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點頭,將入洞前,大蛇丸準備的伴手禮匣子取出。
噗!
白蛇仙人吐出一口菸圈,那菸圈飄到佐助面前,套住匣子後,飛到白蛇仙人面前,匣子蓋自動打開,白蛇仙人向匣內瞟了一眼,豎眸微微眯起。
“嗯!?”
旋即,她幽幽吐出一口濃郁的煙霧,一抹笑意浮現。
“大蛇丸這廝,倒是有心……”
匣子關閉,落在供桌上。
佐助並不知匣內所盛何物,但見白蛇仙人神態微妙的變化,便知其對這份伴手禮頗爲滿意,心中稍定,也好奇是何物能入得這位活了上千年,閱歷超羣的老太君法眼。
“神姬,賜座吧。”
“桀桀。”
田心神姬吐着分叉的舌頭,怪笑着走來,將兩個蒲團放下。
佐助將背上的鼬放下,攙扶其坐在蒲團上,這才自己入座。
白蛇仙人定睛瞧着鼬,耐人尋味地問:“你身懷溼骨林仙力,是活蝓的門人吧?”
佐助頓時緊張了起來,白蛇仙人和活蝓仙人素來不睦,若因爲這層關係,導致這位性情乖僻的白蛇仙人拒絕賜藥,那可就……
鼬端坐於蒲團,雙手扶着膝蓋,身體稍微一前傾,便疼得大汗淋漓:“晚輩……宇智波鼬,承蒙活蝓仙人垂愛,才學得了淺薄的仙術法門!”
白蛇仙人冷聲道:“哼,既是活蝓門人,又怎麼會稀罕我龍地洞的仙藥!讓活蝓救你的命就是了!神姬,送客!”
田心神姬手中出現一柄三叉戟,咧嘴笑道:“桀桀……兩位可以滾了~!”
佐助忙道:“慢着!您和活蝓仙人的恩怨,晚輩不知!但活蝓仙人做不到的事情,由您做到了,豈不更能說明您的本領要在活蝓之上!”
抱歉……鼬,我知道這種說辭會讓你心中有愧,說實話我也厭惡這種兩面作派,但我只希望你能得救!
白蛇仙人吐出一口煙霧:“小小年紀,實力強大就罷了,說話也有些水平,難得難得,好吧,那老身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繚繞煙霧中,白蛇仙人的豎眸,深深注視着鼬:“宇智波鼬是吧?賜你仙藥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正式拜入我龍地洞門下!那樣我不僅能治好你的絕症,還能傳授你完美的龍地洞仙術,這種機緣,古往今來也是頭一遭了,唉……怪老身還是心軟,起了愛才之心!”
佐助心頓時懸了起來,他知道鼬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見利忘義的!
果然,鼬想也不想,當即拒絕:“您的美意,晚輩無上殊勝,但恕不能領受!活蝓大人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活命的代價,是要捨棄這份恩情,那我寧可選擇赴死!”
說罷……鼬艱難扶地,從蒲團起身。
“佐助,咱們走吧!”
佐助攥着拳頭,正思慮如何化解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
但寶座上,白蛇仙人非但沒有動怒,反而讚賞地點頭。
“不錯,老身傳授仙力,只論實力,不論忠奸,但賜予仙藥,若非老身看順眼的人,決計不會破例的。”
鼬轉過身:“您,此話當真?”
“那還有假?”
這時,白蛇仙人,竟將目光轉向佐助:“那麼……將仙藥拿來吧。”
佐助緊攥的手掌鬆開,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在岔路前,田心神姬,稱作毒藥擲來的那枚毒丸!
白蛇仙人笑道:“不過老身真的頗爲好奇,你是怎麼發現,這不是毒藥,而是仙藥胚子的?”
佐助根本沒有發現,但他深知,這些活了上千年的山中高士,都愛搞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來彰顯自己的與衆不同……所以他留了個心眼,沒有貿然將那當成毒藥銷燬掉!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
佐助換了一種說法:“晚輩沒有那種眼力,只是做了一個合理的判斷,龍地洞殺人,何須多此一舉地用毒藥?若這不是毒藥,或許就是仙藥了!”
“不過您也真是豪爽,百年才能煉製一枚的仙藥,就這樣交到素昧平生的晚輩手上了,萬一晚輩不識貨,給毀了呢?”
白蛇仙人笑道:“那也無妨,反正仙藥僅此一枚了,你若毀掉,便等於自絕了你兄長的命,人間慘劇,老身倒樂得欣賞呢……”
激活仙藥的胚子,需要白蛇仙人那精醇的龍地洞仙力!
白蛇仙人吐出舌頭,將那仙藥胚子含入口中,隨着長舌在口中充分地攪拌,金色仙力的唾液內外滋潤,再吐出時,那黯淡的顆粒,已經變作金光閃閃的丹丸!
激活的仙藥,重新落入鼬的掌中。
鼬鄭重其事地說道:“白蛇仙人,您的救命之恩,晚輩將竭力報效,今後凡有差遣,只要不違背忍者道義,晚輩就算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白蛇仙人含住菸斗,繼續噴塗雲霧:“你懂得知恩圖報就好,至於道義?違背道義的事情,老身不需要你來做,只要你別來礙事就好了,這個條件你能接受的話,就把藥服了吧。”
鼬不再多言,將仙藥服下。
噼啪……!
鼬臉上憔悴之態盡除,容光煥發,整個人都彷彿脫胎換骨一般,那種充盈的查克拉,自出生至今,都未曾有過!
他感嘆:“仙藥,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時,即便見面也僅是微微欠身的佐助,從蒲團上走下,向着白蛇仙人,鄭重跪拜行禮。
這一跪沒有別的意思,僅僅是表達對救了兄長之人的感激之情。
白蛇仙人豎眸深深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感慨萬千。
宇智波佐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一身傲骨,卻沒有半分傲氣,他的目的已達到,本是無需這一跪的,但他卻肯放下自己的身段,向老身行禮。
這一代的「因陀羅」轉生者,當真是與衆不同啊!
不妨與他結個善緣,待他離開時,將那·件·寶·貝送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