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卡卡西臥牀休養期間,來了一位特別的探視者。
那人以白髮童子自居,此刻正以風流倜儻之姿,坐在窗戶的邊緣,吹着夜風,聽卡卡西講述昨日的驚魂。
卡卡西心有餘悸:“過程就是這樣,雖說我有大意的成分,但我不認爲佐助如今的實力,在我之下了……”
自來也倒未急着下定論,他摩挲着下巴,認真思考良久後,才緩緩說道:“關於那雙眼睛的傳聞我也聽過,據說只有殺死最親密的朋友,才能促使開眼,但鳴人還活得好好的,證明佐助身上,一定發生了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吧?你想想看,有什麼忽略掉的細節嗎?再小的事情也無妨。”
卡卡西回想着那短暫的交手過程:“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佐助給我的氣場,似乎不同以往了……”
“氣場嗎,這是比較抽象的概念呢……”
自來也思忖道:“一般而言,實力可以短時間內提升,但氣場卻需要經年累月地養成,你覺得,佐助還是佐助嗎?”
卡卡西凝眸道:“不是佐助的話,難道……”
自來也嚴肅道:“最壞的可能性,大蛇丸已經奪取了佐助的身體!”
卡卡西雙手並握在一起,在腦海反覆確認着印象:“大概是我先入爲主了吧,但要說那是大蛇丸,我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而且大蛇丸的話,有必要讓我轉告鳴人那番話嗎,僅僅是爲了混淆視聽,隱瞞奪取身體的事實嗎?他似乎沒有必要這麼做……”
“嗯。”自來也頷首:“也有道理,那這件事就有待商榷了,今後我找個合適的時機,能親自會會他,或許就能得出真相……”
卡卡西說:“總而言之,佐助的實力已今非昔比,今後只怕會更強,如果鳴人真決意要奪回佐助的話……恐怕希望渺茫呢。”
自來也笑說:“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
卡卡西無奈:“這倒也是……”
自來也笑道:“別擔心,我絕不會讓他白白送死的!”
“對了……”卡卡西從懷中取出一幅卷軸,拋向窗戶。
自來也伸手接過,那是忍者還原腦內圖像情報專用的顯像卷軸。
展開卷軸後,將查克拉輸入其中,卷軸中的圖像,就在自來也腦海中直接烙印而出,隨之,卷軸毀去。
那在腦海中投射出的影像,是一副‘面具’。
卡卡西說:“佐助專程到木葉來取走的面具,我憑着印象勾勒了出來,漩渦一族的納面堂,三代不久前曾用漩渦一族的屍鬼封盡,封印了大蛇丸的雙手,很難相信其中沒有關聯,順着這條線,興許是解開如今佐助身上謎團的突破口……”
“不錯,這個情報相當有價值呢……”
說着,自來也從懷中取出一本藍色封皮的書本,扔到卡卡西的手中!
“這是我親熱系列的收官之作,尚未正式發行,就作爲給你的特別慰問品吧~!”
“哦,哦哦哦~~~~~!”卡卡西如獲至寶。
“那,你就慢慢領略其中的奧妙吧……”
自來也耐尋一笑,從窗戶跳下,木屐踩在鬆軟的泥土上!
“自來也大人。”
卡卡西走到窗前,叫住了自來也,鄭重地託付:“鳴人,今後就拜託您了!”
自來也笑着揮揮手,留下一個豪邁的背影。
……
木葉郊外,燈火闌珊處,長椅上,鳴人望着佐助的叛忍護額出神。
遠處傳來木屐的聲音,路燈映出長椅上的倒影,變成一雙。
鳴人難掩揪心:“好色仙人,佐助,被綱手婆婆正式列爲叛忍了,今後村子將對佐助展開追殺……”
“這樣嗎。”自來也目光少許低沉:“不要怪綱手,她也有難處……”
鳴人輕輕將護額放在膝上:“我明白,婆婆已經告訴我整個事情的始末了!”
自來也語重心長:“所以你明白了吧,現在的佐助,是連卡卡西都不是對手,搞不好,以後會比我還要強大,即便如此,你還打算將他帶回木葉嗎?”
鳴人攥着護額,噌得一下站起,揮舞着拳頭,情緒激動道:“當然!!和他多麼強大無關!他是我最珍視的同伴!就算我粉身碎骨,我一定要將他帶回木葉,這是我對小櫻的承諾!也是我對摯友的責任,任何事情都無法撼動大嘚巴呦!!!”
“好,既然如此,你可要有相應的覺悟了!”
自來也說道:“我會將原本計劃對你三年的訓練量,壓縮到一年,一年後,我視情況看要不要帶你到那個傳說中的聖地,接受和我一樣的修行!!”
鳴人瞬間就興奮了:“誒??聖地?和好色仙人一樣的修行,一定是十分強大的術吧,我等不及了,快點告訴我,是什麼樣的術大得巴呦!!!”
自來也笑道:“現在的你,知道這些還爲時尚早了……”
鳴人圍着自來也打轉,不停地撒嬌:“好色仙人,怎麼這樣,你就告訴我嘛~~!”
自來也臉上帶笑,內心卻有說不出的苦澀。
他本打算在爲期三年的修時中,用更多的時間陪伴鳴人,來彌補鳴人缺失的童年,在此基礎上完善鳴人作爲忍者的素養……但現在看,這趟旅途註定不會太過輕鬆安閒了。
但畢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路燈拉長了師徒二人的影子,沒有和熟悉的人們辭行,自來也身負巨大的卷軸,鳴人身背行囊,踏上了註定不會平凡的修行之旅。
……
三日後黎明,田之國,不見天日的地下巢穴中。
藥師兜歷經一番脫胎換骨之痛,終於完成蛻變。
期間,兜數次險被柱間細胞反噬,都憑着自身頑強的意志和尚佳的資質險死還生,那過程真的是兇險至極……
事後,兜心有餘悸:“這種疼痛大概及得上女子分娩,我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大蛇丸笑道:“千手柱間的力量,可不是那麼輕易駕馭的,更殘忍的是,一切柱間細胞移植着,都註定只能靠攏而無法媲美本尊的力量,當年的斑,亦復如是。”
“我爲佐助君量身打造的白咒印,是獨一無二的,十番戰之後,他將以宇智波之身,獲得千手柱間完整的力量,這將爲他化身成最·優·質的大筒木,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接下來,兜進行了右眼的移植,有了柱間細胞,這不過是水到渠成,視神經連接之後,他右眼轉爲蘊育着‘布刀倒命’的萬花筒寫輪眼!
萬事俱備。
佐助:“動身吧,去往蒼月島,爲十番戰的首戰做準備!”
大蛇丸:“蒼月島位於靠近水之國的外海,那麼,從火之國的海港出發,效率更高一些呢……”
兜右手虛掩着右目,分開的縫隙中,瞳光流轉。
“布刀倒命的時空間標記,似乎並不會隨着移植而消失,這樣過去留下的標記,都能直接使用了,真是意外的驚喜呢,有個標記,距離目的地不遠,我們能極大縮短趕路的時間……”
——布刀倒命!
咻!右眼釋放出黑色漩渦,兜將佐助和大蛇丸,連帶自身,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