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斂眸看了眼那人的臉,眉眼間斂着幾分冷燥:“不好意思,我對醜過敏。”
“……”
陸漾轉頭又看向耿昌,漫不經心的開口:“倒是你耿先生,什麼時候跟我師父道歉?”
耿昌臉色青白交加,喉嚨裏一股腥甜,被他壓了下去,丟下一句話:“我現在就去聯繫記者。”
直接落荒而逃了。
賭局那邊更是賠得連褲衩子都沒了,而秦讓他們是賺得盆滿鉢滿,激動得拉羣散財。
江燼命人將翡翠運送回國。
一羣人蹲在賭石坊後門,拉羣散財。
林煙常年混跡在各種羣裏,蹲紅包。
秦讓在羣裏發了五百個包。
林煙尋思着,秦讓今晚賺了這麼多,這每個包裏少說也得有個千把塊吧。
紅包一點開,林煙直接傻眼。
一塊五??
她看了眼搶到紅包的一羣人,嘴角微微抽了下。
林煙這一塊五算多的了,像沈寄歡就搶到了五毛錢,江一跟江二都是一毛錢,陸漾十塊錢。
林煙:“……”
林煙:“???”
她眼睜睜看着秦讓往包裏塞了一百塊錢,內心一萬頭馬奔騰呼嘯而過:“我實在看不透你。”
秦讓嘴角叼着一根菸,笑容雅痞:“不需要看透,我怕你會愛上我,爺已經名草有主了。”
林煙:“……”
蹲在陸漾身邊的沈寄歡氣壞了,擡眸瞪着秦讓:“秦讓你搞什麼幺蛾子啊,五塊錢?”
秦讓擡腳摁滅菸頭,笑得眼角出現褶子:“哎呀,羣裏好幾百人呢,搶到五塊錢就不錯了。”
沈寄歡:“你死吧。”
江燼跟沈寄歡中間夾着陸漾,沈寄歡旁邊是林煙,林煙旁邊是秦讓,再然後就是江一和江二。
而跟陸漾離得最近,紅包都是搶的最多。
江一跟江二就可憐到家了。
兩人也琢磨出個規則來了,就是誰靠近陸漾誰就會擁有錦鯉體質。
兄弟倆對視一眼,直接蹲到了陸漾對面。
陸漾一擡頭:“……”
她眉眼淡漠,沉默了好幾秒,纔開口:“你們倆幹什麼?”
兩人嘿嘿一笑:“跟着陸小姐有肉喫,跟着老大會破產。”
陸漾:“……”
江燼:“……”
男人半眯着瀲灩的眸子,一側嘴角勾了起來,嗓音淡漠:“我這個月沒給你們漲工資是吧?”
江一:“漲了。”
林煙弄了個搶紅包的外掛,就擡頭看了眼江一:“漲了多少?”
江一微笑臉:“五百塊錢。”
林煙:“……”
她抽了一口煙緩解下情緒,抿脣看着江燼,眼神挺複雜的:“別跟我說江家要破產了?”
“沒破產。”江燼散漫的輕笑,漫不經心:“已婚男人,財產上交,零花錢也不配擁有。”
林煙一臉你逗我的表情。
什麼玩意?
就陸漾這尿性,還要求江燼財產上交?
衆人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後方傳來一道冰冷的嗓音:“這是第幾批了?”
陸漾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個盲區,很難被人注意到。
走過來的一羣人並沒發現陸漾他們,聽到這道聲音後,陸漾等人就下意識,將通訊工具靜音。
夜色籠罩了下來,如墨般,周圍都透着一股子壓抑感。
另一個人開口了:“送過去的第十五批了,要不要再招點礦工?”
先前那人道:“賭石坊這邊招人太頻繁的話,容易起疑,要是需要新鮮器官,就走地下鬥角場那邊。”
“也行,反正器官得續上,免得那些大佬催。”
“……”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躲在盲區裏的衆人聽得眉頭皺了起來,眼底浮現一抹冷意。
“先回去再說。”江燼低聲開了口,漆黑的鳳眸猶如深淵般,寒意劈頭蓋臉的,冷得刺骨。
回酒店的路上。
秦讓眸色沉鬱,偏頭看着陸漾的側臉,問道:“賭石坊會不會跟國內那兩具屍體有關?”
陸漾臉色冰冷:“你查到的那個匯款賬戶,就是來自F國的。”
頓了頓,她又問:“那個地下鬥角場在什麼地方?”
林煙眯着眼睛,緩緩道:“據我所知,華人街這邊設了好幾個賭場,背後總老闆是同一個人。”
“幾個賭場由不同的人管理。”
“那些賭場都能通往地下鬥角場,就打擂臺唄,生死不論。”
那個地方是武者的狂歡之處,充滿了暴力和血腥,守擂不過就是一個死。
可偏偏,又有無數人嚮往這個地方。
“要不要去看看?”沈寄歡低聲問陸漾。
陸漾沉默幾秒,才點頭:“也行。”
聽到這話,江一立馬開車折返去華人街。
秦讓斂着眸子:“這麼說的話,確實是有個出售器官的地下組織,手差點伸到華國那邊。”
“不好說。”陸漾眸光深不可測,拿起手機給白淳發信息。
讓他調查國內失蹤案件,有沒有什麼不對勁。
白淳那邊很快有了回覆:【這兩年的失蹤案件,基本沒古怪之處,查的話確實不好查。】
陸漾抿了抿脣,又去聯繫上頭。
她把這事告訴上面後,又發了一條信息:【我申請人口普查,如有出國打工的,要登記。】
江燼在聯繫紅鶴那邊,眸色冷冽:“紅鶴這邊暫時沒消息。”
陸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來到地下鬥角場後,江燼開了個VIP包間。
擂臺賽開始了。
地下鬥角場已經坐滿了人,即便是身處包廂,也能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擂臺之上,生死不論。
江燼等人站在視野最開闊的地方,往下看去,就看到倒下一批又一批的人,死傷無數。
秦讓把負責人喊了過來。
負責人站在幾人跟前,畢恭畢敬的開口:“幾位貴客,請問有什麼吩咐嗎?”
秦讓把玩着金屬打火機,姿態慵懶,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那些死了的人,怎麼處理?”
負責人說道:“會通知他們的家人,按照正常流程處理。”
陸漾掀了掀眼皮,懶散的靠在欄杆上,指腹摩挲着手機:“沒有其他的處理方式嗎?”
聞言,負責人眸光閃了閃,笑道:“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