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念餘點點頭,手卻把褲子往下卷。
“……”趙挽風。
最後,喝了酒的小顧專家還是任性地得逞了。
一個小時後,趙挽風完全沒有了睡意,可某人卻呼吸深沉就這麼把她半壓半抱地趴着睡了。
顧念餘的呼吸在趙挽風的脖頸徐徐循環,一時涼一時熱,胸膛也沉穩地起伏着,甚至她還能感覺到那人魚線在她的尊臀印着花紋,顧小弟也在她腿側安睡。
趙挽風在腦海中勾了這幅畫就忍不住熱血噴張,然而某人馳騁了一場以後痛快睡覺了,只剩她一個被吵醒的在這裏乾瞪眼。
趙挽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等她再次有意識的時候,顧小弟又一次跟她打招呼了。
趙挽風看了一眼外頭,還是黑漆漆的,不過冬天就是這樣,天亮的比較慢一點。
此時顧念餘還在睡,不過顧小弟已經醒了正在無意識的地刷存在感,想到自己數了上萬頭綿羊才睡着,而這人睡得噴香。
趙挽風無語地給了他一拳,這人到底上哪兒喝酒去了,還喝得爛醉,酒後亂性。
吃了一記拳頭的顧念餘非但沒生氣,還把趙挽風拉進了懷裏,眼睛都沒睜開就能看出一臉幸福。
趙挽風也沒料到小顧專家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有些哭笑不得。
而此時,顧念餘也才後知後覺地睜開眼睛,他愣了好一會兒才悶笑:“我以爲……是夢,既然夫人主動,那爲夫只好笑納了。”
“?”趙挽風無語,什麼叫她主動,她主動啥了?一記拳頭也算?
不過休息了一個晚上的顧念餘沒給她掙扎的機會。
兩人熟悉彼此,默契的好處就是即便沒有前餐,互相黏着就能產生化學反應,很快就化作了一池春水,搖曳盪漾。
後來,趙挽風自然是錯過了早上去菜園子的時間,本來打算今早去菜園子逛逛的,畢竟兩個月沒回來,也不知菜苗長勢如何,兔子和雞是不是準備越冬。
不過這一切都被耽誤了。
換衣服的時候,看着身上的烙印,趙挽風越發懷疑這人是不是喝了假酒,怎麼那麼亢奮。
顧念餘卻是淡淡瞟了她一眼:“這麼久沒回家,不能慶祝一下?”
“……”趙挽風,無法反駁。
兩人來到食堂時,裏面已經人聲鼎沸。
比起他們走之前,感覺現在人更多了,不過說到底也只是多了一羣白衣天使罷了。
即便她們坐在角落,但是那曼妙的身影仍舊是最爲醒目的存在。
趙挽風想起什麼拉着顧念餘嘀咕:“話說我好像在醫護組看到你老同學林茵茵了。”
“嗯。”顧念餘一臉稀鬆平常,眼皮都沒撩一下。
趙挽風好笑:“你老同學來了耶,怎麼是這個反應,好歹表示歡迎啊。”
“哦,歡迎。”顧念餘仍舊是不感興趣。
趙挽風無奈,林茵茵好歹是校花,小顧專家未免太絕情了,但又莫名覺得很爽。
對此,趙挽風好像有些理解,有時候同學是真的不太熟,同窗三年也就只是同窗並沒什麼交集,即便某天在路上見面也未必會打招呼的。
她以爲只是現代社會纔會這樣,沒曾想在這個年代也是如此。
又或者說只是她家小顧格外清醒。
趙挽風本來想跟他討論一下這位老同學來這裏的目的,不過轉念一想,小顧專家都沒把林茵茵放在心上,她卻防賊似的高度警覺,本來沒什麼的到後面都會變得有什麼了。
還不如自己暗暗注意就好了,提了也沒意思。
打定了主意後,趙挽風便放下這事兒,認真去打早餐了。
兩人拿着早餐轉身便看到餐桌那邊有人正努力衝他們揮手。
仔細一看,不是凌橋是誰。
顧念餘和趙挽風對視一眼,很自覺地走過去了。
“你酒量可真行啊,小顧專家都醉了,你還神采奕奕的。”趙挽風一邊打趣一邊坐下。
凌橋得意地咧嘴;“好歹也是大不列顛酒王好麼。”
“酒桌上爲國爭光,也是不容易。”趙挽風和能給面子的誇了一句。
顧念餘隻是淡淡勾脣笑了倒也沒說什麼,只認真地把碗裏的肉夾給趙挽風。
趙挽風擺擺手:“我在食堂什麼喫不到啊,你自己喫。”
今天食堂煮的是豬雜粉,有豬肝,豬粉腸等等,難得的葷腥。
這些都是補充身體微量元素的菜,在趙挽風建議下改良的菜譜之一,每個月都會有幾頓這樣的早餐。
食堂裏的人都認識趙挽風和顧念餘,看到他們來打飯,很自然的撈了很多肉給他們。
凌橋看着小兩口濃情蜜意的分早餐,有些牙酸。
“你們這倆真的是太油膩了,一大早的,還讓不讓人喫東西了。”
兩人一頓,趙挽風笑了:“沒事,你先記在賬單裏,以後有嫂子了你給炫回來。”
“……”凌橋。
三人絮絮叨叨地聊着,沒一會兒又有幾個熟人端着早餐過來,沒一會兒他們這桌就坐滿了。
林茵茵遠遠地看着衆星捧月的趙挽風,心裏很不是滋味。
平時被衆星捧月的,萬衆矚目的永遠是自己,可現在卻還不如這個廚子受歡迎。
普通工人也就算了,連那些科研組的也都是這麼沒見識,難道他們都在山裏困傻了不成,真正有才情的人都看不見。
“小趙同志果然是受歡迎的,感覺她跟廠裏的人都相處得好好啊。”
“受不受歡迎我不知道,但有心計是肯定的。”李新顏在旁邊嘀咕。
她都喫過好幾次虧了,比誰都清楚這女人不好惹,昨晚貌似表姐也鎩羽而歸,枕頭都哭溼了。
“什麼意思?”
小護士們都是象牙塔里長大的,她們從衛校出來就到醫院實習了,沒見過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