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四哥四嫂,面對周圍的所有人。
胤禛和十四阿哥可是同胞兄弟,自然是知道自己弟弟的秉性,就算平日裏十四阿哥爲人比較散漫,隨性。
但是胤禛也是相信十四阿哥的,會出現眼下的這個情況,肯定是事出有因,十四阿哥絕對不會故意給自己難堪。
胤禛黑着臉走到跪在地上的耿氏面前,惡狠狠的瞪着面前的耿氏。
在胤禛看來,會出現現在的情形,多半是面前這個女人動了手腳,設計陷害了自己的十四弟。
耿氏的嘴脣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說話解釋什麼,可是看着面前恐怖的王爺,耿氏害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臉上嚇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咬緊了牙齒,張大的瞳孔中充滿了恐怖。
胤禛彎下身子,一把揪住了耿氏的頭髮,強迫耿氏擡頭看向自己。
胤禛的眼神裏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惡狠狠的對着耿氏說道,“說!到底怎麼回事?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對本王的十四弟下手?”
“不。。。不是的!!!!”耿氏此刻被嚇得根本顧不得頭皮處的疼痛,只想向着王爺解釋清楚,趕緊出言否認,“王爺,妾身真的沒有,妾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妾身什麼都沒有做,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王爺,請王爺相信妾身。”
這事兒說來,耿氏還真是無辜的,昨個兒夜裏,耿氏不過是多喝了兩杯,有些飄飄然,回來之後就睡了。
夜裏,耿氏就覺得渾身燥熱難受,是一種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
一會兒熱,一會兒渴,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似乎是像是中毒後的解藥那般及時。
激動、興奮,就像久旱逢甘露一樣,過程中似乎又有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不過也就是片刻的時間而已。
之後的耿氏只覺得飄飄欲仙,緊緊抓住了自己身旁的解藥。
之後的耿氏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這個夜晚,似乎是開心的,美好的,醉生夢死般的存在。
早上當耿氏聽到丫頭的尖叫聲,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個男子的懷中。
耿氏不敢相信的揉了揉雙眼,這纔看清面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家王爺的親弟弟---十四阿哥。
耿氏被嚇得直接放聲尖叫,連滾帶爬的下了牀,趴在地上。
十四阿哥這時也已經醒了,看着面前的狀況,整個人都傻眼了。
不過這個時候,十四阿哥還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還以爲自己只是睡了四哥府上的一個丫頭而已。
當十四阿哥聽到奴婢喚面前的女子爲耿格格的時候,十四阿哥整個人都蒙了,又看了一眼牀上雲雨過後的痕跡,十四阿哥恨不得直接抽自己幾個大耳瓜子。
也就是這時,胤禛和錦音到了。
耿氏的院子此刻只能用混亂來解釋了。
還好纖月這丫頭長了心眼,讓今兒個看見十四阿哥和耿氏事情的所有人都跪在了院子中,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離開。
又派了奴才守在了耿氏院子外面,以免走漏了消息。
這事兒可是大事,宣揚了出去,自家王爺和十四阿哥多半兒都要受牽連,還會被人笑話。
“蘇培盛,你親自把十四阿哥先送回前院,讓他在本王的書房裏等着。”胤禛看着眼前的樣子,估摸着什麼也問不出來。
“是,奴才遵命。”蘇培盛聽到主子爺的吩咐,走到十四阿哥身邊,彎着腰恭敬的說道,“十四阿哥,請十四阿哥跟着奴才去前院吧。”
“四哥。。。”十四阿哥忐忑的看着自己的四哥,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還不快去!”胤禛看着還在猶豫的十四阿哥,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十四阿哥聽到四哥的訓斥之後,求助一般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錦音。
錦音看着可憐兮兮的十四阿哥,雖然知道今兒個這事兒,十四阿哥和耿氏多半兒是被人給算計了。
但是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自己也不能貿然開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十四阿哥聽話,先跟着蘇培盛出去。
十四阿哥看到了四嫂的眼神,內心更加害怕,不知所措,只好默默的跟着蘇培盛走出了耿氏的院子。
十四阿哥出去之後,胤禛依然是站在耿氏的面前,用着壓迫性的眼神等着耿氏。
“耿氏,本王問你最後一遍,此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王爺,王爺請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沒有。”耿氏邊磕頭邊對着胤禛發誓,“妾身發誓,此事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願意用耿氏一族發誓,如果妾身有一句謊話,妾身全族不得好死,都會遭到報應!”
胤禛不太瞭解耿氏的性子,錦音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的。
耿氏此人雖然心思要比宋氏、小李氏活躍一些,但是這麼多年來,在府裏倒也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並沒有做出過逾越之舉。
今天會發生這種事,錦音估摸着這兩個人應該是被人算計了,弄不好是被下藥了。
如果是下藥了,這事兒就更說不過去了。
因爲如果藥是耿氏下的,耿氏想要承寵的話,下藥的對象也應該是自家爺,也就是胤禛纔對。
好端端的下藥給十四阿哥,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明顯是找死。
“爺,這事兒估摸着耿氏確實不知情,妾身會讓落雪安排人把這事兒調查清楚的。”錦音走上前,看了看地上跪着的耿氏,向着胤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