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是蹭家裏車來的,這會子沒車回去,就厚臉皮想坐越野車。
車門剛拉開,屁股都還沒碰上座椅,後領忽然就被揪住。
“誰特麼膽這麼肥,敢揪老子的衣領……”秦讓直接逼逼賴賴,還沒罵完,人就被往後一拽。
他腳下一個踉蹌,就摔入了男人寬闊的懷中。
那股熟悉的菸草味襲來,秦讓腿都軟了。
他目光瞬間僵硬,脖子機械式的轉過去.
就看到沈辭舟那張陰沉冷冽的臉,渾身氣息低得不行。
秦讓:“……”
“沈、沈辭舟,你你你不是明天回來嗎??”秦讓下意識夾緊屁股,舌頭就跟打結了似的。
沈辭舟冷睨着秦讓,脣邊掛着淺淡的笑,嗓音發冷:“老子明天回來,好讓你晚上跑路是嗎?”
“沒沒沒!”秦讓臉上掛着討好的笑,磕磕絆絆出聲:“你、你得相信我,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純粹是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種。
“嘴巴還挺硬。”沈辭舟嗓音冷漠,硬朗的眉梢上掛着薄笑,陰測測的。
秦讓頭皮都要炸了,反手抓住沈辭舟的手腕,白着臉慘笑:“你把嘴閉上,笑得怪瘮人。”
“閉嘴?”
沈辭舟眉梢上揚,細長的鳳眸勾着妖孽淺笑,痞裏痞氣的:“閉嘴老子還怎麼讓你快樂?”
秦讓:“……”
坐在越野車裏的幾個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這一幕。
秦讓當即就挺直腰桿,硬氣道:“沈辭舟我告訴你,你少在我跟前耍黃腔,我不喫這套!”
沈辭舟舌尖抵着下牙,冷冷地嗤笑出聲,“還挺橫,等會老子看你還能不能繼續囂張。”
這話一出,秦讓哪還有什麼硬氣可言,當場就軟在沈辭舟懷裏:“你冷靜!千萬冷靜!”
沈辭舟捏着秦讓的下頜,眸光幽深:“在背後這麼編排我,你讓老子怎麼冷靜?”
“我沒……”秦讓下意識要狡辯。
但想到剛纔通話沒掛,沈辭舟是什麼都聽到了,他再狡辯也沒用。
這會子,秦讓想死的心都有了。
經驗告訴自己,他得先服軟。
於是,秦讓又倒在沈辭舟懷裏,掐着嗓子嗓音虛弱:“辭舟哥哥~人家難受,你別折騰人家啦~”
衆人:“……”
很慶幸這會夜市沒人,否則秦讓這臉都丟得一乾二淨。
“辭舟哥哥~~”秦讓嬌滴滴的喊着,硬是掐了把大腿,想掐出一把眼淚。
但掐了半天,腿一點也不疼。
沈辭舟臉色徹底黑了:“你掐的是老子的腿!”
“啊?”
秦讓臉色尷尬了一瞬,強行鎮定:“不好意思,重來。”
沈辭舟:“……”
車裏的幾個人姿態懶散,也不着急走了,就默默地乾了這碗狗糧。
秦讓臉色憋得很白,擠出兩滴淚,如同了梨花帶雨般:“哥哥~人家知道錯啦,求放過~”
沈辭舟臉色更僵硬了。
他發誓,這輩子都沒聽到這麼難聽的聲音。
也是這一瞬間,手下動作更快,直接把秦讓丟出去。
“沈辭舟你個烏龜王八蛋!”秦讓瞪大了眼睛,被他丟出去的時候,手那麼胡亂一抓。
是什麼東西開了的聲音。
“臥槽!”陸漾跟沈寄歡整個人都傻了,眼睛齊刷刷的瞪大。
秦讓也意識到不對勁。
他擡眸看去,瞳孔震驚震驚再震驚。
秦讓此刻算是半跪在沈辭舟跟前,手抓着男人的腰帶,更要命的是。
沈辭舟腰帶開了。
但褲子沒掉。
秦讓瞬間臉紅心跳起來,連忙鬆開手,尷尬得腳趾頭摳地:“沈辭舟……那個,是、是意外。”
要命的姿勢啊啊啊啊!!
陸漾他們都驚呆了,完全沒料到秦讓竟然這麼猛。
好在燒烤攤也收了,否則明天的頭版頭條就是:秦家太子爺當街跪男人褲襠。
沈辭舟只覺得體內一股燥意,他深吸一口氣,纔將那股熱意壓下,尾音一挑:“還挺意外。”
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那,笑得意味深長。
秦讓滿臉羞恥,竟然忘了起身:“昂,意、意外,這真是個意外。”
下巴忽然被沈辭舟捏住,臉也被沈辭舟轉了過來。
然後,沈辭舟那張俊臉就在瞳孔裏放大。
他眸光幽深地看着秦讓,眼底笑意多的是耐人尋味,嘴角一勾:“這個姿勢不錯,回去試試。”
秦讓一言難盡的看着他,面露羞恥:“沈辭舟,你不要白日宣淫。”
“現在是晚上。”沈辭舟淡笑,脣線翹了翹。
秦讓老臉一紅:“不要臉。”
沈辭舟冷哼,眼角弧度輕挑了下,硬朗深邃的面容都顯得冷冽幾分:“聽說你覺得我是弱雞?”
秦讓:“???”
腦中忽然閃過自己在陸漾家裏,大放厥詞的一句話:“老子厲害着呢,沈辭舟纔是弱雞。”
秦讓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瞪了眼陸漾:“陸漾你個老六!”
陸漾支着臉,嗓音慵懶:“罵我也沒用,你先平息你家這口子的怒火吧。”
秦讓頓時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不說話了。
“剛剛不還很硬氣嗎,怎麼不說話了。”沈辭舟半眯着幽深的鳳眸,笑得漫不經心:“嗯?”
秦讓眼皮耷拉着,無精打采道:“沒話說,不想說了。”
沈辭舟細長的鳳眸上翹,別有深意的笑:“行,那就跟我回去,我有話跟你慢慢說。”
秦讓心中警鈴大作,想也不想就硬氣拒絕:“不!我死也不回去!我要回我自己家!”
沈辭舟狹長的鳳眸眯着,不着痕跡的笑:“幾天不見你皮癢了,等沒人的時候,我看你到底有多硬氣。”
沈寄歡彎起紅脣,眼眸慵懶的睨着:“哥,快衝,趕緊把秦讓扛回去,小皮鞭伺候!”
“我也可以提供痔瘡膏。”陸漾散漫的支着臉,頓了頓,補了一句:“藥效最好的那種。”
秦讓:“……你們都給我死!”
沈辭舟抓着秦讓的肩,薄脣輕勾:“知道惹老子生氣是什麼後果,膽子還這麼大,嗯?”
低沉性感的嗓音染着沙啞,就像是被烈酒滾過般,拂着灼人曖昧的氣息。
菸草味若有似無的夾雜着,秦讓老臉如同火燒,虛得腿軟:“沈辭舟,你你你個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