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怡“哦”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最近大家都挺關心你的。”
陸芸汐笑了笑，“不用太擔心我其實，我沒什麼事，最近過得挺好的，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自己住，方便平時直播也不會打擾到你們，倒是你們，過得怎麼樣？”
“我們都挺好的。”柯怡頓了下，想到剛纔徐奇找她說的那些，她又道：
“剛纔徐奇找我，說你們最近好像……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說到徐奇，那邊的陸芸汐又是安靜了幾秒。
再開口都有些支吾，“額……他剛剛找你了嗎？”
“嗯。”
“哦，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太忙了，就可能沒顧及得上他，我會找個時間跟他好好聊聊的，放心吧。”
既然她這麼說了，柯怡覺得自己對別人的感情也不好插手那麼多，也就沒再多提，轉移了話題。
又聊了幾句，陸芸汐忽然有些興奮道：“小怡，我跟你說，最近我發現了可以讓我直播間人氣變得更高的辦法。”
“什麼辦法？”
“就是……搞點擦邊球那種，可以讓直播間的人氣上升得很明顯，而且刷禮物的人越明顯的多了很多。”
柯怡聽到時候，略微震驚了幾秒。
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擦邊？”
那不是她以前最討厭的麼？
“是啊，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那天晚上我剛洗完澡就開了直播，上衣只穿了件吊帶開了直播，結果沒幾分鐘，直播間就進來了好多人……”
柯怡聽着她語氣裏壓不住的興奮，心裏想得有些難以切齒。
等到她喋喋不休地說完後，柯怡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出自於關心地提醒了幾句後，又扯些其他的，這才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完後，她心緒有些亂糟糟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陸芸汐現在選擇的這條路是不是真的是對的，也是不是真的適合她。
……
那天之後，柯怡再見到陸芸汐，是一個星期後了。
她已經連續一個多星期沒在學校出現，這次再見，還是她有事去找輔導員的時候，在輔導員的辦公室見到的她。
當時辦公室裏沒有其他人在，而她們輔導員的辦公位置就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柯怡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陸芸汐的聲音。
“英姐，我真的已經想好了，我確定要申請退學，你也就別勸我了吧……”
有些驚訝。
她要退學？
爲什麼呀？
裏面的交談還在繼續，但似乎輔導員已經勸累了。
“我知道你現在這個想法很上頭，我現在就算再多說什麼你可能都聽不進去太多，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畢竟這件事不能兒戲，
要是因爲一時衝動做錯了選擇，你以後的人生怎麼辦？要是以後想起來後悔了怎麼辦？你也是個成年人了，也有自己的思想。”她頓了下。
“這樣吧，我最後再給你兩天時間好好去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兩天後，你要是依舊沒有改變這個決定的話，我也就不勸你了，可以嗎？”
“好。”
談話到這裏就結束了。
站在門口不道德廳牆角的柯怡還沉陷在震驚和自己的思想中，絲毫沒有發現。
直到陸芸汐有些驚訝的聲音響起，她纔回了神。
“小怡？你怎麼在這？”
柯怡看着她，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她臉上畫着有些濃豔的妝容，染了發燙了大波浪卷，穿的衣服也是緊身的包臀裙，將她的身材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
踩着十幾釐米高的高跟鞋，肩上挎着的包是香奈兒的最新款，就連脖子上戴着的看上去也價格不菲。
整個人的氣質和風格跟之前大有不同。
柯怡收回了視線，因爲剛纔偷聽了牆角而現在感覺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彎了彎脣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平時並無大異，
“沒什麼，我來找英姐有點事，這麼巧就碰到你了。”
不知道怎麼的，她感覺這次的見面，跟她之間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距離感。
明明不是很長時間沒見，卻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過聯繫了一般。
陸芸汐回頭看了一眼，也不遮掩，
“那剛纔我跟英姐說的事，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柯怡遲疑了一秒，還是點頭，
“聽到了。”
陸芸汐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舒展開來眉眼，坦然道：
“本來是想一會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告訴你們的，結果你先知道了，不過也沒差，反正你們遲早會知道的。”
柯怡看着她，再次覺得眼前的她有些陌生。
她垂下眼睫再擡眼，語氣裏滿是不解，
“小汐，爲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