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在!”名叫劉玉的小太監立刻上前回話道。
劉玉是十四阿哥的貼身太監,也是十四阿哥府的首領太監。
打小就在十四阿哥身邊伺候,和蘇培盛是一樣的存在。
“查一查陳福。”十四阿哥的腦海中,已然有了一個懷疑的人選。
劉玉聽到十四阿哥的話,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不知道爲何,劉玉也覺得陳福應該是有問題的。
陳福也是十四阿哥身邊的老人了,十四阿哥在宮裏的時候,陳福就跟在十四阿哥身邊伺候了。
雖然沒有劉玉那般的地位,但是在府裏也是備受其他丫頭奴才尊敬的。
“是,奴才遵命。”劉玉答道。
十四阿哥看着劉玉沒有任何的反駁,直接應了自己的話,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平常。
“等等。”十四阿哥喊住了準備退下去的劉玉,好奇的問道,“你好像對爺要查陳福的事情一點兒也不意外啊。”
劉玉今兒個是知道十四阿哥在雍親王府裏出事了的,就算十四阿哥今兒個不交代自己,自己也會徹查一下府裏的人,這事兒太奇怪了。
“奴才乍一聽之下,還是有點兒意外的。”劉玉爲人和蘇培盛不太一樣,比蘇培盛冷靜一些,性子也沒有蘇培盛那般活躍。
“是嗎?爺倒是看不出來你覺得意外。”十四阿哥瞭解劉玉,知道劉玉這人一般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行了,說說吧,你是不是發現陳福哪裏有問題?”十四阿哥問道。
劉玉停頓了一下,低下頭沉思了片刻,才謹慎的向着十四阿哥開口道,“奴才之前並沒有覺得陳福有問題,只是今兒個出了這檔子事,奴才才記起,前些時日,奴才曾在府外無意中見到陳福和一個丫頭在交談什麼,當時只是覺得那個丫頭有點臉熟,但奴才並不確定自己見沒見過那個丫頭。”
“和一個丫頭?”十四阿哥反問道,“你可有問過他?見得那是何人?”
“奴才問了,陳福說是一個遠房親戚,來問自己借錢的。”劉玉回憶着那天陳福的表情,“奴才記得,陳福那日說起那個姑娘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正常,所以奴才當時也沒覺得奇怪。”
“既然一切都正常,你爲何會想起這件事呢?”十四阿哥知道,劉玉的話,絕對沒有說完。
“主子爺,奴才昨兒個跟着主子爺去了雍親王府,似乎在雍親王府裏見到那個姑娘了。”劉玉因爲不太確定,語氣說的就沒有那麼肯定。
“什麼???”這下子輪到十四阿哥意外了,“此話當真?那個丫頭是四哥府裏的人???”
“主子爺,奴才只有八成的把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奴才剛纔一直沒有敢貿然開口。”劉玉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對着十四阿哥解釋道。
“你知道那個丫頭叫什麼嗎?在哪當差?”十四阿哥的語氣有些急迫。
“回主子爺的話,奴才只是好似聽見有人叫那個丫頭,什麼菊。”劉玉跪在地上,努力的回憶昨天的事情,突然間雙眼發光,想起了什麼,對着十四阿哥驚喜的說道,“奴才想起來了,叫冬菊!奴才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雍親王前院的大丫頭冬菊。”
冬菊這個丫頭,別說是劉玉眼熟了,十四阿哥也是知道的。
冬菊可以說是雍親王身邊的老人了,也是胤禛從宮裏帶出來的丫頭。
如果背叛胤禛的人是冬菊,恐怕。。。
十四阿哥想到這裏,頓時覺得不寒而慄,不敢再浪費時間,大聲的朝着劉玉吼道,“備馬,爺現在要去雍親王府。”
“現在嗎?主子爺?”劉玉問道。
畢竟十四阿哥帶着自己纔剛從雍親王府回來不久。
“嗯,此事不能耽擱,爺需要早點兒和四哥商議。”十四阿哥是個急性子,心裏藏不住事,只要一想到冬菊有可能背叛自己的四哥,十四阿哥就感覺後背發涼。
“是,奴才這就去備馬。”劉玉回道。
十四阿哥越想自己越着急,換好了衣服之後,立刻朝着府門口跑去。
十四阿哥跑出來的時候,劉玉正好牽着馬也到了。
只見十四阿哥一個箭步閃到馬側,一手拉住繮繩,左腳一蹬跨上了馬背。
十四阿哥作坐穩之後,扭頭對着一旁的劉玉說道,“爺先去,你隨後跟着。”
說罷,不等劉玉回府,十四阿哥狠狠地朝馬屁股上打了一鞭子,只聽它發出一聲響亮的嘶鳴後,迅速朝大道上直衝而去,身後揚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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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胤禛和錦音還在討論着纖月的事情,不管錦音怎麼撒嬌,怎麼求情,胤禛都不吐口,說是必須要給錦音再調個丫頭過來,好好的照顧錦音。
錦音身邊根本就不缺服侍的丫頭,只是錦音自由慣了,向來不喜歡身邊圍着很多人,所以去哪都喜歡只帶着一個纖月。
“胤禛,你非要調一個丫頭過來,豈不是讓纖月更加自責嗎?”錦音想起纖月哭的那麼可憐,心裏還是十分不捨的。
“纖月說到底,也不過是個丫鬟而已,爺只在乎你。”胤禛絲毫不肯讓步,兩人就一直在說着這事兒。
錦音正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蘇培盛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主子爺,王妃,十四阿哥又回來了,說是有急事要見王爺。”
胤禛和錦音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回來了?”胤禛此刻不是很想見到這個弟弟,語氣變得有些煩躁。
“十四阿哥沒有說,只是從十四阿哥的神情和語氣來看,十四阿哥應該是真的有事要急着見主子爺。”蘇培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