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怡這回沒再拒絕。
轉頭再看了眼季易的方向，指了指走廊處的座椅，
“我們去那邊說吧。”
徐奇點頭，跟着她過去。
這個點的急診也依舊熱鬧，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和被攙扶着的病人，人人臉上都能看出來着急的神色。
找了空座位落座後，柯怡看出來了他的掙扎與糾結，還是選擇了自己先開口。
“徐奇，有什麼事你說吧。”
徐奇看了她一眼，深呼出一口氣，略顯不安的道：
“那我說了啊學姐。”
柯怡“嗯”了一聲，“你說吧。”
得到回答後，徐奇這纔敢將話開始緩緩道出：
“就是在今天之前，那個今晚用刀傷害了易哥的女生，她有來找過我。”
柯怡稍稍愣了下，語氣裏帶着幾分的不太相信，
“她，她找過你？”
“是，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我的，但她確實是找到我了。”
柯怡抿脣點了下頭，示意他接着往下說。
“她找我說她是你跟易哥的朋友，說易哥現在在她舅舅的公司做項目，說她沒有惡意，說了一些關於你們的事情，還問我要了你的聯繫方式。”
柯怡：“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就一個月前吧，週五放學，她來我們學校找的我。”
柯怡眉頭微微蹙起，表情似是若有所思。
幾秒後，她點了下頭，“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其他的嗎？”
“有，她以有什麼事好方便聯繫的名義也加了我微信，我們學校是封閉式，只有週五我才能拿到手機。
自從加了微信後，每週五都能收到她發的信息，大多都是圍繞你跟易哥的。
我當時看她長得……還行，也說是你跟易哥的朋友，那樣子也不像壞人的份上，就沒想那麼多，就回答了一些，但是現在看來，我是真的後悔。”
將全部事情都道出後，徐奇低下頭，語氣裏滿是懊悔。
“對不起啊柯怡學姐，這事怪我，我有問題。”
柯怡嘴角扯出一抹笑，搖搖頭，
“沒事，不怪你，你也是不知情，也是出自於好心。”
她話是這麼說了，徐奇還是覺得愧疚，他居然跟一個對易哥不懷好意的人透露了那麼多的信息，還是有對不起他們倆的感覺。
徐奇又道：“但是今天的事絕對不是我說的，我也不知道會發生。”
柯怡勾勾脣角，“我知道，你自己見到我們的時候都那麼驚訝，怎麼可能會是提前知道的。”
徐奇點點頭，“是。”
柯怡想到了什麼，“徐奇。”
他擡頭，“嗯？”
“你是不是對法學有些研究？”
徐奇點頭，如實回答：
“是有點研究。”
“那你知道，販賣他人個人信息給不法渠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徐奇一怔，擡頭看她。
只幾秒，就清楚了她說這話背後的意思，動了動脣，不可置信地發出疑問：
“學姐，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柯怡面色平淡地點頭“嗯”了一聲，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
季易傷口雖然是劃到了動脈，但也幸好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縫了十幾針後又做了包紮。
只是因爲失血過多，這會還需要再打點滴。
柯怡和徐奇就這樣一直陪着他在醫院等着。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左右，有幾個警察找到了幾人，並說要簡單地問幾個問題做個筆錄。
因爲打了點滴的緣故，季易的臉色比剛送來時候已經好了好些。
總算是有了點血色，不再是蒼白的像紙，輕輕一碰就會破碎，但也依舊虛弱。
他配合着柯怡，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開始接受警察的提問。
“第一個問題，陸傾傾與你們是什麼關係？”
季易：“大學校友，不同學院。”
“第二個問題，陸傾傾與你們之間在今天之前是否有過私人恩怨？”
季易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看向柯怡。
柯怡也像是感知到他會有這動作一般，搶先一步替他做出回答。
“有，有私怨，不過是她個體對我們的。”
聽到這話，那幾個警察皆是一愣。
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那個一直在問問題的開口：
“方便展開具體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