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耿昌冷冷的開口,一羣人頓時閉嘴。
就見耿昌湊過去,眯眸仔細觀察毛料。
好半晌,他才壓抑着激動開口:“這塊很有可能開出極品翡翠。”
聞言,周圍頓時掀起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
一道清冷明豔的嗓音響起:“耿昌大師果然是浪得虛名!”
耿昌猛地扭頭,瞧見陸漾那張精緻惹眼的臉,臉色當場就陰沉下來:“你誰?”
陸漾對那些嘲諷聲充耳未聞,似笑非笑的看着耿昌:“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師你浪得虛名眼光不咋。”
“這塊毛料不可能出綠,買回去,得賠死。”她語氣慵懶的開口,淡定從容,彷彿在聊家常。
旁邊一羣人嘲諷的開口:“小姑娘來這過家家的吧?”
“就是啊,誰不知道耿昌大師的傳聞啊,這塊毛料絕壁能開出頂級翡翠。”
“她要能看一眼就看出能不能出綠,我倒立喫屎!”
“……”
聞言,耿昌眉頭皺了起來,上下打量着陸漾:“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挺大的。”
陸漾眉眼淡漠:“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耿昌:“……”
好一個厚顏無恥的女子!
林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向陸漾:“我家小師妹在賭石方面的造詣,敢稱第二,就沒人稱第一。”
耿昌聽到這道清冷的嗓音,眉頭皺得更緊了:“林煙?”
“耿先生好記性。”林煙嗓音又輕又慢的,擡手將口罩拉了下來。
那張精緻豔麗的面容,出現在衆人跟前,頓時就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誰不知道林家跟耿昌有過節啊。
這會兩人爲了這麼塊毛料槓起來,簡直不要太精彩。
耿昌的眼神逐漸變得輕視,看了眼陸漾:“林鑑什麼時候,收了這麼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徒弟?”
“這年紀也才二十吧,賭了幾年石啊?”
“打着林鑑的名頭出來混,可別把老林那張臉給丟到太平洋去。”
他笑得諷刺,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大佬姿態,就是那張嘴忒賤。
陸漾漫不經心的勾脣:“我只會給師父長臉,倒是耿先生你,別把這張老臉丟得一乾二淨。”
耿昌臉色陰鬱,瞪着林煙:“林煙,你這師妹真是年少輕狂啊,絲毫不把我這個前輩放在眼裏。”
“你老子就這麼教徒弟的?”他陰陽怪氣的說着。
林煙良善無辜的笑:“我覺得我師妹說的沒錯。”
在耿昌要殺人的眼神注視下,她笑得更散漫:“既然耿先生認爲這塊毛料是極品,那你買走就是了。”
耿昌被氣着了,面無表情的:“你師妹年輕氣盛不懂事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着胡鬧?”
林煙沒搭理耿昌,臉轉向陸漾:“師妹,你覺得哪塊毛料好,就挑哪塊,師姐有錢呢。”
話音落下,圍觀過來的衆人直接發出嘲笑聲:
“我沒聽錯吧,林煙竟然讓這小姑娘隨便挑?她也不怕被挑破產!”
“耿先生在賭石這方面可是十賭九贏,這小姑娘學過賭石沒有啊,就敢信口開河。”
“可笑的是,林煙竟然這麼護着她。”
“……”
江燼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周身氣壓都降得很低,嗓音透出幾分狠:“廢話這麼多,舌頭是不想要了?”
他身上的氣勢過於攝人,周圍頓時就鴉雀無聲。
耿昌眉頭一皺,擡眸看了眼江燼,觸及到男人的眼神,他瞳孔猛然縮了縮。
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年輕人震懾住,耿昌的臉色掛不住了:“小丫頭不知所謂,我不跟你計較。”
陸漾也沒打算跟耿昌廢話,連一道眼神都沒施捨給他。
她直接挑了幾塊毛料,林煙那邊也挑了塊料子。
“這次我爸肯定能高興死。”林煙知道陸漾的錦鯉體質,肯定不會出錯。
把林鑑高興死,也能把對面的耿昌氣死。
“你老子被氣死還差不多。”耿昌眼神狠戾,冷笑着。
陸漾臉上沒什麼情緒,嘴角弧度壓平:“你少在這裏放屁,這麼會挑刺,你上輩子是鹹魚轉世吧?”
“槓也這麼會擡,去工地啊,來這裏賭什麼石?”
“還賭神?你這自信是九塊九從拼夕夕包郵的吧。”
她眸色乖戾的斜了眼耿昌,一句又一句,直接把耿昌那張老臉,放在地上狠狠摩擦。
耿昌氣得臉色青白交加,嘴脣哆嗦着,氣都喘不過來。
林煙跟秦讓他們反正是不客氣的笑了。
“師妹牛啊,這麼會罵人,乾脆把這老東西罵進棺材算了。”林煙朝着陸漾擠眉弄眼的。
虧了沒把這錄下來,她老子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
陸漾嘴角邪氣的勾了勾,語氣淡定:“不行啊,他要進棺材了,別人會罵我們仗勢欺人的。”
“好,很好。”
耿昌已經氣得半死,掏出速效救心丸嚥下去,緩了緩神,才睜眼:“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林煙吹了吹指尖,語氣輕蔑:“跟你賭那肯定是可以的,畢竟你從今天開始,就不再是賭神了。”
耿昌看着陸漾說道:“既然你說你的賭石造詣無人能比,那就賭你挑的這兩塊毛料,能不能開得出翡翠,要能開得出翡翠,就算贏。”
林煙這水平也很牛逼,耿昌是不會吃了屎去跟林煙賭,他的目標是對面那個黃毛丫頭。
他非得把她的臉給抽腫。
就這能開出翡翠?想屁喫!
陸漾語氣懶洋洋的:“行啊,我贏了,你公開向我師父道歉,從此退出賭石跟鑑寶行業。”
聞言,耿昌的臉就繃緊了。
好個小丫頭。
竟然直接把他逼上絕路!!
“沒問題,如果你們輸了,林煙跟你都得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碰面也得叫我爺爺。”耿昌冷笑。
既然林煙她們不要臉,就別怪他不講情面了。
“可以。”陸漾跟林煙語氣都很淡,彷彿勝券在握了一般。
秦讓等人對視一眼,嘴角的笑意都憋不住。
江一碰了碰江二的胳膊肘,壓低聲音笑了笑:“發財了這次。”
江二面容冷冽,扯脣冷笑:“這老東西病得不輕啊,敢跟陸小姐打賭,等會賠得他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