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獵殺了百餘隻喪屍。
不得不說,如果學校內的喪屍都像這樣被關在了房間裏,她都有些不捨得走了。
至少在食物喫完前,自己可以狠狠地提升一大截。
但她沒有忘記前來探查的目的,整個二樓中沒有發現任何倖存者,但每個房門都有着那個土系異能者留下的痕跡。
難道自己一開始就想差了,對方已經離開了這裏?
而且這些喪屍並沒有任何隨身物品,好像在生前被人洗劫過了一般。
帶着疑問,餘夢咳喘了幾下,把目光投向了最後的三樓。
在那裏,同樣有着一座黃褐色的土牆。
無論上面是喪屍,還是那個異能者,對餘夢來說都必須上去瞧瞧。
不過內心裏更傾向於那個異能者沒有離開,她很想知道對方是如何能把這些喪屍關在房間裏。
若對方肯合作,餘夢不介意自己多個同伴。
只是剛捅開那層土牆,一柄菜刀便從黑暗中直刺而來。
顫顫巍悠地,毫無力量可言。
而拿着它的主人,則是一個戴着眼鏡的青年。
鐺——
餘夢隨手劈飛了菜刀,拿着淺打指着對方。
然而那人只是一愣,也不管面前的刀刃,滿臉興奮道:“活人?你是來軍方派來解救我們的人麼?”
“軍方的人?”看着對方不似作僞的神情,餘夢確認他應該沒有惡意,便收回了淺打。
接着又咳了幾下,冷冷道:“我是這裏的學生。”
聽到與自己同樣是學生的男生忍不住從黑暗中又走近了些,擦了擦眼鏡後,臉上不由得升起一絲古怪。
怎麼是個小蘿莉?
陳濤可是記得很清楚,他們幾人躲在三樓之前,一樓和二樓可是遊蕩着數百頭喪屍,對方是怎麼上來的?
而且……
他又朝餘夢的身後看了看,對方貌似只是一個人?
手裏拿着一柄快趕得上身高的太刀,難道她也是個異能者?
在陳濤打量餘夢的時候,後者也做着同樣的事。
不過讓她有些失望的是,眼前這個眼鏡男似乎不像是異能者。
在與童檬接觸的時候,餘夢就發現對方身上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波動。
與自己的靈壓不同,應該是某種特有的能量。
但眼前的這個人,顯然沒有。
“這裏的異能者在哪?”餘夢直截了當地詢問道。
不等陳濤說話,黑暗之中突然出現一道亮光,原來是三樓中唯一的包廂打開了門。
從中走出一個頗爲妖嬈的女子,只是身上衣不蔽體,黑色的絲襪上被扯開好幾個破洞,臉上透着濃濃的疲倦感。
看到隔離用的土牆被破了一個洞後,直接愣在了原地。
而她的身後則是跟着一個發福的中年胖子,一雙芝麻大小的眼睛透着淫邪的光芒。
他拍打了兩下女人的臀部,笑道:“怎麼不走了?”
可當他扭過頭,也看到了陳濤和餘夢站在土牆之中,下意識地罵了一聲,“臥槽。”
“姐……”看着女子這番模樣,陳濤忍不住紅了眼睛。
然後不情不願地低聲朝着中年男人喊了聲黃教授,便默然不語。
通過他的稱呼,還有那胖子身上傳來的神祕波動,餘夢大致也算看明白了些東西。
姐姐要保護弟弟,人渣有能力需要女色,簡單的交易而已。
爲了名,爲了利……
有的人出盡手段,可對當事人來說只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對於別人的事,餘夢也不想摻合,她來此的目的可不是爲了做憤青的。
然而不等她開口,那胖子便朝着陳濤怒聲道:“你個臭sb,竟敢隨便放人進來,信不信今天老子讓你也碎成和這土牆一個模樣?”
他見到餘夢並非喪屍,還以爲是陳濤主動打破了土牆放對方進來。
即便有那小妖精保護,黃教授也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狠狠地罵了一通後,他又把目光放在了餘夢這個不速之客身上。
顏值可以說是極品,身材略差了些。
不過有了黑絲御姐,再來個白絲蘿莉換換口味似乎也不錯。
感受到對方赤裸裸的眼神,餘夢立刻冷下臉,冰冷道:“你就是製造這些土牆的異能者?”
“嗯?”身爲計算機專業的教授,黃赦已經很久沒見過有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了。
更別說在喪屍爆發之後,自己擁有了異能,膽敢違抗自己的都已經歸了西。
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他不是沒注意到餘夢手裏的太刀,只不過黃赦並不認爲那是真貨。
一米長的金屬刀,起碼也得十來斤吧。
對方只是個還不到自己肩膀高的小女孩,用真刀在滿是喪屍的地方跑來跑去?
別開玩笑了。
黃赦第一時間就沒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同類的氣息,證明了餘夢只是個普通的女孩。
那把刀估計也就是把玩具,是個樣子貨唬人的罷了。
許是運氣好,從一樓的喪屍羣逃到了這裏,然後被陳濤發現……
黃赦的心思轉得飛快,短短几秒便已經腦補了他認爲的事情真相。
想明白後,他也沒什麼顧忌,徑直來到土牆處,居高臨下地看着餘夢,“想活命是吧,只要伺候好老子,自會賞你……啊!”
一聲淒厲的吼叫回蕩在二、三樓的交界處,只見黃赦的左胳膊拋飛在半空,一道血箭直直地噴灑在陳濤的身上。
一身略有發黃的白衣,瞬間被染得鮮紅。
他和他的姐姐傻愣愣地看着渾身散發着刺骨寒意的餘夢,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對方居然一言不合直接對着黃赦拔刀相向。
最關鍵的還是……
身爲異能者的黃赦,沒能躲開。
這一刻,兩人的心中沒有恐懼,只有深深地期盼。
“你…你這個小娘逼的……我殺了你!”黃赦齜牙咧嘴地捂着斷臂,放聲大吼。
緊接着,一道迷濛的土黃色在他的右手凝聚。
餘夢凝神戒備,可很快她就大失所望。
和童檬發出的水彈差不多,這死胖子釋放出來的是土刺,不過速度慢的很,根本毫無威脅。
她也懶得再和對方廢話,瞬步爆發下,一刀便削去了黃赦的腦袋。
殺人對於餘夢而言,可能難度還不及殺喪屍。
面對後者,容錯的概率可是幾乎爲零,哪怕只是一點小傷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
剛纔第一下並非是她留手了,只是在暴怒之下還想見識見識對方的能力。
誰曾想,最後還是被噁心了一把。
“晦氣。”暗罵一聲後,餘夢甩刀微振,接着把目光放到了另外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