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霸主國,八階武者也能夠鎮守一方。
九階則是鎮國的國士。
一句話能抵十萬兵!
不論授職於哪個國家,也是所有國家皇帝的座上賓。
“喫啊喫啊,你們老是盯着本宮幹什麼?”
“本宮的臉上有花嗎?”
張君臨看到他們眼中閃過垂涎之色,假裝不在意的勸着。
“多喫些,今天給你們放一天假,你們可以寫信給你們的家人報平安。”
感覺到衆人目光有異,張君臨咧嘴一樂。
“放心,本宮只是對你們最近的表現十分的滿意,所以等你們寫完信後,本宮便用快馬加鞭的急件幫你們走官方通道送到西楚去,本宮夠意思吧。”
夠意思。
可是石磊總覺得這其中另有謀劃。
但今天聽到的事必須要告知陛下,所以這封信無論如何也得送。
因爲這關乎着陛下對待張太子的態度。
喫過早飯後,便是例行的丈量。
由於句縣全員早就已經釐清了自己的土地。
並且按照鎮州城的做法,主動將那些偷稅漏稅的收成雙倍予以上繳。
所以張君臨只要用腳丈量完侷限的荒田,剩下的便可以高枕無憂。
難得外出遊歷一次,張君臨幹完正事,坐鎮句縣的同時,閒來無事乾脆去遊山玩水,看看自己治下的大好河山。
不過,他沒往西走,而是一路向着東北方向而去。
直到走到句縣與另一州府的臨界碑前,這才勒住繮繩。
“殿下,前方就是鹽州下轄之處了。”
石磊現在已然成爲了一個南越通,對南越的地形瞭若指掌。
他說完這一番話後,好奇地打量着張太子的表情。
可惜的是張太子這個人平時看上去不着調,喜怒都形於色。
可是此時卻沉穩的滴水不漏,讓人根本琢磨不透他心裏在想什麼。
“哦,前面就是鹽州的地盤了,這一帶橫跨四百餘里直通海上,我南越的鹽礦大多聚集於此。”
張君臨看向打算看好戲的石磊,似笑非笑道。
“本宮聽說西楚有許多海鹽都是從這裏運過去的,而且皇帝每年都會給西楚國送百萬石鹽礦,是不是?”
石磊一下子覺得自己剛纔那句話多嘴了。
西楚國要的這百萬石鹽,足夠南越國的子民喫上十年。
雖然目前爲止只要了五年的份額,但是自己所剩不多,大多都以高價轉手賣給了西域或者是西北的大嬴國,從中牟利。
而張君主由於懦弱無能,自然是不敢賺他們西楚國的錢。
所以南越國對於這件事的態度取決了他們日後還能不能再賺這筆錢。
“那個……殿下,既然前方已經不是鎮州的地盤了,我們是打道回府還是……”
卻不料。
張君臨胯下的馬已經移步跨過了界碑,站到了鹽城的地界上。
這裏並非是國界,自然沒有駐兵守邊。
可是張太子的這番越界舉動,讓石磊看得也是心驚肉跳。
鎮州的動靜一定引起了張君主的注意,光是平時活動時,他都能夠感覺到有異樣的目光盯着他幹活。
在如今一片鐵桶的南越國內,拿後腳跟猜也知道是誰派來的人。
所以。
此時張太子的行爲一定會落到張君主的眼裏。
也不知道張君主看到這一幕會認爲是挑釁還是……
就在石磊胡思亂想時,張君臨展開雙臂大聲讚歎着。
“啊,我南越國這千里江山,惹得諸位霸主國垂涎,想要守護它實在是不易,光是這鎮州一帶,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就花費了本宮諸多心思。”
“我實在是想念父皇,若是他能夠回來,對抗那些霸主國該有多好!”
石磊聽到這番發自肺腑的謊言,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纔的擔心是多餘的。
任憑張君主再怎樣厲害,哪怕是如今這南越的國主也算計不到張太子的頭上。
反倒可能被張太子算計。
“本宮真想追隨父皇而去啊!”
張君臨的這番話沒有任何的套路,完全是真心表達。
只是不同的人聽到便是不同的感受。
對於根本沒有設防的張君主手裏的密探,聽到這番話恐怕只會心驚膽戰。
彙報給張君主只會讓對方跑得更遠。
還與各國霸主相抗爭?
張君主現在是恨不得割捨半壁江山給西楚,平息西楚國的怒火。
“殿下,我們還要往東繼續走嗎?”
石磊饒有興致的朝着密探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算張太子真的越界,朝着下一座城池走去。
也絕對不敢有人出聲阻攔。
畢竟論強取豪奪,眼前這位太子殿下論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父皇交於我的監國之責只在金陵一帶。雖然這鹽州也早已被父皇捨棄,直奔海上,繞行前往嘉州,將那裏建爲新都。”
“這鹽州恐怕也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奈何本宮沒有權限去處理此事,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希望當地的百姓能夠體諒父皇的無奈,不要遷怒於父皇,更不要覺得是本宮不想去鹽城。”
這話說得一套套的。
石磊大概是明白了,張太子要用怎樣的手段去拿下這南越全部的國土。
更可怕的是。
張太子還事先提醒了張君主一聲。
真狠啊。
張君主聽到這樣的話更不敢返回金陵了。
畢竟有一種人就是打着不走倒逼反退。
“走吧,這夏日炎炎似火燒,田裏需要種植什麼樣的農作物,大家還等着本宮給拿主意呢。”
如今已過穀雨節氣。
晚熟的稻秧只能從開拓的千畝官田上先試種。
剩下的還是要種植當地的農作物粟米,或是輔助種植豆類來增加收入。
反正這鎮州城很快就要成爲商業繁華之地,農夫們除了工作之外,還能夠打工賺錢兩不誤。
所以這白給的荒田裏種植什麼,只要能夠有所收穫,大家都會相當滿意。
不過。
張君臨還是想讓支撐着南越全民喫飯的農夫們,再多掙一些,地位也能夠在循序漸進中,更高漲一些。
“種豆?爲什麼要種豆?”
孫耕讀不恥下問。
張君臨覺得他此時在心裏一定記下了一個小本本,回頭到了西楚國的時候好借鑑。
只是兩國之間情況不同,怕是會水土不服。
“本宮不是一連推行了諸多新令,大家信任本宮在這青黃不接的時候開荒,而此時最適合種的莫過於黃豆。”
“這黃豆看上去小小一顆,但它除了能夠豐富人們的喫食之類,還可以當作家畜的飼養原料。”
如今的豆本植物,大家都是成熟後拿來當菜煮着喫。
對於存放後該如何處理,還不知情。
張君臨作爲一個地道的農民,恰好對這一塊還是比較有所瞭解的。
磨豆漿喝,用滷水點豆腐……等等。
除了可以提升人們的伙食營養之外,還能夠減少飼養家禽、牲畜的成本。
將這一塊產業鏈盤活後,又能夠養活許多人。
由於飼養的家禽牲畜等物逐漸增多,到時候也少不了與周邊國家出口貿易。
所以瞞得了孫耕讀他們一時,也瞞不過一兩年。
張君臨於是做了個順水人情,對着若有所思的孫耕讀詢問。
“想知道豆本植物怎樣利用嗎?”
“想。”
孫耕讀下意識地回答。
他回答完又心虛起來。
張太子不會又要搞什麼花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