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監國太子:讓你守城赴死,你成了天下霸主? >第一百七十三章 懲治敵人,不必特意挑日子
    出手的正是張君臨。

    他早看到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張君繼時刻在旁邊,像條陰毒的毒蛇一樣準備出擊。

    就算實力相差懸殊,他也沒準備給張君繼出手的機會。

    不僅如此。

    他還要讓張君繼和棺材裏躺着的那位一樣,自食惡果。

    撲嗵!

    張君臨操控着張君繼,把人帶到御攆前時,二話不說一腳踹碎對方的膝蓋,讓人跪下。

    “嗷!”

    張君繼疼得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這讓沒被撞飛還準備重新包圍的那些侍衛與陳家家奴們渾身戰慄了一下,並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太可怕了!

    太子殿下居然當着皇帝陛下的面,踹碎了大皇子的膝蓋。

    那血都順着褲腳流下來了,估計大皇兄的左腿因此廢掉了。

    “我的兒!”

    陳皇后本來壓抑着喪子之痛,沒打算和張君臨正面衝突。

    此時看到老大居然被張君臨親手廢掉一條腿,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

    她再晚一步,等到老大的腿徹底廢掉,那個位子對她來講等於是給他人做嫁衣。

    除非皇帝的所有兒子都死了,皇族近親也死絕,否則哪個國家也不會讓一個殘廢登基繼任皇位!

    “母后……”

    張君繼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此時也全然將剛纔提醒陳皇后小心和張君臨起衝突的話拋之腦後。

    事實上,他可不在乎陳皇后是生是死,他在乎的是陳皇后對他爭奪皇位的價值。

    可現在假如陳皇后不出面,他極可能會成爲殘廢,淪爲父皇心目中的棄子,陳皇后是死是活還有何意義?

    張君繼壓抑着疼痛喊來陳皇后,同時對着高高在上的父皇重重磕了一記響頭,咬牙切齒地質問:“父皇,你難道就任由殺害了二弟的兇手不光逍遙法外,還在你面前重傷其他皇子嗎?張君臨目無尊長,更不把你放在眼裏,你難道要坐視不理嗎?!”

    其實在此之前,張君繼覺得父皇還是他的天。

    可膝蓋疼了這麼久,血都流了一地,父皇還端坐在御攆上,一副不在乎他死活的架勢,讓張君繼明白。

    他在父皇眼裏果然不像二弟那般疼愛受寵。

    他知道。

    他出生時雖是父皇的長子,但卻是父皇偶爾放縱後,母后施了些心機才生了下他。

    這導致父皇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可二弟出生時,正值先皇后墨青勢力越來越大,又懷上了孩子,父皇心中苦悶,是母后伏低做小一直安慰低谷時的父皇,這纔有了二弟。

    二弟自出生起便被父皇悉心關照,當作是下任儲君一樣培養。

    父皇肯爲了二弟之死,率全國兵馬討伐張君臨。

    可他就在父皇的眼前快要被張君臨打死了,父皇卻不皺一絲眉頭。

    他忌妒!

    他憤恨!

    他不明白!

    “父皇,你能爲了二弟的死親自冒險率軍討伐張君臨,爲何不能爲兒臣說一句公道話?”

    “閉嘴!”

    陳皇后提心吊膽地防備着張君臨,終於平安無事地站到張君繼的身邊,聽到這個大兒子居然不似往前一般冷靜自持,而是如此沉不住氣地給皇帝下不來臺。

    不等皇帝發作,掄圓手臂給張君繼的臉上,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母后?”

    張君繼被這一巴掌打得牙齒鬆動,嘴角溢血,他不敢相信地望着憤怒的母后,理智雖然回籠,但心裏的酸楚快要將他的理智淹沒。

    “向你父皇道歉。”

    陳皇后哪怕處於暴怒階段,依舊溫柔輕語。

    張君臨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已是中年,依舊風韻猶存,甚至比御攆上更具氣質的陳皇后。

    假如不是剛纔那一巴掌,很難想象得出這樣一個笑顏溫柔的美婦是一個蛇蠍美人。

    “父皇,兒臣失言,還請父皇責罰!”

    張君繼再不甘心,已經知道利弊的他還是低頭認錯。

    剛纔還想讓人把這個衝動的大兒子拖下去的張承乾會心一笑,對着陳皇后吩咐:“趕緊替君繼治療。”

    “謝陛下。”

    陳皇后知道剛纔言語衝撞的事算是過去了,連忙從寬袖中摸出一瓶傷藥,眼角餘光瞥到一道殘影閃過,她還來不及反應,手裏的藥瓶被人奪走,整個人也如斷了線的風箏飛快地向後退去。

    直到撞上三丈開外的御攆才停了下來,背部受到重擊,讓陳皇后當場噴出一口鮮血,險些昏死過去。

    陳皇后身體軟軟地倒在御攆前,拼着一口氣爬到御攆上,抱住張承乾的大腿。

    “陛下,太子殿下不光殺了臣妾與您最愛的孩子,還要殺了君繼與臣妾,太子殿下當衆造反,您身爲皇帝,身爲父親,理應撥亂反正,出手教育他!”

    陳皇后其實傷得並不算重。

    但她故意表現出快死的模樣,是爲了給皇帝遞一個當衆將張君臨“格殺勿論”的臺階。

    她根本沒想過,僅憑那些沒用的皇宮侍衛或是低階的陳家家奴拿下上三階武者境界的張君臨。

    但她作爲張承乾的枕邊人,瞭解張承乾的脾氣稟性。

    張承乾在看到張君臨突然出現時卻沒有任何討好周旋或者退讓退避之意,一定是因爲他手裏還有能夠一擊制敵的“法寶”。

    她曾聽聞,每個國家的皇室都有忠誠的家臣,有的身家顯赫、地位高貴。

    但有的隱居山野,非國難君請不得出。

    國難時皇帝只要不威脅到他的性命他自然不會利用這個機會,但如今與張君臨開戰,她相信皇帝一定留了一手。

    但張君臨身爲儲君,必須給皇帝一個請人出手的理由。

    所以,剛纔君繼被打傷膝蓋皇帝隱忍未發,心裏八成是等着張君臨痛下殺手時,再出手!

    “張君臨,你爲何要殘害你二皇兄,打傷你大皇兄,如今還對你的母后不敬?”

    張承乾等的就是當場抓住張君臨把柄的機會,藉此發難。

    老二已死去多日,想必這個逆子早已想好了說辭,纔敢擡棺見駕。

    爲防止被這個逆子翻盤,他才一直隱忍不發,準備激將幾句,讓這個逆子對揭發他的老八下毒手,再抓其把柄。

    不料,這個逆子根本沒看老八一眼,倒是對皇后母子痛下毒手。

    “你今日若沒有正當理由,便在御前放肆,辱及國母,朕絕不能饒恕你這等殘害手足、目無尊長的逆子在御前胡來!”

    張君臨淡淡地瞥了一眼說得理直氣壯、冠冕堂皇的狗皇帝,冷笑着開口。

    “我打他們想打就打了,還用特意挑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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