捕捉到萬曼的注目了，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這條絲巾中間還沾有一點點口紅的痕跡。
難怪。
這萬局長，到底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可初次見面，他也不好戳破，只能裝作不知道，繼續擋住。
萬曼也同樣如此，她雖然心裏有波動，可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指着旁邊的牛道：“陳先生，這裏的黃牛長的比我們當地的要好很多，而且還有新品種，那邊的安第斯牛跟黑白奶牛都很不錯。”
種牛販子也連忙推銷道：“俺們這裏的牛都是最好的牛！帶回去保準你掙大錢！一百頭以上享受批發價，物流費我包了，要不要摸摸，瞭解一下？”
陳曜來之前也在網上簡單瞭解了一下，牛好不好要看狀態，還要摸牙判斷是大牛還是小牛，從而判斷價格。
說實話，他也不太懂這些東西，只能轉頭側耳到萬曼耳旁道：“萬局長，你懂怎麼看種牛嗎？我打算買一點。”
萬曼無奈地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懂，另外，陳曜，我年紀比你大，託大一點，要不然你叫我萬姐？在這裏面叫萬局長有點扎眼。”
陳曜笑道：“行，萬姐，種牛先看到這裏吧，光看我們兩個又看不懂，萬一買到病牛就麻煩了，還是去看成品牛肉吧。”
看着陳曜似乎對種牛很感興趣的樣子，萬曼頭腦風暴了一番，立馬反應過來道：“等等，雖然我不懂，但我可以視頻連線給畜牧局的專家，讓他遠程幫忙挑選。”
聽到這，陳曜點點頭道：“那可以啊，這是個好辦法，先去看看牛肉，萬姐你聯繫一下專家，待會再轉過來。”
不愧是局長，即使是小縣城，能做到這個位置，也意味着會有一大堆的資源了。
萬曼點點頭，立馬低頭翻起電話來。
這人啊，在路上翻手機的時候，視野受限，就會少很多安全感。
更別說又是在市場裏面。
萬曼走着走着，下意識地靠到陳曜的身邊，把左手臂貼在他的右手小臂上，一邊走一邊往陳曜身上微微擠了過去。
手臂接觸倒是不要緊。
問題是跟手臂平行的位置還有山巒。
今天萬曼穿的是一件毛衣配衛衣，看起來很是柔和，很有成熟女人的美感，缺點是，這樣的衣服沒什麼支撐。
陳曜右臂微微用力，給萬曼提供依靠的支撐。
隨着一左一右的晃動，山巒不斷傾倒恢復，動作很大，不停地撞擊着陳曜的胳膊。
萬曼在巨大的噪音中專注地忙着聯繫專家，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撞啊撞，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