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老爺家,王老爺引着老爺子和滿囤去書房,大郎五花去看王重陽。
書房裏,桌子上用紅布蓋着東西,王老爺引着兩人來到桌子前着,揭開紅布,笑着說:“看看,這是做出來最好的成品了。我們也試用了,不傷手,不傷布料,乾淨,好用。”
只見桌子上,整齊的擺放着5塊肥皂,四四方方的長方體,拿起來看,半透明的,湊近鼻子,能聞到淡淡的油脂味。
“哎呀!能做出來就好!好啊!回去的日子,不會太苦了。”老爺子欣慰地說,“你可真行啊!沒配方,都能做出來,有本事!佩服!佩服!”
王老爺高興的說:“關鍵是一邊試驗,一邊記錄,總結比較,才訂好了最後的配方。下來,我們商量一下價錢吧。”
老爺子說:“我們說的不清楚,主要還是你們弄出來的。這個東西,就賣你一家了。家裏人也不知道這個事,你放心吧。”
“我覺得,你們做的這個樣子不夠好看!可以在模具上雕刻些花紋,嗯,顏色也不夠喜慶,試試看,帶點兒喜慶的顏色。都是富貴人用的東西,有香味兒,是不是更好些呢?”滿囤提議。
“謝謝!我會考慮的。”王老爺沉思一會兒,說:“你們馬上要走了!分成肯定不行!只能一次性賣斷。現在剛做出來,銷量如何,我也說不清楚。我只能給100貫這麼多的了。唉,時間太緊了,我心裏也沒底啊!”
“夠了!夠了!就這個價!我們佔大便宜了!我們就是說了個大概,主要還是你們做的多!”老爺子連聲說。
王老爺沉思一會兒,“你們回去,帶着這麼多錢,被人發現,容易惹人眼。我和家人商量了一下,把家裏孩子穿小的衣服撿了一些,你們拿回去,給孩子穿。”說着指着一筐用紅布蓋着的錢,“還有滿囤救了我兒子,我當時是這樣想的。你們剛來,給你們東西太多,太惹人眼,那是害你們。所以呢,我就把謝意分了兩份,一份已經給了。剩下的一份,準備你們回家時給。今天,你們順便也帶回去吧。”說完,指着另一個盒子,揭開。
只見盒子裏裝着五貫錢,五個玉佩。“這也太多了!”滿囤推辭着,“錢,我們確實需要,玉佩就算了吧!”滿囤推辭。
“是啊!是啊!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了,我們知足了。”老爺子說。
“大叔,你知足了,也該讓我心安啊!你不收,總感覺心裏不安啊!”王老爺勸着,“這樣,咱都退一步,玉佩,你收三個!三羊開泰,好兆頭!怎麼樣?”
“行!你費心了!你的善意,我領了。”老爺子點頭同意了。
“走,去喫飯吧。喫完飯,我把東西帶過來,滿囤看得裝好。這就辭行了。”說着引着去喫飯。
王平陽看着走遠的一家人:“爹,你是不是把那家人看的太重了?救命之恩,咱給的夠多了!之前那兩個玉佩,可值50貫錢呢!,今天又給了三個!也太多了!”
“兒啊!爹給的是多!救命之恩,能用錢解決,纔是最簡單的事!他們離得遠,以後麻煩事少!再加上他們確實生存難,能幫一把是一把!這是爲了心安!”王老爺看着兒子的眼睛說,“你看,好人有好報吧!因爲咱心善,有誠意!他們就告訴了祕方……不重視他們,你說,他們會告訴咱嗎?哎,你給取了啥名來着……這個東西的製法,雖然不具體,但是過程細,你看,咱多試試,不就做出來了!還提了建議。多好!簡直是雙贏!”
王平陽問:“是肥皂。爹,這個肥皂,你怎麼考慮的?”
