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是這樣,才能在短短時間內抄出一份假手札。
顧念餘笑着瞥她一眼:“只是基本操作罷了。”
顧念餘把廚房收好,又拎着媳婦準備好的醬餅,快速下樓挨家挨戶送過去。
從趙挽風身邊路過,顧念餘還不忘在她臉上偷香,動作那叫一個利落敏捷。
趙挽風被偷襲得出其不意,追出門時只剩下小顧專家沉穩的腳步。
她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樓下不時傳來驚喜的嘆息,趙挽風在樓道上也忍不住勾脣笑。
本以爲只是單純的送餅,誰知等顧念餘回來時,竟然提了不少好東西回來。
顯然,這是大家的回禮。
趙挽風一看,有花生,有蘑菇,還有麥乳精,奶粉等等。
趙挽風瞪大了眼睛,看來大家都暗戳戳藏了不少好東西。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這得益於各家的媳婦,就科學家們天天往研究院鑽的勁兒,哪有空顧生活上的瑣碎。
“果然,還是家裏有個老婆的好啊。”
趙挽風感慨:“話說你怎麼真收人家東西呢,多不好意思。”
顧念餘無奈:“若是能推就好了。”
他一送餅下去,大家感謝也就算了,一個抓他手,一個往家裏掏東西,然後齊齊往他懷裏塞。
那架勢,往敵人身上塞炸藥包似的。
人家夫妻齊上,他單槍匹馬哪裏夠打。
僅僅是聽描述,趙挽風就能想象其中殺氣,她同情地拍拍顧念餘肩膀。
“辛苦了,改天我給你做蛋糕喫。”
他同事給的奶粉和麥乳精,正好是做蛋糕的材料。
“你還會做蛋糕?”顧念餘有些驚訝。
國外蛋糕並不稀奇,當然國內也有,但很貴也很難排得上號。
即便在首都蛋糕,也沒人實現蛋糕自由,更別說這深山裏。
趙挽風笑了:“巧了,誰叫你媳婦心靈手巧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呢?改天我就讓你實現蛋糕自由。”
顧念餘忍俊不禁把她拉到懷裏,微微躬身在她臉頰上又親了一下。
趙挽風抓着顧念餘的手,想叫小顧專家矜持些別一二人世界就毛手毛腳想些有的沒的。
不過剛握上小顧專家的手趙挽風就愣住了,只覺他的手很是粗糙,就跟摸到坑坑窪窪的木樁似的。
她把顧念餘的手拉到眼前,愕然發現顧念餘手上不但有繭還有許多小傷口。
可能是碰水的關係,這些小傷口又有崩裂的架勢,有的正沁出血珠。
“這是怎麼了?”趙挽風擰眉。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今天這手就跟碰了電蚊拍似的,瞧瞧這一道道劃痕多觸目驚心。
“難道你在樓下推脫時抓傷的?”
顧念餘哭笑不得地抽回手:“今天新模型到了,拆卸時不小心劃傷的,沒事,明天就好了。”
趙挽風啞口。
專家組要研發新產品趙挽風是知道的。
但是毛熊兔子斷交得太突然,毛熊一下子把專家全撤走了,兔子不具備自主研發槍支火炮的實力,前期只能買別人的東西,而後拆卸摸索,慢慢改良出更好的東西。
不過工作上的事專家都簽了保密協議,所以顧念餘也沒有多說,只是含糊地帶了過去。
趙挽風也沒揪着追問,只是強硬地把顧念餘拉到木沙發坐下,而後拿出醫藥箱給他消毒包紮。
看着趙挽風鄭重其事的模樣,顧念餘笑了:“不是什麼大傷,睡一覺就好了。”
“你摸的那些東西飽含放射性物質,稍不注意引發感染是有可能截肢的。”
趙挽風不由分說地給他上紅藥水。
等處理完傷口,這才放他去看書。
顧念餘看着被處理得妥妥當當的傷口,只覺得心裏熨帖得很,看書時嘴角一直揚着停不下來。
晚上,顧念餘摟着趙挽風心猿意馬,趙挽風卻是拍了一下他的爪子道:“十指連心,好好養好再說。”
顧念餘一愣,這真的也算傷?
趙挽風嚴肅點頭:“當然,你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的,但你又在我眼皮底下受傷了。今天是小傷,明天是小傷,在你眼裏什麼時候都是小傷,可傷就是傷,不分大小。你不把意外當一回事,意外也不會把你當一回事。”
聽着趙挽風滿心滿眼的關心,顧念餘把她摟懷裏:“我知道了,我錯了,以後我也會小心小心再小心,不會再大意了。”
趙挽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又拍了拍顧弟小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晚你別想了,也好給你長個記性。”
顧念餘一僵,耍賴:“這樣真會內傷的。”
“流血你都不怕,內傷算什麼?打落牙齒和血吞,忍着。”
“……”顧念餘。
……
這一晚,饒是小顧專家賣萌撒嬌也沒用,最後只能委屈巴巴地睡去。
第二天,趙挽風洗漱完又檢查了小顧專家的手,這才放他去上班。
顧念餘一走,趙挽風也往後山菜園走。
最近野雞孵小雞了,大夥都比較着緊。
畢竟科研組開了新項目,想必很快就要開啓日夜顛倒的加班模式,這批小雞正好能給他們加餐。
趙挽風去到菜園,只見一個瘦削的身影正撿爛菜餵雞,不是尤江南是誰。
趙挽風沒想到昨晚還鬧脾氣的尤江南這麼快就復工了。
她慢悠悠地走到尤江南身邊,剛想開口就被雞窩裏唧唧唧的聲音吸引。
她凝神一看,喲,十幾只小雞破殼了,乍一眼可愛得緊。
“我的天,這麼多小雞啊。”
她以爲能有七八隻就已經不錯了。
尤江南一愣,偷偷逡巡了趙挽風一眼,發現她是真的沒有生氣,滿心滿眼全是因爲小雞降生而驚喜。
他眨了眨眼睛,鼓足勇氣開口:“那個……挽風姐,對不起啊。”
“?”
趙挽風有些詫異地看向那個蹲着的青年,還以爲這傢伙得生好幾天悶氣,誰知這麼快就冷靜了。
她手札都沒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