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漾張了張脣,忽然聽到撲通一聲,她撩起眼皮看去。

    就看到陸沉被門檻絆了,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你怎麼回事?”陸凜單手將陸沉拽了起來。

    陸野跟沈寄歡都停下腳步,回頭看着陸沉。

    陸沉揉着摔疼的鼻子,幽怨地瞪着陸漾:“我知道你倆想做,但也不用大白天說這吧。”

    陸漾:“……”

    江燼牽着陸漾的手,另一隻手插兜,嗓音慵懶散漫:“等你結了婚,就能習以爲常。”

    “別想把我忽悠到婚姻的墳墓。”

    陸沉不爲所動,眼珠子轉了轉,壞笑道:“除非你給我一千億,我就考慮結個婚。”

    陸漾精緻的眉眼上掛着笑,嫌棄陸沉沒出息:“拿着江燼的錢給你娶媳婦,你好意思開口。”

    陸沉無所畏懼:“你都說我皮厚了,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陸漾:“……”

    喫晚飯的時候。

    沈寄歡提起總統府下單的事兒。

    索菲亞精神失常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但總統府的醫生用藥物壓制,都沒用,反而導致她病情加重。

    陸凜半眯着狹長的鳳眸,眸底裹挾着寒涼的冷芒,若有所思道:“這事聽着有點蹊蹺。”

    陸野是下意識看了眼江燼。

    江燼慵懶的靠着椅背,眉眼上挑,勾着幾分邪氣,嗓音漫不經心:“不蹊蹺,她活該。”

    陸凜嘴角淺薄的勾着,問道:“你做了什麼?”

    江燼眼底浮現冷芒,薄脣扯了扯,語氣乖戾:“藥劑裏添了破壞神經的藥。”

    沈寄歡翹着二郎腿,偏頭笑了:“總統府內閣那羣醫生也不是廢物,他們就一點都沒查出來?”

    “本來是沒什麼事。”

    江燼半眯着鳳眸,眸色沉鬱:“但總統府肯定會給索菲亞診治開藥,藥物混合在一起,會導致神經受損。”

    陸野嘴角噙着淺薄的弧度,換了個姿勢,嗓音涼薄:“你知道內閣會給索菲亞開什麼藥?”

    江燼淡淡道:“猜的。”

    陸漾眉梢一挑,嗓音緩慢:“視頻上傳全網,索菲亞即便平安回到E國,精神也會受刺激。”

    “內閣多半會給她開安眠藥。”

    “安眠藥裏有個成分,跟狂犬藥劑裏的某病毒相剋,損傷大腦神經。”

    藥劑是正常的狂犬藥劑,只是江燼在裏頭,放了一點病毒,融在血液裏很難檢查出來。

    內閣那羣醫生只懂醫學,不擅長病毒學。

    江燼算是鑽了這方面的空子。

    陸漾是什麼領域都研究過,後來江燼跟她說了藥劑的成分,陸漾就猜到江燼真正的用意。

    所以,她才讓沈寄歡拒單。

    相信過不了多久,內閣那羣人就能查出索菲亞體內的東西。

    只不過,那是江燼自己合成的,內閣就算查到也沒辦法。

    “高,真高。”沈寄歡勾脣笑了。

    這夫妻倆一個比一個損。

    就等着總統府求上門吧。

    陸野半眯着瀲灩的眸子,手伸直了,搭在桌上,漫不經心問:“到時候是要錢,還是要什麼?”

    陸凜眉梢微挑,嗓音清磁好聽:“幾十個億用於經費,確實不夠用,也不缺這點錢。”

    陸漾斂眸,摩挲着杯子邊緣,嗓音始終慵懶:“要高端機器,錢當然也得要。”

    沈寄歡好看的眼底,斂着幾分邪氣:“E國當初漫天要價,我們都忍了,怎麼說也得要回來了。”

    當年,E國偵察機在華國海域上空偵察,上面派出戰機攔截,卻被E國撞擊墜落,導致飛行員犧牲。

    但是這件事,以E國一段含糊其辭的道歉而結束。

    這些心酸和委屈,華國每一個國民,都不可能忘記。

    國與國之間的外交,是不見硝煙的戰爭。

    華國不惹事,也不怕事。

    那些個想要欺壓華國的,就等着華國的硬核反擊吧。

    陸凜下頜微收,嗓音清冽:“這事要跟上頭說嗎?”

    “不用。”陸漾搖頭。

    總統府是心知肚明這事誰幹的,可誰有證據能證明江燼幹了什麼?

    求也只能求到江燼這。

    ————

    江燼最近很閒很閒。

    尤其是昨晚過後,到了晚上,他就想做一些醬醬釀釀的事情。

    他洗完澡出來,陸漾還在外頭辦公。

    她散漫的撩起眼皮,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眼底笑意淺淡:“才九點,你洗這麼早?”

    江燼只圍着一條浴巾,走到陸漾跟前,雙手撐在桌上,灼熱的氣息撒在她臉側:“天黑了。”

    陸漾:“……”

    她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男人嗓音低沉的說:“該做點愛做的事情了。”

    陸漾:“……”

    她無語的嘆了一聲氣,摘下左側的耳麥,聲音外放出來。

    麥克風裏傳來一串曖昧的笑聲,研究員們揮揮手:“院長晚安,早生貴女,我們就不打擾啦!”

    江燼沒出現在屏幕裏,低磁的聲線盪出:“謝謝大家,回頭給大家再包個紅包。”

    衆人:“啊啊啊啊謝謝師公!”

    陸漾:“……”

    她頭微偏,精緻的眉梢勾着笑,上下看了眼江燼的穿着:“你大晚上穿這個騷氣幹什麼?”

    江燼曲着一條腿慵懶的站着,眼角眉梢上掛着邪魅的笑,嗓音低沉:“得上牀睡覺了。”

    但是他這個語氣,分明是在說:得上你。

    陸漾漫不經心的挑眉,語氣很淡:“今晚我休息。”

    “你休息,我不休息。”男人握着陸漾的手腕,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內側,攀着一點點往上。

    陸漾看着他的動作:“……”

    她笑了聲,嗓音懶洋洋的:“想把小黃片裏的姿勢,用在我身上?”

    “年輕人要敢於實踐。”江燼稍稍眯起眼尾,躬着身,薄脣在她脣角輕輕廝磨着。

    陸漾手指頭勾起男人的下頜,微微出聲:“江燼。”

    “嗯?”江燼挑眉看她。

    陸漾媚笑着,指尖從他下頜中心線,順着往下,眼尾撩着煙視媚行的笑:“你今晚格外騷。”

    男人那雙鳳眸裏盪漾着光,嗓音性感:“你喜歡嗎?”

    “還行。”陸漾偏頭笑。

    指尖向下的動作還在繼續,停在了腹肌處。

    她仰頭看着江燼,眸光瀲灩嫵媚,嗓音幾分清冷幾分媚意:“想我繼續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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