“我思考了,這個東西,老百姓用不起!富貴人家用的東西都貴,利潤大。咱家,在村裏還行,出去了就不行了!咱是王家旁支,得找本家商議商議。另外,明年初,你的事兒就妥妥的了。”王老爺沉思說。
“孩子,那東西是消耗品!不會賠的。利潤少了,風險也小了……站的不夠高,不夠穩,冒得太高了,掉下來就粉身碎骨了……咱在研究研究,多弄幾個配方,香味多試幾個。起碼,男人和女人的香味要不一樣。把你娘和奶奶都叫上,多想想!抓住主動權,技術和成本,儘量多爭取些,旁支,要爭取話語權,沒能力,就邊緣化了。”
老爺子和滿囤都挑着籮筐,領着孫子孫女回家了。
回到家裏,老爺子子,帶着滿囤,收拾好東西,王老婆子都收起來。五花去找娘,掏出脖子上的吊墜給娘看:“娘,這是王哥哥送我的禮物。好看吧?”五花娘看着禮物愣了!“玉葫蘆!這孩子,怎的亂收人東西!這麼值錢的東西,咱要拿啥還禮?!”五花娘愁啊!
“還禮?我送禮物了啊!”五花不解。
“你送啥了?”五花娘停下來問。
“我送了一個想法給他了。”五花說。
“什麼想法值那麼多錢?這孩子!以後不能這樣子啊!,去找哥哥睡覺去吧!”五花娘,想了又想,出去找婆婆,把五花的事情說了一聲,老婆子聽了,“我知道了!我會處理的。”看着兒媳婦出去了,老婆子看着老伴說:“咋辦呀?這不省心的丫頭子!”
老爺子笑了笑,說:“既然丫頭說了,送了回禮,那就沒事啦!都沒喫虧!放心吧!”
王重陽午休醒來,正要去梳洗一下,突然看到院子裏面的幾朵白色花,突然想起了五花說的話,急得趕緊去找爹。“爹!快走!快走!去我院裏,有重要的事!”王重陽拉着爹的手,使勁催。
“啥事啊?快說,爹忙着呢!”王方舟邊走邊問。
“到了再說唄。”父子進了院子,王重陽把爹拉到花園邊,指着幾朵紅花說:“這個東西,你認識吧?”
“棉花。”王方舟回答。
“花開始時是白的,後來變紅,秋末冬初,吐出白色的線球,對吧?”王重陽問。
王方舟說:“對啊!你想說啥呢?一次性說了。我忙着呢!”
“秋冬吐出來的絨球,你注意過嗎?想想,它能幹啥呢?”王重陽問。
“好像只能看吧!沒注意過啊!”王方舟想了想說。
“咱們今年好好看看,看他能幹啥!”王重陽說。
“你怎麼今天問這個東西?”王方舟問兒子。
“嘿嘿嘿……大郎五花要走了,我給大郎送了一支筆,把你送我的玉葫蘆送她了。”王重陽小心的看着爹,看爹沒生氣,接着說:“五花開始很高興!她很喜歡玉葫蘆!過了一會兒吧!我教大郎讀書識字,五花自己在院子裏玩,他拉我出來,問這個植物叫啥名,種植時間,開花的顏色,最後後怎麼變,都問了一遍。說要送我禮物!禮物要自己觀察,自己發現的。說,只要聰明,就能發現他的價值!我就叫你來看看啊!除了觀賞,還有啥價值!爹,五花逗我玩吧?”
王方舟問:“五花還說啥了?”
“說了,他讓我摸她的衣服!她的衣服沒我的平軟。她說,她的衣服是用麻織的。那麼粗糙的麻,能織出平滑的麻布。那麼,棉花的絨球,就只能看嗎?那麼軟軟的,做棉衣肯定暖和!說不定,還能紡線織布呢!我說,不可能!棉花絨球表面有油脂,會粘在一起的。做衣服裏面,又油又硬的。人怎麼受得了!她說,不會想辦法去掉油脂嗎?衣服硬了,拍打拍打就好了。笨死了。我那笨了!太過分。……爹!爹!你在聽嗎?”
“聽着呢!這樣,咱們一起觀察,一起發現它的用途吧。”王方舟說。
“好啊好啊!爹真好!可以幫我!”王重陽說。
王方舟心想,傻人有傻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