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趙晚風把她們仨往外帶。
“三組的情況你們都比我清楚哈,成員是郝大廚、華山個和尤江南,以及我,現在再加上三位,一共是七人。
我們七人目前只服務於科研組的23名專家,主要職責是爲他們提供夜宵。
因爲人數少,食材用量也不好算,再加上想給專家們儘量喫些新鮮營養的,所以我們決定不再佔用食堂配菜,而是自己找菜。”
“自己找菜?”南大姐感覺聽到了天方夜譚:“你不會真要天天去摸魚抓蝦吧?”
“那只是其中一部分,事實上目前咱們已經圈養有好些野雞和野菜,而且我也讓採購大哥幫忙帶菜種了,以後大家的任務就是餵雞,種菜,把小農場搞好,保證他們都能喫上新鮮的菜就夠了。
當然,大家放心,我們只是圈了一個小菜園,不會大面積種植。”
種田也是一件辛苦事兒,趙挽風也沒打算在這方面花太多的心力,畢竟人力有限。
而且如果想種田大家就不會背井離鄉到工廠應徵,進廠不就是想擺脫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命運嗎?沒道理讓她們來這裏還得天天種田,適當打理個菜園子就差不多了。
南大姐幾人特別激動地點頭:“這事兒我們行,管個菜園子小意思,只是菜園子在哪裏啊?難道你和華山小尤這些天起早摸黑的就是弄菜園去了?”
很明顯,關於趙挽風和華山尤江南去後山的傳聞,除了原主不知道,所有人都清楚。
不過南大姐她們自然不信,也沒少跟別人吵架。
“那當然。”趙挽風無不驕傲地擡起下巴:“我們可費了好大功夫才搞好。”
在趙挽風帶領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一片石山邊緣,這裏有個斷頭山洞,深大約三米就到頭了。
此時裏面咯咯咯的一陣雞叫吵鬧得很,不過門口卻有一張網攔住去路,裏面的雞出不來只能乾着急。
南大姐好奇地往裏張望,好傢伙!裏頭的野雞大大小小竟有三十多隻!
看裏頭稻草上貌似還臥着雞蛋。
幾人看呆了:“這麼多野雞?”
趙挽風得意地滋出一口小白牙:“厲害吧?我們前天才抓到的。”
本來她和郝大廚約定先實驗自給自足半個月看看效果,沒想到才第五天就收穫頗豐,於是她沒等半個月就提前完成了計劃。
萬林廠在十萬大山裏頭,而這十萬大山,物產豐富,解決二十多人的夜宵,完全沒有問題!
趙挽風帶她們看了山洞的野雞,又去了菜園子。
所謂的菜園子其實也就在隔壁。
不過跟生龍活虎的雞圈相比,菜園就很沒精神。
佈局排版就不說了,那些新移植過來的野菜都蔫巴巴的,一看存活機率就不大。
南大姐好笑:“種地啊,果然不能交給首都姑娘,這些活計我們比較熟,讓我們來吧。”
大林嫂也是哈哈大笑:“哪有人這麼移栽的,準一移一個死啊。”
“這些蔥怕是活不了了,趁着它沒有枯萎,不如摘了今晚煮吧。”
趙挽風尬住了。
說真的,種點薄荷綠植什麼的還行,種菜她還真的不懂。
三位大姐都叫她重頭再來,趙挽風一個門外漢能幹嘛?只能老實配合。
趙挽風要乖乖拔蔥的時候,南大姐倒也沒讓她整株帶走,而是掐了青蔥,只留個蔥頭和一小節蔥梗在土裏。
趙挽風有些茫然:“這和我種的有什麼區別嗎?”
南大姐好笑:“蔥是一種不斷生髮的菜苗,只有掐了它纔會不停長新的,你不摘它,它就會越來越老,然後就死了。”
“!”趙挽風恍然大悟:“受教了。”
看來,城市裏的孩子重新接受農民的再教育果然很重要啊。
幾人在這邊忙活到中午纔回去,中途華山和尤江南也過來幫忙了。
原本三人行一直被竊竊私語,現在一大羣人浩浩蕩蕩回去,那些竊竊私語的終於知道,原來他們不是去做不正經的事,而是臨危受命,要帶着三組自給自足呢。
就這樣,流言不攻自破人們的編排也無疾而終。
更可笑的是從始至終趙挽風都不知道這流言,只剩那些編造流言蜚語的暗自羞愧難當。
……
萬林廠如火如荼的搞建設,趙挽風也在屁顛屁顛搞三組規劃。
說起來這段時間的深入瞭解她才知道,原來郝大廚鮮少會親自動手煮東西。
他如同那天做白菜包子一般,只會在旁邊指點,大部分時間都讓徒弟自己嘗試做,等做完以後纔會試喫點評兩句。
之前趙挽風不明白這是爲什麼,後來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敢情郝大廚從不出手,是爲了給徒弟留後路呢,畢竟他的身份特殊,如果手把手教徒弟,以後被人算起賬來,徒弟也會被列入封建迷信殘餘,但他從不出手,只偶爾點評,就不存在什麼傳授了。
趙挽風來了以後,郝大廚就更輕鬆了。
趙挽風到底遍訪名家,可以說是綜合百家之長,所以很多理念連郝大廚都聞所未聞,如今有了趙挽風強勢加入,郝大廚甩手掌櫃當得更高興了。
不知不覺,三組就變成了趙挽風在帶領。
而趙挽風掌管了三組,最大受益人莫過於科研部的大佬們,今天喫滷雞肉面,明天喫韭菜盒子,後天喫雞蛋灌餅……
菜品豐富得廠長也成了夜宵席上的座上賓。
大夥每天都在期待今晚的宵夜是什麼,不知不覺身上都貼了膘。
衆人喫得高興,趙挽風也煮得高興啊。
她在三組放飛自我,菜單隨便安排,這些日子事業可謂順風順水。
郝大廚乃至其他人都沒意見,甚至還會圍觀學習,趙挽風也不擺譜,只要他們問,都會耐心解答,完全不怕別人學了去。
然而……事業有多順利,愛情就有多蹉跎。
顧念餘同志,對她仍舊是無微不至,做什麼都禮讓三分,但除此以外再沒有任何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