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進入石門,深入到隧道之中。
黑暗,狹窄。
從隧道深處,傳來奇怪的聲音,嗚嗚如哀鳴,如泣如訴。
似乎是有人在哭,又好像是地底深處某種獨特的大自然的聲音。
時不時地有一股股風吹過來,刺骨的陰冷。
唐雪兒忐忑不安。
她從小就怕黑,長大之後沒那麼害怕了,可是在黑暗、逼仄又陌生的環境裏,她就會潛意識的感到恐懼。
內心涌起一股無力感。
可是現在,她必須要壓制內心的恐懼。
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需要有人給她安全感。
因爲害怕,她的手不停的顫抖,一個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忽然。
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唐雪兒的手。
溫暖,厚實。
唐雪兒微微一愣。
擡起頭,原來是陳奇。
“別害怕,有我在。”
陳奇壓低聲音。
低沉有磁性。
唐雪兒的內心,瞬間瞬間涌起了一陣感動。
“嗯。”
她點點頭,臉上浮現出一抹羞紅。
對這個大男孩的感覺,她是越發喜歡,而且是那種產生了依賴感的喜歡。
“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哪怕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不光是細膩,而且複雜,敏感多變。
她在內心深處,拷問自己。
眼前的大男孩,到底有什麼好,讓自己如此的迷戀呢?
幽默,低調,武功高強,醫術神奇……還有——
溫柔和善良。
天哪,她情不自禁的在心裏感嘆着,爲什麼隨便數一數,他的身上就能有那麼多的閃光點?
明明這傢伙,只是個嬉皮笑臉討人厭的臭小子罷了!
低着頭,乖乖的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往前走。
隧道里,漆黑又幽深。
兩人跟隨着大隊伍,穿過長達數十米的隧道。
隊伍當中,有人打開了探照燈。
因爲這隧道里面太黑了。
這時候,又有一扇門,擋在了大家面前。
“天哪,怎麼這麼多石門?”
唐雪兒很低聲很低聲的嘀咕了一句。
可她立刻意識到,不該如此,連忙閉上嘴巴,下意識的左右看看,生怕被人發現。
“噓!”陳奇扭頭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唐雪兒的秀眸裏閃出一抹怯懦之色,哪裏還敢說話。
厚重的石門,轟轟轟的滑動着,逐漸開啓。
一束光從滑開的石門縫隙透射而出!
緊接着,隨着石門越開越大,透射而出的光芒更大更盛。
等到石門完全開啓……
一眼望去,陳奇驚呆了。
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至少有足球場那麼大,耳畔傳來嘩啦啦的聲音,是一條地下暗河,橫貫整個洞穴。
因爲有暗河的存在,從洞穴傳來的空氣,潮溼陰冷。
陳奇和唐雪兒隨着衆人走進去,感受到一陣陣風裏透着寒意。
除了寒冷,呼吸也變得有些困難,因爲這裏屬於地下深處,空氣稀薄。
好在陳奇和唐雪兒都是修武者,應付這種情況,問題不大。
來到暗河旁邊的一塊巨大的黑色岩石上,在石門川的命令下,大家跪坐了下來。
陳奇和唐雪兒也是有樣學樣的,跪坐在岩石上。
石門川走過來,笑盈盈的拍了拍陳奇的肩膀,道:“你隨着本官來到這祕密之地,以後你就是本官的人了。”
“多謝大人賞識!”陳奇點點頭。
“很好,很好,太棒了,有了你這麼優秀的屬下,是本官的幸運,哈哈哈!”石門川心情大好,興致很高。
陳奇頻頻點頭,總之就是順着石門川的意思,儘可能少說話,多點頭。
“你身爲祕藏流的忍者,屬於下忍還是中忍?”
石門川對陳奇的身份,產生了好奇。
祕藏流跟石門川所在的隱忍流,幾乎沒什麼交集,兩個流派所處的位置,一個在關東地區,一個在北賀島地區。
兩個流派的忍術,也是大相徑庭。
“中……中忍。”陳奇簡單迴應,只怕說話多了容易露餡。
“中忍?嗯,看來你的忍術一定很不錯。”石門川頻頻頷首,滿臉笑容。
陳奇心下一沉。
若是這混蛋要自己展示一下什麼狗屁祕藏流的忍術,那豈不是徹底露餡了?
他可不會什麼忍術啊。
石門川又問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陳奇愣了愣。
名字?
他可沒有什麼狗屁東櫻名字啊。
可是,不回答的話,必然會暴露。
於是他的思緒在腦海裏飛快的翻飛着。
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之前下山歷練,跟着凱撒和亞歷山大他們,有一次對付東櫻邪徒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叫做日立達也的傢伙。
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名字很獨特。
可謂是讓他記憶深刻。
日立達也……日立達也……
用大夏話說出來,不就是,曰你……大爺?
這個名字,現在想起來,陳奇還能夠非常熟悉的念出東櫻話是怎樣的。
“咳咳,石門大人,我……我叫日立達也。”陳奇故作支支吾吾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日立達也?很好,很好。”日立達也,日立達也……”石門川自言自語的嘀咕着,忽然笑了起來。
他畢竟是大夏人,在大夏少林潛伏十多年,所以當這個名字,跟大夏語聯繫起來,不得不讓他啞然失笑。
只是,他以爲眼前的這位“日立達也“必然是不懂其中的諧音搞笑之處,正色道:“日立達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官的下屬了,本官是要完成宏圖大業的人!隱忍流的流主之位,本官勢在必得!”
“嗨!”陳奇點頭應允,同時一陣心驚,難道石門川這狗賊,不只是要當隱忍流的流主,還有別的野心?
“日立達也,你記住了,以後本官要成爲東櫻武界的王者,所有的武道門派,忍者流派,全都要臣服在本官的腳下,任由本官驅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