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的查克拉,事先留在我體內,在即將被殺死之際觸發成烏鴉分身……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
鬼鮫苦思中,恍惚想到發生在昨日的細節……鼬在雨中和他道別時,手曾看似不經意地放在他的肩上!
“啊,竟是那個時候嗎,鼬預見到佐助會找上我,所以事先留了這一手!”
鼬的烏鴉分身,以鬼鮫的視角,見證了三番戰的整個過程,看着籠罩在須佐能乎中,熟悉卻又陌生的弟弟,由衷地感嘆一聲:“佐助,你真的變強了呢……”
佐助的內心,同樣五味雜陳,重生後,他預想過無數次和鼬再重逢的情景,卻未料想到,會在這個時間,以這種形式。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對鼬訴說,但,不是現在,更不是以面對分身的形式!
所以……佐助緊攥拳頭,強行壓抑着心中的千頭萬緒,用盡可能平靜的口吻發問:
“鼬,你在幹柿鬼鮫身上做這種手腳,應該不單單發出這樣一聲感嘆吧?”
鼬感慨:“你真的變了呢佐助,這種情況下都能剋制自己的殺意,沒有對我這個分身痛下殺手!”
佐助拳頭攥得更緊:“你再不說的話,我真就對你這個分身下手了……!”
鼬正色道:“一個月之後,獨自到宇智波的據點中吧,在那裏,你與我的恩怨,將徹底有個了斷,不過,作爲我能赴約的條件,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佐助:“什麼事?”
鼬:“在我們的恩怨有個了斷之前,我希望你停止對曉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佐助問:“如果,我不答應呢?”
鼬說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倒正合我的心意了,你已經強到足以讓我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了……”
佐助道:“用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術也沒用,鼬,這·次我肯定是不能讓·你·如·願·了。”
鼬不置可否地一笑:“你能夠開啓和我一樣的眼睛,就證明,你已在人生百味中,切身品嚐過‘失去’的苦楚,不過就算同樣的眼睛,能看到景色也截然不同,你那雙寫輪眼,如今能看多遠呢?一個月後,就讓我親眼確認吧!”
話音落……鼬的身體,散作漆黑的鴉幕!
佐助垂首。
無盡惆悵的心事,讓他在心底發出一聲深深的嘆息。
鼬,你曾經的忍道,以我如今的見地,是無法認同的,不過,我也從未否定!
因爲……你是我最愛的兄長,宇智波鼬!
我可以選擇直接和你攤牌,但那樣就等同於否定了,這一世的你,爲了忍界,爲了村子,爲了一族,爲了我而所忍辱負重所做的一切!
所以……這次,我仍會用盡全力和你一戰,堂堂正正地擊敗你!讓你知道,你曾經保護過的雛鷹,已經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忍者,你前世和今生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徒勞無功的!
然後……我們兄弟促膝長談,像話家常那樣,向你說說我前世的故事。
到那時,不論你作何選擇,我都會微笑着你說。
——“哥哥,這一世,輪到弟弟保護你了!”
從思緒中迴歸,佐助擡頭看向眼前引頸待戮的男人。
在鬼鮫愣神時,他身後的黑炎,已打開一條出路!
鬼鮫回過神,沉聲道:“怎麼……你覺得,我幹柿鬼鮫是需要敵人施捨生路的人嗎?”
佐助沉靜地說道:“這不是施捨,我接受鼬的邀戰,就相當於答應他的附加條件,在和他做出正式了斷之前,我不會再對包括你在內的曉成員出手了,當然,如果你們主動送上門來,我也來者不拒!”
鬼鮫並非是不識好歹的人,他不怕死,但不會莽撞地求死。
“宇智波佐助是嗎,你和我想像中,有些不一樣呢,我會等待着一個月後,你們兄弟之戰的結果,那麼,告辭了……”
鬼鮫將大刀鮫肌背在身後,不疾不徐地,向火海盡頭走去。
“鼬先生,到頭來,還是託了你的福啊……”
目送着鬼鮫遠去,佐助的須佐能乎解除,從白咒印的狀態二中退出!
“呼……”
正呼吸間,布刀倒命的旋渦出現在畔。
藥師兜三人,來到佐助身邊。
香磷走上前來,將佐助在交戰過程中,遺落的‘草薙劍’呈上【前文有提到過,佐助將草薙劍刺入地面,並未收回】。
佐助將草薙劍接過,溫聲道了一聲謝謝。
大蛇丸問:“感想如何?”
佐助道:“三番戰,還是沒有激烈到吸收狀態二的地步啊,不過,我似乎更加熟練這個狀態了,接下來和鼬的一戰,也許可以更進一步……”
大蛇丸笑道:“我是問你,見到鼬的感想如何呢?”
佐助沒有作答,只是將草薙劍緩緩歸於刀鞘。
“回去吧……”
咻!
隨着布刀倒命的漩渦,四人返回蒼月島!
只是離開前,大蛇丸向着黑炎地帶的深處,不着痕跡地瞥了一眼。
不久後……一道漆黑的身影,從黑炎中冒了出來。
正是——‘黑絕’!
“宇智波佐助,他的力量成長竟如此之迅猛,這次竟連‘花樹界’都使出來了嗎?還有這種利用‘黑炎’的方式,大蛇丸賜予他的‘白色咒印’,或許暗藏着很深的門道呢,不過就他現在的表現,尚不足以讓我動手除掉他!”
——陰陽遁·吸附!
咻!
肆虐在這天門峽上,漫天遍野的黑炎,竟蜂擁一般,被吸入黑絕的身體當中!
“多謝款待,一個月後,你和鼬的一戰,我也會密切關注的,哼哼,就當是這場千年血戰尾聲的餘興節目了……”
……
雲霧繚繞之地,不知行進了多久,鼬停下了腳步。
在他眼前,是一頭體長近十米的粉色小蛞蝓。
鼬目光柔和:“你長大了,妙妙……”
蛞蝓妙妙:“嘻嘻,要不是兩年前,你從那條惡蛇口中救了我,哪裏還能有現在的我呢!鼬,你上次喝完茶後不是說,大概不會再來了嗎?”
鼬面色鄭重:“嗯,這次是有情非得已的理由呢,請帶我去溼·骨·林深處吧,我想拜見下你的母親——溼骨林的主人,那位,蛞蝓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