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滾滾而來的樹界,角都向搭檔發起求援,同時,他全身地怨虞的黑線流動,風,火,雷,三個面具,隨着涌動的黑線,一同匯聚在右臂!
面對樹界降誕的威脅……他能想到的,就是發動地怨虞最強大的奧義!!
——地怨虞·最終射擊!!
咻!
風火雷三種屬性的查克拉,化作一束恐怖的查克拉炮,向前方掃蕩而去……!!!
轟隆隆……!
轟隨着爆炸的亂流,先頭的樹界被破壞,後方樹界隨之涌上!!
彼時,扔掉錢箱子,飛段輕裝上陣,攜持着三刃血色鐮刀,挺身衝到角都面前,瘋狂揮砍着後續到達的樹木!
角都得以喘息,重新凝聚查克拉,再使用一發地怨虞的最終射擊,終於……纔將那樹界化解!
“呼……”
墨綠色餘光瞥了眼,被飛段隨手扔在遠處的錢箱子,他說道:“只有這次,我原諒你對金錢的褻瀆!”
飛段將鐮刀擔在肩上,仍活在自己的世界中:“看你們交手,我都快要便祕了,角都,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角都已經完全收起對佐助的成見:“雖然我不願承認,那小鬼的力量是罕見的,而且身爲宇智波,他到現在連寫輪眼都沒有使用,我不知他是因爲某種原因無法使用,還是故意不用,總之,我們要聯手幹掉他!!!”
飛段嗜血道:“我早就等不及,將他變成邪神大人的祭品了!!”
嘭!角都取出卷軸,從中通靈出一把寬刃大刀。
“這次,我來佯攻!”
唰!角都一馬當先,向着佐助衝殺而去,飛段拖着鐮刀,緊隨其後!
“那兩人,終於決定聯手了嗎……”
嚓!佐助仗起草薙劍,以拿手的劍術,和兩人戰在一起!!
鐺鐺鐺!!
刀光交織,佐助以一敵二不落下風!
越是交手,他內心的疑惑就越深重。
“從有些玄學的角度出發,凡是二人一組行動的,後出手的往往實力更勝一籌。”
“但是,這個叫飛段的傢伙,除了用堪堪及格的體術,揮舞那把鐮刀之外,實在沒有任何過人之處……”
“難道說……那把鐮刀有貓膩,淬了劇毒之類的?”
見二人聯手都久攻不下,角都暗暗心驚:體術和劍術都如此了得嗎,這傢伙真是個怪胎,要飛段獨自取血,簡直是天方夜譚,罷了,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必須不擇手段地創造機會!!
唰!
這時,地怨虞的黑線纏絞而上,佐助肩膀生出的樹木直接阻擋!
角都目光一閃,向後閃退中,手臂射出!
——地怨虞·觸手拳!
早有防備的佐助,崩斷肩上的樹木,身體側向一旁!!
咻……!!
觸手拳從佐助身旁掠過……但是,拳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枚‘忍者煙幕彈’!
佐助詫異:“來這手……!?”
嚓!
煙幕炸裂,佐助短暫受擾之際,飛段一個箭步搶上,鐮刀劃過!
佐助迴避鋒芒……但面頰之上,還是被鐮刀加長的勾刃,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飛段:“得手了!”
角都不易察覺地笑了:“最關鍵的一步,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表演了,飛段!!”
觀戰的雙方,除了香磷外,神色全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唰!
飛段拖着鐮刀,飛快脫離戰圈!
“!?”佐助察覺異常,仗刀追擊,角都橫衝直上,攔住佐助去路!
鐺鐺鐺!
兩人霎那對刀數次。
嗤嗤!
佐助臉上的傷痕,隨着熱煙癒合,但心中卻隱隱縈繞着不安,這是身經百戰所培養出的直覺!
“那個叫飛段的,一定打算做些什麼!!!”
佐助加速搶攻,角都卻奮不顧身地與他攻殺着,甚至連心臟露出的破綻都渾然不顧!
“!!”佐助內心的不安,愈發加劇了!!
只見……退到戰圈外的飛段,獰笑着,用舌尖舔去鐮刀上的血液,全身皮膚,都變成了金屬般的黑亮光澤!
