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風影和雷影相繼醒來,並由護衛告知昏迷後的情由,只等火影醒來,下一輪五影會談便可開啓。
時間一晃,到了第七天的夜晚。
綱手醒來,侍奉在牀前的,是被緊急調來的靜音,畢竟鹿久和亥一都是男人,不適合陪牀照料。
“靜音,你不是負責照看小櫻嗎?”
小櫻自從在木葉的墓地,中了佐助的幻術,就陷入深度昏迷,至今沒有醒來的跡象,就連綱手的醫療忍術,都對那幻術無能爲力。
靜音說:“小櫻由亥一先生的女兒井野負責照看着,綱手大人,事情我都聽鹿久先生說了,那個襲擊了五影會談的白衣面具少年,是宇智波佐助吧?”
綱手斷片的思緒,被靜音一語同現實接軌。
“佐助在哪?五影們又如何了?”
譁!
推拉門開,鹿久靠在門邊:“放心吧,綱手大人,佐助已經離開了,五影們都平安無事。”
綱手鬆了口氣後,嚴正道:“告訴我,我失去意識之後,發生的事情!”
鹿久照實說明。
綱手:“什麼?他說三年後,會再次發起戰事,還說要將五大國收入掌中?這真是他的原話嗎!”
鹿久說:“是啊,影們現在都變成了驚弓之鳥,明日召開的下一輪五影會談,就是爲商討此事!”
“唔……!”
綱手扶住額頭!
靜音:“綱手大人!”
綱手:“沒事,只是有些焦頭爛額,靜音……我有些餓了,去給我找些喫的。”
“好!我這就去!”
靜音懷抱着豚豚,一陣小碎步向廚房跑去!
鹿久關上推拉門,來到桌前的榻榻米上。
綱手扶額的手緩緩放下,靠着牀頭坐起。
“鹿久,你是最善於洞悉的,可從佐助這一系列反常的言行,看出些什麼來?”
鹿久看着桌上的燭臺,眸中映火,思緒高瞻。
“說實話,佐助的事透着蹊蹺,我也是輾轉反側數日,才大概理清頭緒,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這次襲擊五影會談的目的……”
鹿久打開一小卷紙,提筆寫了兩個字!
——試煉!
綱手露出訝異的神情:“這,怎麼說?”
鹿久有條不紊道。
“在交手的前半段,他險些喪命於五影合擊,潛伏在武士中的藥師兜,以及作壁上觀的大蛇丸都未出手相救,此爲其一!”
“他在瀕死之際,力量突然暴增,我想象不到他刻意隱藏實力,讓自身陷入死局的必要,此爲其二!”
“他和五影的一戰,大地都要掀翻了,但五影,五影的護衛,以及武士,沒有陣亡一人,此爲其三!”
“由此三點,足以排除他是和五影爲敵而來,那麼試煉就是最好的解釋,他想靠五影挑戰並突破自己的極限!”
綱手:“可是,他爲何要在臨走前,放下那種狠話呢?”
鹿久:“這個其實我更加拿不準,如果不是他此前兩闖木葉,我恐怕也無法就此斷言……”
他提筆又寫了兩字。
——鞭策!
在綱手驚異的注視下,鹿久娓娓道來:“佐助第一次闖木葉,是在漩渦一族的納面堂,他將昔日老師卡卡西打傷,卻沒有傷害他的性命,他帶走的那副面具,通過自來也大人兩個月前傳回的情報,是解放大蛇丸被屍鬼封盡的雙手,所需要的道具!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他沒有殺死卡卡西!”
“而他第二次闖入木葉,是上個月,宇智波帶土偷襲卡卡西,佐助和大蛇丸幾乎在同時現身,通過卡卡西事後的描述我判斷,他們大概是提前截獲情報,專程趕來阻止帶土的,只是沒有成功罷了,期間,佐助還特意告知我們,鳴人已經落入曉成員黑絕之手,可見,他的立場不是木葉的敵人……”
綱手:“我不懂,他爲何要用這種方式!如果他想爲了村子或者忍界!何不回到我們身邊,光明正大地做這些事!”
鹿久:“大概……是有相當的苦衷吧!”
“苦衷……?”
鹿久說:“他是個叛忍,就算綱手大人您看在鳴人的情面上,對他既往不咎,但村中其他人呢?誰會發自內心相信一個叛忍所說的話呢?如果您極力維護,說不得還會致您於不利境地!”
“再者,若佐助憂心之事,不關乎木葉一家,而是事關忍界危機的話,那要宣之於口,更是難於登天了!”
“而且我想……佐助一定是想將這份苦衷也傳達給您,才特意佩戴了那副面具吧。”
“不然,他明知道您能識破他的身份,爲何要多此一舉地佩戴面具呢?當真是他羞於或怯於以真面目示人嗎?我更傾向於,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向您表達自己的心聲!另外……也在其他村子面前,留有餘地吧!”
“當然,以上的推斷,包含了我對佐助的偏袒,所以我是往好處去推測的,如果往壞處推測……呵,那就牽扯出陰謀論了!我實在不願相信,佐助是站在咱們對立面上,那簡直是噩夢,我光是想想都頭皮發麻!!”
“……”綱手這個剛強的女子,此刻都被這番話擾亂了心神。
鹿久道:“您也不必焦慮,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等小櫻從幻術中醒來,大概就能真相大白了。”
綱手道:“佐助的事,和小櫻中的幻術……也有關係嗎?”
鹿久道:“當日木葉墓地,佐助爲何單單對小櫻施加幻術呢?當真是因爲,小櫻是他昔日同期那麼簡單?恐怕另有隱情……”
唉。
綱手心中嘆息一聲,正色道:“今天你的推測,就先不要告知五影了,因爲連我都無法完全信服,更不用提他們!”
鹿久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綱手手掌攥起:“還有另一件事,讓我擔心,看出佐助身份的,不單單是我,土影和風影,當時就應該看出來了,水影和雷影,大概事後也能頓緩過來,明日的五影會談,如果他們將此事擺到明面上……”
鹿久笑道:“放心吧,就此事,我已經事前和水土風三影通過氣了,風影顧及我的情面,答應不提及此事。”
“土影大野木,他的原話是‘五影沒有能力扒下‘他’的面具,也就沒有資格將這件事擺在桌面上’!水影大人也持相同的看法,水土二影都很清楚,不管那個面具少年,是宇智波佐助還是其他倖存的宇智波,討論的意義都不大,都影響不了五影同仇敵愾的決心。”
“至於雷影那邊,他就算將此事提及,在四影有默契的沉默下,也是孤掌難鳴了……”
綱手緊蹙的眉頭,終於是舒緩開來。
“鹿久,幸好有你在這,不然這次我真是亂了方寸了……”
鹿久謀者多慮:“只希望一切都如我樂觀預估的那樣吧,此刻真正讓我憂心的,不是佐助叛逃木葉後的舉動,而是讓佐助舉動反常……背後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