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你是說胤禩?”胤禛愣了一下,反問出口。
“不錯,不知道爲何,我總有預感,此事和八阿哥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是他親自出手的,也絕對少不了他的出謀劃策和推波助瀾。”錦音一字一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沒有什麼依據,但是自己的第六感就是告訴自己,這件事就是八阿哥做的。
胤禛還真沒想到往老八的身上就查一下,畢竟老八天天就是跟在大阿哥身後,胤禛一直懷疑這事是大阿哥做的。
“嗯,我會好好查一查,你就別想了,今兒個這事就算翻篇了。”胤禛安慰着錦音說道。
“真的翻篇了嗎?傳播的這麼廣,幾乎是人盡皆知,額娘知道了嗎?皇祖母知道了嗎?皇阿瑪知道了嗎?他們會不會不相信我呢?”錦音繼續問着內心的疑問,錦音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只在乎德妃和皇祖母,畢竟她們如此疼自己,希望不會被謠言所迷惑。
“你怎麼會如此不相信自己?還是說不相信額娘她們?額娘和皇祖母在這深宮中活了這麼久,這種小把戲豈能瞞過她們?至於皇阿瑪,更不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胤禛說道。
錦音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過眼下快過年了,這一入宮,還不知道自己會被怎麼樣議論呢,不說別人,光是大福晉,估計就不會放過自己。
然而讓錦音沒想到的是,這個年,過的並不太平,雖然和錦音沒什麼關係,但是戰事連起,整個京城都沒有了過年的氣氛。
年底康熙詔噶爾丹前來會盟,噶爾丹抗命不至,反而遣兵侵入喀爾喀,康熙遂決定誘其南下一戰殲之。
家宴取消,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戰爭的爆發。也讓錦音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過了年沒多久的時間,噶爾丹率騎兵3萬,東掠位於克魯倫河流域的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然後沿河而下,進駐巴顏烏蘭(今烏蘭巴托東南)以東地區,揚言借俄羅斯鳥槍兵6萬大舉攻漠南。
整個康熙三十四年幾乎都是在戰爭中度過,胤禛每日爲了這些朝廷大事早出晚歸,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錦音就待在府裏,日日陪伴着兩個兒子,宋氏和小李氏都是安分守己的人,這一年的日子,大家過的還算是安穩。
倒是馬佳氏的突然消失,沒有引起任何的風波,就連府裏的人也再也沒人提起馬佳氏,彷彿此人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樣。
作爲長時間盤踞在中國西北的一個少數民族,準噶爾部落的實力也是較爲強大的。因此康熙決定御駕親征,同時這次戰役也帶上了剛剛年滿十九歲的胤禛,並且將正紅旗大營的軍事調派,交由胤禛掌管,以示康熙對胤禛的看重。
之前錦音還可以在府裏不聞世事,平靜度日。但是一聽說胤禛要隨駕親征的時候,就完全坐不住了。
但是現在的歷史和實際生活已經發生了偏差了,胤禛會不會參與戰役,能不能平安回來,這一切都變成了未知。
康熙三十五年二月,清廷發兵約10萬,分三路出擊,越過沙漠,於翁金河會師,爾後北上,康熙親率中路軍3.4萬出獨石口。三路大軍約期於克魯倫河一帶殲滅準噶爾軍。
自從胤禛離開之後,錦音幾乎是茶飯不思,每日就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度過。
弘暉和弘昐已經兩歲多了,說話和走路都十分的利索,看着額娘每日以淚洗面,兩個孩子也變得懂事起來,就連以往最調皮的弘昐,也是安安靜靜的陪在錦音身邊,不敢調皮。
纖月看着福晉如此,內心焦急不已,自從主子爺離開之後,福晉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也不好好用膳,眼看着人都瘦了一大圈,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心病還得心藥醫纔行。
胤禛這一走,就離開了小半年的時間,中間錦音只收到了一封家書,上面還只簡單了寫了幾個字,“安,勿念,胤禛。”
就是這短短五個字,讓收到信的錦音頓時情緒崩潰,眼淚打溼了信件。連續幾日,錦音都是捧着這封珍貴的家書過日子。
五月初,中路軍先抵克魯倫河,逼近準噶爾軍。噶爾丹遙望清軍勢衆,遂棄廬帳、器械,乘夜西撤。準噶爾軍初戰受挫,乃下馬力攻,冒矢銃鏖戰,傷亡甚衆,仍不退兵。
經過兩次大戰,噶爾丹集團土崩瓦解,康熙帝要噶爾丹投降,但是噶爾丹負隅頑抗。
“福晉,福晉!勝利了!勝利了!我軍大捷,皇上已經在返京的途中了!”小安子興奮的朝着玉音閣跑來,邊跑還忍不住便出聲大聲說着這個喜訊。
本身還在無精打采,擔驚受怕的錦音,聽見我軍大捷幾個字之後,連忙從屋內走了出來,由於動作太快,起身的時候還差點摔倒在地,幸虧纖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錦音。
“爺呢?可有爺的消息?爺如何了?”錦音扶着纖月的手走了出來,對着小安子焦急的問道。
“爺無事!福晉請放心,蘇公公派人傳來了消息,大約過不了幾個時辰,皇上和爺一行人就能抵達京城了。”小安子也是十分的激動。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長時間不好好用膳,錦音明顯有點營養不良了,聽到了胤禛平安的消息,整個人一下就放鬆起來了,突然眼前一陣發黑,就昏了過去。
“福晉!福晉!”纖月看着快要倒下的福晉,趕緊抱着福晉,焦急的喊道,“快來人啊,福晉暈倒了,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