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爲睡了顧念餘已經是絕唱,結果那晚還發生比這還離譜的事?
“我……我什麼都說了??”
趙挽風雖然在反問,心中卻隱隱有了答案,心道顧念餘會不會拿她當妖怪?
本想着出差兩天讓顧念餘緩一緩,誰知該緩緩的竟然是她自己!
趙挽風淚目。
顧念餘秉持夫妻要互相坦誠原則,施施然坐到她旁邊:“其實第二天我就想跟你說的,奈何李主任打斷了我們的談話,下午你又出差了,這才拖到了現在。
不過也好,相信經過兩天的沉靜,你和我一樣,此時邏輯清晰心態平和,是最適合坦誠的時候。”
顧念餘說着伸手握住趙挽風的手:“其實慶功宴那晚,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我該做不該做的也都做了,我們倆是真正意義上的坦誠。”
“???”
趙挽風愣怔地望着顧念餘。
什麼叫你該說的,我該做的???
what?
難道不是自己睡了他,而是他睡了自己?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說了祕密後這人第一反應不是跑?
這人,怎麼做到這麼淡定?
難道這就是科學家的心理素質嗎?
趙挽風一連串的問號,就差揪着他的領子搖晃問爲什麼了。
顧念餘無奈笑了,他也震驚過好吧,趙挽風斷片不記得他如何瞠目結舌罷了。
不過他接受能力確實還不錯。
顧念餘把趙挽風的手緊了緊鼓勵:“你想問什麼儘管表達,夫妻之間應該坦誠。”
趙挽風默默開口:“那……那你會爲我保密嗎?”
顧念餘勾脣笑了:“你說呢。”
“?”趙挽風啞語,她說有用還問他幹嘛。
說好的坦誠結果他自己跑去玩啞謎?
顧念餘嘆氣,揉了揉她的腦袋:“其實,你剛來的那會兒我就已經知道你不是她。”
“???”
趙挽風瞪大了眼睛,她剛來顧念餘就知道自己換了芯?不能吧?
顧念餘無奈:“且不說你在外頭做的那些轟轟烈烈的事兒,僅僅是生活上的細節,睡覺不磨牙,衣服不再穿花裏胡哨,乃至房間也開始整整齊齊,這些還不足以證明變了一個人嗎?我又不傻。”
“呃……”趙挽風愣了。
這段時間沒見顧念餘提過任何不妥,她也就理所當然地把這一切推到顧念餘出國六年對原主不瞭解上,再加上顧念餘那麼忙三天兩頭去加班,趙挽風就更放飛自我了。
誰知人家早早知道她是“外來物種”並暗暗收集各種證據。
就她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還傻呵呵地搞着基建。
“那……那你膽子也挺大啊。知道換了一個人還敢跟我同牀共枕。”
換做是她,早就連夜跑了。
顧念餘莞爾:“一開始我以爲挽風撞客了,我想的是如何把你請出去……”
趙挽風嘴角抽搐,撞客也就是撞鬼,被附身的意思。
這算是坐實了小顧專家是個假唯物主義嗎?
“不過,那天晚上你解釋的很清楚,而我也茅塞頓開。
“怎麼解決?你會把我……送回去嗎?”趙挽風訥訥地問。
“送什麼?”顧念餘好笑反問。
“我……來自未來啊。”
“我哪有本事打開時間隧道?就算傾全球之力只怕也不可能。
你來到這裏替代挽風繼續活着,我相信這就是天意。
所以你不用擔心,安心做我的妻子,萬林廠人人稱讚的楷模,我會幫你隱瞞一切。”
趙挽風驚喜道:“你的意思是,你接納我且會幫我保守祕密?”
顧念餘笑了:“我保密工作向來做的不錯,反倒是你……別再喝酒了,尤其是在外頭。”
趙挽風臉一紅尷尬:“我是千杯不醉,只是沒想到這具身體酒量淺,以後好好練練應該能好。”
顧念餘嘆氣,眼底深意不容置疑:“小心駛得萬年船。”
感受到顧念餘語氣裏的不容置疑,趙挽風老實點頭:“行行行,不喝就不喝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趙挽風心裏卻嘀咕着,老子喝了你也不知道,大不了下次喝少點。
畢竟,酒也算美食裏的一種,讓她放棄如何做得到。
至此,原主換芯,趙挽風穿越的事兒算是完全解決,有了顧念餘的掩護,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做自己。
趙挽風高興地衝顧念餘伸手:“以後多多指教!”
顧念餘一愣,好一會兒才含笑伸手與之相握:“承蒙照顧。”
目前兩人剛達成共識,和平共處粉飾太平,這節骨眼不好再提慶功宴到底誰睡了誰這事。
她只能暫時把這事按下。
兩人麻利地把衣服收拾好,洗漱完就跟平時一樣安分地躺下,手肘碰到對方的手肘還有些不好意思地各自縮一縮。
趙挽風心想,顧念餘雖然接納了自己,但距離愛情應該還有距離,她還是繼續執行原計劃徐徐圖之吧。
打定了主意,趙某人便安心閉眼睡了。
誰知半夜,趙挽風感覺小腹一陣墜痛,接着有什麼傾瀉而出。
趙挽風冷汗直冒捂着肚子坐起來,還不忘罵了一聲國語。
沒曾想,剛買完月事帶,大姨媽就到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原主也痛經,且疼的程度絲毫不比她差!
趙挽風面色蒼白,忍着疼要下牀。
她的動靜很快就吵醒了顧念餘,他下意識摸了摸趙挽風,卻發現她手腳冰涼,額頭也是一片冷汗。
“怎麼了?”顧念餘一邊說着一邊下牀開燈:“你別動,要什麼我拿給你。”
趙挽風欲哭無淚,這可不是她說不動就能不動的時候。
“你繼續睡吧,不用管我了。”
趙挽風虛弱地說完,弓着腰走到櫃子前找月事帶,然後撕衛生紙往月事帶裏塞。
她做這一切,顧念餘才恍然,知道是她的小日子到了。
“你在房間裏換就行,別出去了,我給你打盆熱水來。”
顧念餘體貼說完,立刻拿着搪瓷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