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那些送我們進來離開的家長!醫院顧忌他們發現什麼,所以他們是不會被搜查的。”
話是這麼說,可那些進來的家長是在前廳,他們在住院部,爲了不讓病人出現在家長面前,兩個地方有一道門禁。
門禁卡在每個醫師手上。
南硯發出疑議,“先不說我們怎麼知道家長時候來,再者,我們從誰手上拿到門禁卡?”
溫以時頹然,“這只是我的設想,還沒有具體的規劃。”
南硯點點頭。
他道:“你先別急,好好想想。”
有許多人想要逃離,但是失敗後被抓回來他們在醫院就基本失去了自由,除了規定的用餐時間,其他時間都被限制在房間,對他們的看管也更加嚴格。
凌晨兩點,江野今晚沒有去溫以時那邊,睡在自己的房間,他提前去溫以時房間拿了拍立得相紙。
818屏蔽監控後,江野打開門,走廊上沒有人,護士臺的護士正趴在臺子上睡覺。
江野走安全通道下樓。
閃爍着紅光的鏡頭中,沒有他的身影。
江野巧身躲開巡視的電筒光,在他們走後,跑到另一棟樓下。
乘坐電梯很容易留下痕跡,江野選擇從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走安全通道。
818已經先探查過了,樓梯間沒有人。
等江野來到院長的辦公室前,離他下牀的時間才過了十幾分鍾。
左右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後江野用一根小鐵絲撬開門,順利進入。
黑暗中,江野只能看到模糊的物體,“統哥,東西在哪?”
按照系統的指示,江野把手放在一面牆上,使勁後,牆體之間出現一條小縫。
隱形門。
沒想到院長辦公室還有個隱形門。
辦公室裏有監控,但是隱形門後沒有裝設。
連攝像頭都不裝,可見這裏面的東西有多見不得人。
裏面的空間不大,一套辦公桌椅,一張沙發和茶几。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綠植,沒有什麼東西。
江野翻開辦公桌抽屜和櫃子裏的文件,把它攤開,用拍立得拍下來。
到底不是什麼正經的相機,出來的照片有些發黑,但是足以看清上面的文字和醫院的印章,有些還蓋有院長的私章。
辦公桌裏面的東西說過分可以算過分,要是有錢也能擺平。
“統哥,你查一下,這裏面還有沒有什麼隱藏空間?”
幾秒後,818:“這張辦公桌是空的,內部被挖空了,放了東西。”
這個江野倒是沒想到,他還以爲會有什麼保險箱。
江野在辦公桌上摸索,視線不好還挺麻煩。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用手指仔仔細細的觸碰。
來回摸了兩三遍,他才從一個角落中發現一點凹陷的縫隙。
“藏的真隱蔽。”
江野不禁感嘆,以後他家裏也要買一個這樣的桌子,這樣就不怕小偷光臨了。
他剛拍完,把東西完完整整放回去,急促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把他嚇了一跳,整棟樓都有。
“臥槽,怎麼回事?”
他明明已經很小心了。
江野把照片收好,後面拍攝的照片都還沒完全顯影,不過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把東西揣兜裏就趕緊閃現。
“統哥,跟我說下情況。”
818:“電梯有人,有三個人往這邊趕。”
“樓梯目前還沒有人,走樓梯。”
剛走到一半,818道:“有人上來了,還有一層就和你撞上。”
江野推開逃生通道的門,走了進去。
“告訴我廁所的位置。”
江野走向廁所,關上隔間的門,把所有的相紙都放進密封袋,打開排水箱,把密封袋中的相紙放進去。
隨後,他打開廁所的小窗,把拍立得丟下去。
下面是草叢,那麼小的東西應該也發現不了。
做完這一切,他大搖大擺,從廁所離開。
“誰在那兒?站住!”
警報聲已經停下,在呵斥中江野停住。
他看向來人。
“江野?你怎麼在這!”
叫住他的兩人從背上拿出警棍,如臨大敵。
“滾!”江野輕蔑而道。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往上衝。
媽的,這倆傻逼。
江野咒罵一聲,被迫動手。
也不算被迫動手吧,手還沒動,他就倒下了。
電棍一戳,他就被電倒了。
倒下了,但是江野還是清醒的。
“統哥幫幫忙,幫我僞造一些攝像視頻。”
他一開始來的攝像畫面全部被抹除,他總不能是憑空出現在這裏吧。
818表示ok。
又陸續來了幾個人。
“怎麼樣?有發現嗎?”
“還有沒有什麼同夥?”
“除了藥房,還有其他地方有進出的痕跡嗎?”
從他們的話中江野知道了警報聲的由來。
對此,他也是表示佩服。
竟然是有個偷藥賊偷到醫院來了。
也不看看地方,這醫院有什麼可偷的。
不過聽他們後面的話,那人也是個可憐的人。
付不起高額的醫藥費,迫於無奈纔想到這樣的下策,只是藥沒有投到,現在恐怕也不得安生。
江野躺在冰涼的地板上。
“這個瘋子怎麼過來了?”
“要不他怎麼是瘋子呢。”
“媽的,大半夜的都來搞事,讓不讓人休息了?”
“別說那麼多先把人送回去吧!”
江野被兩個人架着,送回住院部。
他精神不穩定,在醫院鬧事也不是一次兩次,再加上呆在醫院夠久,這些人也沒想他會怎麼樣,就當是發瘋。
電機的餘威過後,江野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讓後背靠在牆上。
這樣鬧一通,他也沒了睡意,索性聽聽系統那裏關於溫以時最近的動向。
“他想混在家長裏,一起出去?”
“嗯。”
“但是這樣沒有保證,他又算不到家長什麼時候來。”
818:“所以你快點挖坑吧!不然溫以時要被送上手術檯了。”
江野:“我哪一天不是勤勤懇懇挖坑?”
他控訴道:“我來這一天到晚不是幹活就是打架,我可有享一點福?連一點快樂都沒有,這樣的工作真讓人沒有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