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晶核拿在手上,遞給顧言酌,“這可是老大費了老鼻子勁拿到的,現在便宜你了。”
顧言酌發紅的眼睛盯着他,嚇得顧舟差點手抖把晶核掉地上,還以爲他看出了什麼。
好在顧言酌還是接過,“謝謝。”
憑藉他五級的力量想要對抗一個基地,確實很困難,現在他越強大越好,但他和祁賀本就不熟,能有聯繫也是江野從中周旋。
z市的喪屍由陳冰帶領往p市移動,顧言酌則是先留下來升級,吸收晶核。
顧舟帶來的晶核比q市那隻五級喪屍的晶核要強些,晶核被顧言酌拿在手裏,他閉上眼,引導着晶核裏面的力量進入身體。
江野這裏又是一輪抽血,這次抽血量達到了近700cc。
失去晶核,他身上出現駭人的藍色血管,連抽出來的血液,鮮紅中也透着藍,肉眼看微微發黑。
他的體徵報告送到方旭手上,上面的數值相比上一次急劇減少。
“教授,實驗體的各項數值都發生了很大變化,自身的自愈能力也弱化了,腹部的傷口遲遲都沒有癒合。”
方旭眼中帶着一絲遲疑,可還是選擇了繼續,“打入試劑觀察實驗體的反應。”
他已經知道是顧舟拿到了晶核,甚至知道了顧舟離開的方向,他有預感,江野在他手裏待不了多久。
方旭腦海中想到最初跟在江野身後充當衣架子的喪屍,頭疼按了下眉心。
早知道應該把他也抓過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留這個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還是存儲着烈性炸藥的那種。
冰涼的液體被針管推入體內,江野還在疑惑方旭終於捨得給他注射藥物,沒想到818說。
“這是方旭最近研究出來的試劑,把喪屍轉變成人的試劑,對了,你的血是引子。”
所以,抽我的血研究一下,加點東西又給我打回來。
江野靜靜等待試劑生效,半個小時過去,身上沒變化。
一個小時過去,身上沒變化。
半天過去,毫無變化。
毫無疑問,試劑失效。
很快,第二支實驗試劑被打進江野體內。
這次倒是有了點反應,江野身上發藍的血管顏色淡了些,除此之外,沒有變化。
江野躺在牀上,都有點昏昏欲睡。
突然不抽血不切他,都有點不習慣。
緊接着被818的信息把那點瞌睡扇飛。
“叮,任務完成,抽離中......”
江野差點熱淚盈眶,終於要走了。
他等待着肚子和頭裏面的疼痛離他而去,但半分鐘過去,疼痛半點都沒減少。
這時,系統再次出現動靜。
“抽離中......抽離中......抽離失敗,能源不足......”
嗯?
“統哥,你壞了?”怎麼還沒走。
818的聲音飽含歉意,“那什麼,還不是因爲你太浪了,這次本來是想給你一個教訓的,所以那什麼,我沒帶備用能源。”
“所以呢?”江野聲音發冷。
“多久?”要是個幾天,他也不是不能堅持一下。
818聲弱蚊吟:“大概五年,也可能是三年。”
江野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肚子上的傷口會癒合,腦子裏的就沒那麼容易。
一想到自己要忍受幾年腦子痛如刀絞,他心已死,“統哥,要不你還是結果了我吧。”
江野收起自己的意念,嘗試讓自己離開這具軀體。
有人發現江野的情緒低迷,渾身散發着死志,檢測他的機器發出滴滴滴的警報聲。
很快,方旭就推門而入。
他發現,江野的眼中沒有了光。
“怎麼回事?”
一旁的人急忙道:“本來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818:“先別急着死,我會把你腦袋治好的!”
江野不經意問:“怎麼治?”臉上還是一片灰敗之色。
818一咬牙,“我用能量給你治!”
江野眼睛瞬間亮了,“一言爲定。”
818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又想了想。
擺了,反正還是因爲它沒帶能源讓江野回不去,說實話,它也沒想到江野能把自己作的那麼慘,就差被人扒皮抽筋。
想通了,它說:“顧言酌已經晉級到六級,已經成了喪屍王了,有大批喪屍在往p市前進,他來救你了。”
江野很不放心,問了818一句,“我沒了晶核應該還有感覺吧。”
818:“......”
江野還討價還價,“反正都要治療,要不把我身上發黑的血管消點顏色?”
818:“......你不要太過分。”
江野:“統哥,你最好了,你就是最好的系統,你知道的,我多喜歡這具身體。”
818:“行了行了,知道了。”
真是受不了這個宿主,真是的,說話就說話,還撒什麼嬌,弄得它數據都亂了,一會又要整理。
818先是分出一部分能源減輕江野身上的疼痛,沒有治療傷口,只是江野對疼痛的感覺。
江野現在的治癒能力在那裏擺着,更是時時刻刻被監視,只要他的傷口出現異常變化就會引起注意。
在818承諾江野時,江野身上的生機就回來了。
這麼短短几分鐘的時間,方旭的心情如過山車時上時下。
他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還沒有完全成功的試劑直接注射到江野體內。
看到江野情況好轉,立刻出現在江野的視線裏。
“小野,你有沒有感覺怎麼樣?”
沒有了疼痛的束縛,江野感覺自己說話都有力了,他微笑着。
“方旭,你的實驗註定是失敗的。”
喪屍細胞根本就不是什麼病毒,從末世開始,人類就被分成了兩列,喪屍和異能者都是他們的名字。
就像當年他們的祖先一半待在海里,一半踏上陸地。
這是一場人類阻擋不了的進化。
江野說的是實話,他這次可沒有拐彎抹角內涵方旭。
看他中氣十足,方旭稍稍放心,至於江野的話。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