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擡頭,便瞧見沈寄歡紅着臉撲了過來。
“救命!”沈寄歡被嚇得瞳孔地震,心還在撲通撲通跳,“陸野他瘋了,居然調戲我。”
陸漾:“……”
江燼撩起眼皮,慵懶開口:“調戲你?”
“要不然呢!!”沈寄歡滿是倔強的開口。
江燼懶倦的笑出聲,淡淡道:“我怎麼瞧着,是你在調戲陸野,明明是你摸了他腹肌。”
沈寄歡:“……”
陸漾笑得慵懶,饒有興趣的挑眉:“該不會是你趁機炸毛,故意摸我哥腹肌吧?還是一直都惦記他的腹肌?”
“再不閉嘴我就把你暗殺了!”沈寄歡瞪着她。
陸漾眼底笑意更深,勾脣道:“我哥腹肌手感應該不錯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他打包賣給你啊。”
沈寄歡:“……”
指尖還殘留着他腹肌的觸感,讓她臉都燒紅了:“別瞎說,他的腹肌一點也不好摸,硬邦邦的,我手都硌疼了。”
“噢~~”陸漾漫不經心的拖長尾音。
就在沈寄歡要炸毛的時候,秦讓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都在呢。”
幾人扭頭,便見秦讓,還有剛結束任務的沈辭舟跟陸凜走了過來。
兩人是剛到陸家,都沒來得及換便裝,穿着一身迷彩服,身姿凜冽,卻也掩不住眼底的疲意。
陸漾乖巧的打招呼,淡笑着問兩人:“要不要上去歇會?”
“不用。”陸凜搖頭,“等儀式結束後再說。”
陸漾也沒再強求了。
沈辭舟跟江燼一般大,向來是拿陸漾當親妹妹看。
他擡手摸了摸陸漾的頭髮,深邃冷冽的眉眼散着柔和,笑問:“我那份,秦讓沒獨吞吧?”
還沒等陸漾開口,秦讓就不高興的嚷嚷:“沈辭舟你怎麼說話呢,老子是那樣的人嗎?”
沈辭舟丟了道眼神給秦讓,意思是:你自己體會吧。
秦讓氣壞了,恨不得照着沈辭舟的脖子,當場把他掐死:“王八蛋,你站哪邊的?”
沈辭舟漫不經心的挑起鳳眸,姿態散漫不羈,輕笑:“人都是你的,還怕我胳膊肘往外拐?”
秦讓:“……”
沈辭舟手臂搭在秦讓肩上,撩起眼皮看他,嗓音蠱惑:“該不會是怕老子移情別戀吧?”
灼熱的呼吸就像是毒藥,勾在秦讓耳畔。
秦讓捏緊了沈辭舟的袖子,心裏酥麻,結巴得不行:“大大大、大庭廣衆之下,你別騷。”
衆人:“……”
沈寄歡挑眉散漫的笑:“從都從了,還害羞?”
秦讓:“……”
訂婚儀式過後,賓客相繼入席。
幾個男人去一旁聊天,沈寄歡將拍好的照片發給陸漾。
陸漾保存後,就發了條朋友圈:【碎碎念念,歲歲年年?】
底下全是土撥鼠尖叫,陸漾心情好,乾脆往羣裏發了個大包。
羣裏那些大佬全都是開了外掛,兩秒不到紅包就被搶完了。
【哇哇哇!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師父收了不少聘禮!】
【所以,這也不能怪我們家師父戀愛腦啊,這麼多錢,但凡是個女人,都頂不住吧。】
【師父繼續發啊,我多搶點紅包,給你們買套!】
陸漾:“……”
沈寄歡看着羣消息笑了聲,衝着陸漾挑眉:“這羣人腦子裏也太黃了,比當事人還關心啥時候做呢。”
沒等陸漾開口,她又慢吞吞的補了句:“不過我也挺期待的,你倆要真做了,記得跟我分享一下。”
陸漾:“…………”
訂婚儀式正式開始。
先是司儀宣讀訂婚書:“訂婚人,男,江燼,女,陸漾。雙方青梅竹馬,相知相愛,天地爲媒,彼此自願及長輩同意,謹於公曆2020年04月30日,農曆庚子年庚辰月癸卯日訂立婚約。”
底下掌聲如潮水般涌動。
緊接着,雙方父母簡單致辭,宴席就開始了。
江燼摟着陸漾的小腰,再加上雙方父母,一起向賓客敬酒。
折騰了一天,將賓客送走,纔算結束。
沈辭舟他們留下來喫晚飯。
晚上的時候,陸漾跟沈寄歡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姐妹,在那邊聊天,江燼等人在打五排。
陸凜嘴角叼着煙,十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淡淡出聲:“漾漾這兩天去體檢了嗎?”
江燼眉眼微動,嗓音有些低:“體檢過了,杜院士說她情緒穩定了很多,中度。”
“要是當初,被選中的人不是你,就好了。”陸凜撩起眼皮看了男人一眼,依舊心疼陸漾。
都知道江燼是爲國執行任務,可陸漾是他的妹妹,陸凜也有自己的私心。
江燼划着屏幕的手頓了下,心被刺痛,脣抿緊,沒出聲。
結束這局遊戲,男人把後背往後靠,才緩緩出聲:“上頭派了幾批臥底,我是第一批。”
“收尾行動展開時,死了兩批臥底,纔將消息傳遞出去。”
邊境情況複雜,況且江燼當時面對的,是國內藏得最深最隱蔽的組織,規模最大。
國家將其視爲眼中釘。
只是對方太過於狡猾,數年來,都沒能將這個組織徹底拔除。
無奈之下,上頭派出了一波波臥底。
面對那些亡命之徒,江燼也面臨着驚心動魄的生死考驗。
稍有不慎,他就會死。
沈辭舟嘴角扯了扯,嗓音淺淡:“誰說站在光裏的纔是英雄。”
陸凜眯了眯鳳眸,不緊不慢的開口:“我們這個職業,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漾漾是太害怕你出事,纔會變成這樣。”
“我沒什麼心願,就這麼一個妹妹,只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若再有這樣的任務,我來。”
臥底這事,上頭是高度保密的,連陸霄都不知道還有這麼個任務。
在江燼失聯的那一刻,衆人就猜到江燼是執行任務了。
本身臥底任務就充滿未知的兇險,陸漾陷入焦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在江燼平安回來。
陸沉瞥了陸凜一眼,冷哼:“算了吧,你那一身正氣,隨便往那站,誰不知道你啥職業啊。”
沈辭舟抖着菸灰,輕笑一聲:“你這是在內涵江燼一身痞氣?”
“這話你講的啊,我可沒說。”陸沉挑了挑眉。
沈辭舟漫不經心開口:“瞧瞧,不愧是京圈出了名的拆臺專業戶,這真是一點也不肯喫虧啊。”
陸沉嗯哼一聲。
陸家人,那是祖傳的不肯喫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