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姐在,慌什麼啊。”陸漾挑脣冷笑,迅速擡起手來,兩根纖細的指尖,捏住刀疤臉手腕處的穴位。
“啊!”
刀疤臉發出一道尖叫聲,只覺得手腕好似骨折了一樣,襲來一抹劇痛,旋即就是一陣發麻。
“賤人,你對老子做了什麼?”他喘着粗氣怒吼。
砰砰!
江燼眼尾裹着陰冷的戾氣,無情的扣動扳機,朝着刀疤臉的膝蓋開了兩槍。
刀疤臉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像狗一樣匍匐着,渾身滿是鮮血。
陸漾是站在江燼對面,忽然察覺有異樣,眼眸迅速眯起:“江燼,小心身後!”
與此同時。
江燼猛地圈住陸漾的細腰,抱着她往旁邊躲閃而去。
子彈沒入地面,就在剛剛陸漾站着的位置。
江燼一邊扣着陸漾的腰,猛地踹出一腳,竟然將最前頭的男人踹飛出去,攔腰摔向後面幾個男人。
緊接着,四面八方涌出來的警察將那羣餘孽團團圍住,冷喝道:“警察,不許動,放棄抵抗!”
江燼眸底流光狠戾,擡腳踩着刀疤臉的頭,懶散道:“往哪跑不好,非得往爺的地盤跑。”
早就知道刀疤臉躲在越野車底下,江燼上車就通知警方了,他怎麼可能會讓人傷害他的心頭肉。
刀疤臉艱難的擡起眼皮,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我要是再快一點,你唯一的軟肋,就活不成了……”
就在今晚,他才發現江燼有這麼一個軟肋。
他要是沒那麼多廢話,匕首早就割斷了陸漾的脖子。
陸漾捏着手腕,懶散的笑了聲。
反派就是死於話多。
江燼鬆開腳,在刀疤臉跟前蹲下,殘留着硝煙的槍口抵着刀疤臉,眼神冰冷。
陰冷嗜血的話語,從他脣中一字一句蹦出來:“但你還是嚇到了我的公主,我會敲碎你的五條肋骨。”
“從你的膝蓋往下剝皮削肉,割掉你的鼻子,搗碎你的眼球,砍掉你的手指,擊碎你的頭骨。”
“讓你,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剝皮抽骨,卻死不了。”
江燼殘忍冷漠地說着,陰狠從骨子裏鑽出來。
刀疤臉卻驚駭的瞪大眼睛,渾身開始發抖,不斷地驚恐搖頭:“不,不要,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江燼說的折磨辦法,是他們曾經用來折磨一個緝毒警察的。
刀疤臉參與了那個警察的整個折磨過程,他們給對方打了清醒藥劑,讓他死都死不了。
江燼站起身來,眼尾掩着幾分疲憊,看向一衆警察:“把他們帶走!”
陸漾仰頭看着男人的下頜線條,眸子裏多了一層薄霧。
她忽然就原諒了他。
這三年,她看到過無數次黑暗,卻從未害怕過黑暗。
那是因爲,她的江燼把黑暗中的危險,替她遮擋住了。
盛世之下,從來就沒有什麼歲月靜好,太多英雄隱姓埋名出生入死,用鮮血和生命撥開黑暗。
有的人光鮮亮麗,有的人深埋黃土。
有的人萬衆矚目,有的人痛失所愛。
陸漾看着看着就紅了眼眶,哽咽出聲:“江燼,幸好你還在。”
————
數輛警車押送犯罪團伙回警局,江燼的臥底任務至此,徹底結束。
江燼抱着陸漾,抵着她的鼻尖輕蹭,曖昧的拖長音調:“寶寶,你抱緊哥哥好不好,哥哥冷~~”
陸漾:“……”抱得還不夠緊嗎?
怎麼他家爺騷成這樣啊(=_=)
將兩人送進別墅後,江一才默默開車回去,拒絕喫狗糧。
剛換好拖鞋站穩,陸漾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被江燼反手抵在牆壁上。
陸漾:“!!!”
“寶寶。”江燼握着小妖精纖細白皙的手腕,躬身地看着她,鳳眸幽深蠱惑。
男人指腹有些粗糙,是常年訓練的緣故。
摩挲着她皮膚的時候,陸漾只覺得他手心下的皮膚,逐漸發燙起來,好似燙到了心底一樣。
“江燼,你你你別亂來啊!”陸漾抿了抿紅脣,眼底散着不易察覺的慌。
要是被他發現她的病,他該有多難過!
因爲剋制,男人眼尾暈染着溼紅,低沉的嗓音裹了啞意:“是哥哥太久沒親你,緊張了?”
“你、你才緊張呢,我怎麼可能緊張!”陸漾大聲反駁。
江燼扣着她的手腕,眼尾勾着慵懶的笑意:“那你怎麼結巴了?”
“我不能結巴嗎?”陸漾反駁。
“可以。”江燼躬身和陸漾的視線對視,眼神曖昧的看着她,低笑道:“但是,也得等老子親完。”
“三年沒親你,老子想死你了!”
他捏着陸漾的下巴,薄脣逐漸逼近她的紅脣。
陸漾呼吸緊張,紅脣微微開啓,呼吸裏都是男人極具侵略的氣息。
她確實很期待這個闊別三年的吻。
可是空氣裏浮着很淡的血腥味,讓陸漾的心抖了一下:“江、江燼,你受傷了?”
“不礙事,讓我先親。”江燼低笑着,攥住她亂摸的手。
下一秒。
那張頂級神顏,在陸漾瞳孔裏放大。
江燼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將她全部的呼吸都奪走了,單手扣住她的手腕舉在頭頂。
闊別三年,終於親到了他的小公主。
江燼險些失控,眼尾猩紅不已。
陸漾掙脫開江燼的大手,手遊離到男人腰側,掌心頓時一片黏稠。
她瞪大眼睛,急忙推開江燼。
“江燼,你腰上的傷口崩開了。”陸漾語氣裏都是慌亂,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一樣。
剛纔江燼沒受傷。
那肯定是他臥底的時候受了傷,還沒痊癒,以至於打鬥的時候太激烈,扯到了傷口。
陸漾連忙翻出藥箱,江燼已經將上衣脫掉。
肌理分明的小麥色胸膛,窄腰,腰上沒有多餘的贅肉,八塊腹肌恰到好處。
右腰第二腰椎橫突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因爲剛纔躲避子彈時動作距離而裂開,已經血肉模糊。
江燼甚至連繃帶都沒纏,就急忙趕回京城。
只爲了見他的小公主。
“傷口在第二腰椎橫突處,沒傷到右腎吧?”陸漾眼眶發紅,心疼得要死。
江燼存心逗她,低聲曖昧的笑:“爲了我家寶寶的性福,哥哥怎麼着也得把腎保護好啊~~”
陸漾:“……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江燼擡手揉着她的發,語氣寵溺:“寶寶,幫哥哥處理傷口。”
陸漾沉默了一瞬,搖頭:“我不會。”
江燼皺眉:“不會?”
陸漾是全能天才,在醫學航天等領域熠熠發光。
他離開那年,她已經在評院士了。
她怎麼可能不會處理傷口?
江燼眸底翻滾着異樣的情緒,嗓音發沉:“我不在的這三年,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