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道:“當年終結之谷大戰結束後,二代火影爲藏匿斑的遺體,瞞着初代火影祕密建造了這個地下設施,斑用伊邪納岐逃生後,這個設施便廢棄了,剛好可以作爲我們施展儀式的場所。”
佐助將面具交給兜,囑咐道:“在我的幻術中,你看過流程。”
兜拿着面具,神色遲疑:“大蛇丸大人,我到現在也信不過佐助,所以,請讓我作爲死神的祭品吧,如果失敗的話您毫髮無傷,成功的話,您也能如願取回自己雙手的靈魂,所付出的,也不過是我的性命而已!”
大蛇丸語重心長:“兜,你的精神可嘉,但這儀式非我親自發動,原因你馬上就會知道!”
兜空前肅穆:“我知道您從未來的您那裏,掌握了現世不具備的技術!可是,您如何能篤定,那未來的您,是‘真實不虛’的,倘若那是佐助君編織的謊言,又或是佐助君也是被某個未知的存在所掌控,您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嗎?”
兜看起來謹慎過頭了,但事關大蛇丸的安危,他必須謹小慎微!
他甚至有了覺悟……萬不得已下,他就毀掉這面具,至少那樣大蛇丸就不必承擔莫須有的風險!
知性的大蛇丸並沒有否定兜:“就算如此,我的好奇心也驅使着我親身驗證答案,就算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心甘情願。”
兜再次請纓:“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滿足大蛇丸大人的好奇心吧,用我的性命!!”
大蛇丸沒有再解釋,而是面帶和煦的微笑,說出直擊心靈的話語:“那我換個說法吧……兜,你的性命在我看來,無比珍貴,甚至比答案本身還要珍貴,你懂嗎?”
兜熱淚盈眶:“大蛇丸大人,我,我,我何德何能,讓您如此……”
大蛇丸笑道:“現在……可以幫我了嗎?”
兜摘下眼鏡,拭去淚水,擦乾眼鏡片上的霧氣,將眼鏡重新佩戴在鼻樑上,然後走上前去,鄭重說道:“如果您失敗了,我會隨您共赴黃泉!”
他親手爲大蛇丸佩戴好召喚死神的面具!
和曾經一樣,大蛇丸將全身查克拉激發!
轟……!!
隨之而起的白色風暴,死神在大蛇丸身後現出身形!
兜歎爲觀止:“這就是死神嗎!!!”
大蛇丸道:“開始吧……兜!”
兜咬緊牙關,將苦無放入大蛇丸手中,協助他移動臂膀,將苦無刺向腹部,同時,他背後的死神同步將太刀切向腹部!
大蛇丸道:“和曾經不同,這次只需要從死神腹中解放我的雙手,因此,一道只容我雙手靈魂通過的小口子就足夠了……”
兜會意:“也就是……微創嗎?”
咻!
從死神腹部那微小的創口中,大蛇丸雙手的靈魂堪堪飛出,化作流光流淌至大蛇丸的雙臂,大蛇丸的靈魂恢復完整!
佐助緊握雙手,目光低沉:“和傷口的大小無關,解除屍鬼封盡的代價,是付出術者的靈魂,曾經大蛇丸是藉助不屍轉生才逃過一劫的,但這次不屍轉生卻無法使用,也就是說,接下來纔是重頭戲……”
“桀桀桀桀桀……”
大蛇丸身後,死神桀桀怪笑着,手掌穿過念珠,即將抽取大蛇丸的靈魂!
大蛇丸:“好了,兜,退遠些吧!”
兜退到佐助,神情無比緊張。
大蛇丸嘴角上揚,雙手結出從未見過的印法!
——禁術·魂隱之術!
咻……!!
死神那噬魂的手掌……竟在這時停止了動作,死神那張怪誕恐怖的臉上,繼而生起茫然的神色!
大蛇丸道:“魂隱之術,可以藏匿靈魂的術式,我將自己的靈魂藏了起來,死神找不到我的靈魂,獻祭當然就無從談起。”
原來如此。
佐助微笑道:“接下來……只要摘下那個面具,讓死神消失,就萬事大吉了吧?”
然,大蛇丸嘴角卻勾起深不可測的笑意:“那樣是不錯,但是,卻滿足不了我!”
唰!
他一頭長髮飄飛,雙手竟還在不斷地變幻着印法!
佐助詫異:“你……還打算做什麼?”
大蛇丸:“隱藏靈魂不是爲了逃避死神的獻祭!而是,爲接下來,死神入住我的身體,創造先決條件!!!”
佐助猛地意識到什麼:“難道說,你打算……!!”
唰!
最後一個印法落下!!
大蛇丸:“沒錯,這是專門爲封印屍鬼封盡的死神,而開發的封印術!”
——六道死神柩印!
此術雖前綴六道,但和六道實無關聯,只是未來的大蛇丸出於一名忍者,對忍宗鼻祖六道的隔空致敬!
轟……!!!
從大蛇丸體內爆發出驚人的吸力!
喀嚓!喀嚓!
這時……大蛇丸面具出現裂痕,死神是意識到不妙,試圖強行切斷和‘靈媒’的聯繫,但封印術式已然啓動!
死神變成的白色光流,源源不斷地被吸扯入大蛇丸體內!!
“大蛇丸大人……!!!”
在眼前發生的一幕,已經超出了兜的認知!
佐助曾見識過更大的世面,倒不至於因此震驚到失態。
他更多的震撼,來自於感動。
他所知道的,大蛇丸的研究,沒有到如此地步纔對。
他理所當然地明白了:“在我死裏逃生,喪失戰意,萎靡不振的十年中,他仍在默默前行着,只爲能讓我,再一次挑戰神明嗎?”
眼前,吸收了死神後,大蛇丸的姿態完全改變了,頭上生出了對稱的犄角,亦真亦幻的白色羽織,遍佈皮膚,忽明忽暗的黑色咒文,項上古樸的念珠,腰間佩戴着劍,手中鈴鐺狀的法器……和十尾的人柱力的姿態有着相似之處,查克拉的氣息卻截然不同。
咔嚓!
面具完全破碎,大蛇丸的豎眸已化作深灰色,在他的額上,是一枚‘卍’狀刻印。
“毫無疑問,這就是死神的人柱力。”
大蛇丸沉聲道:“在這個狀態下,我可以使用死神的一切力量,當然,也包括死神體內,四位的力量,兜,現在,你肯相信佐助君了吧?”
親眼見證瞭如此神蹟,兜哪還有半點懷疑?
他推了推眼鏡,頂禮膜拜:“從今以後,我願用我的一切,和大蛇丸大人一道,助佐助大人,完成心願!”
佐助將兜攙扶起身:“那是我的榮幸!”
大蛇丸:“佐助君,接下來我助你邁出,成爲大筒木的第一步,這也是我要接管死神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他右手握着法器,探出左臂,一條白色幻蛇從羽織袖下飛出,咬向佐助的脖頸!
“我要將千手柱間的查克拉,完整地傳輸給你,以你眼下年僅十三歲的身體,當然不可能一口氣承受這份力量,所以……”
大蛇丸微笑:“沒有比依託於‘咒印’更合適的法子……”
咕咕咕咕咕!
隨着千手柱間查克拉的流入,那枚純黑的咒印,漸漸向着純白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