嚓!他從鐮刀底部取出紅色尖錐,割破自己的手腕,任鮮血流淌腳邊,然後,用腳在地上勾勒出神祕的儀式圈!
嚓!!!
角都肩頭的地怨虞心臟,被佐助用草薙劍直接貫穿,嚓……!他隨之用力一豁,角都整條左臂,飛向半空!!!
突圍成功……佐助徑直向飛段殺去!!
角都看着佐助的背影,就像看着送去換金所冷櫃中的屍體一樣:“沒用的,你做什麼都晚了……”
森林中,大蛇丸用力攥起手掌,低沉道:“兜,一會,按住香磷……”
藥師兜整顆心都懸起:“我,儘量吧……”
香磷的心砰砰直跳:“怎麼回事,大蛇丸和兜的查克拉,突然都變得侷促不安,敵人們的查克拉,卻充滿了勝券在握,難道說……佐助有危險嗎!!!”
——“用你的血向邪神大人祭奠!!”
勾勒好的儀式圈中,飛段亢奮地舉起尖錐,猛地捅入自己的心中!!!
——獻祭·死司憑血!!!
咔嚓……!
撲通!奔跑中的佐助,重重摔倒在地,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臉上五官都扭曲成一團!!
“這種久·違·的感覺,難道說……嗚哇!!!”
他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從心口涌出血液,將他身下變成了血泊!!!
“這樣……原來如此嗎。”
他終於明白了,爲何飛段和角都,這兩個戰力看似平庸的人,會被大蛇丸欽定爲二番戰的對手!
角都的不死只是誘餌,飛段,纔是曉中隱藏最深的一張牌,如果事先不知道情報,再強大的忍·者,都有殺身之禍!
“這纔是……二番戰真正的生·死·考·驗嗎!”
心臟遭遇的重創……佐助的意識開始渙散!!
“佐助的查克拉疾速衰竭,不好!!!”
香磷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卻被藥師兜狠狠按倒:“香磷……這是佐助要面對的挑戰,他不准我們任何人出手!!!”
香磷臉色猙獰:“那是你們事,我只知道,我要是不過去,佐助會死的,用我的治癒能力,還來得及,放開我!!!!”
藥師兜話音顫抖:“識相點吧,你認爲如今的佐助君,會接受你的幫助嗎!!!”
香磷抓住藥師兜的手臂,用力咬了上去!!!
“呃啊啊……!!”
藥師兜喫痛放開手臂,香磷正要衝去,被大蛇丸用蛇手,纏住了身軀!
“香磷,這是佐助君要渡的劫,你也救不了他,他唯一的生路,就是在敵人痛下殺手之前,用白咒印的力量,將心臟修復……”
“總算是解決了……”
角都重新站了起來,用地怨虞縫合了斷臂。
“飛段,他有柱間細胞,雖然不認爲他能修復心臟的致命傷,不過保險起見,你還是多捅幾下吧……”
“哈哈哈哈哈哈,邪神大人正有此意!”
咔!咔!咔!
飛段舉起錐子,對着自己的胸口,一陣亂捅!
白絕:“哎呀呀,真是痛斷肝腸呀……”
黑絕:“呵呵,到底爲止了嗎……”
帶土面具下眸光深沉:“大蛇丸,竟然沒有將飛段的情報告訴佐助,也就是說,目的並非是對曉成員展開‘狩獵’嗎?那他目的,究竟是……”
喀!直到……胸膛再也沒有一處完好,飛段纔將尖錐扔掉,坐在地上亢奮喘息着。
望着佐助全身都被血液染紅的心上人,兩行血淚,從香磷臉上淌下。
“爲什麼,爲什麼不惜如此,你也要戰鬥呢……?”
角都早到已經毫無聲息的佐助身邊。
“看起來,你的心臟已經無法作爲我的替代品了,作爲補償,就用你作爲宇智波的‘雙眼’,來代位求償吧……”
他俯身,將手伸向佐助緊閉的雙眼。
然,這時……佐助染血的嘴角,突然牽動着發出詰問。
——“角都,你覺得……忍者的價值,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嗎?”
“難道說,你……!!!”角都,墨綠的瞳孔驟然緊縮。
咻……!!
覆蓋佐助全身的‘白咒印’,向着體內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