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我招你惹你了?你這樣敗壞我名聲?”沈寄歡紅脣弧度下壓,操起枕頭砸向秦讓。

    秦讓頭一偏,就躲了過去。

    不偏不倚,砸中了沈辭舟的側臉。

    沈寄歡:“……”

    沈辭舟:“……”

    男人側臉被砸出紅痕,秦讓瞪了瞪沈寄歡:“沈寄歡你看你,真狠心啊,對你哥下死手。”

    “哎呦呦,這差點就破相了,可心疼死我了。”他捏着沈辭舟的下巴,左右看了兩眼。

    沈辭舟:“……”

    他扯了扯嫣紅的脣角,輕呵冷笑:“你也會心疼老子?”

    秦讓撇嘴:“沈辭舟你看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倆談戀愛呢是吧,我不心疼你還能心疼誰啊。”

    “我覺得你更想我死了,好繼承我的財產。”沈辭舟淡淡出聲,眉眼上挑,透出骨子裏的邪。

    秦讓:“……”

    就算你心裏清楚,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

    陸漾舔了舔嘴脣,目光落在秦讓臉上,清冷的嗓音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秦讓,你先逍遙逍遙。”

    秦讓很狂野的靠在沙發上,眯眸看着陸漾等人,眼神複雜:“啥玩意,你們是不是憋着壞?”

    陸漾語氣淡淡:“就是覺得沈辭舟這幾天身體不好,等他痊癒了,你就沒有作的權利了。”

    秦讓:“……”

    秦院士知道幾個人笑裏藏刀,但絲毫沒有想多。

    喫完晚飯後,幾個人又在對面開了間套房,原本的套房裏只有紅鶴那邊調來的人。

    紅鶴殺手聯盟那邊有幾個出任務的殺手,正好就在E國,能應付賀松溪派來的一波殺手。

    走廊天花板上的燈光落下來,一點柔和都不見,只剩下冰冷肅殺的氣息。

    一羣人在對面套房裏悠閒的喝茶。

    耳麥裏,時不時傳來打鬥的聲音。

    “賭一把?”秦讓慢悠悠的開口。

    陸野瀲灩的鳳眸半眯着,語氣淺淡:“秦讓,我們的錢你都想撈,這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娛樂一下嘛,我這也是誇我們紅鶴厲害。”秦讓脣邊噙着淺薄的笑。

    真要是賭一把,那幾個人絕對是賭紅鶴贏的。

    十分鐘後。

    總統套房的門被推開。

    一羣殺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押在了江燼等人面前。

    江燼下頜微微收斂,眉目瀲灩,眸光冰冷的看了眼一羣殺手:“誰給你們下的任務?”

    一羣人臉色冰冷,薄脣緊抿着,沒發出一點聲音。

    但凡有點職業道德的殺手,都不可能泄露僱主的身份,而且,他們確實不知道僱主是誰啊。

    他們只負責接單。

    陸野眸光陰騭,聲線聽起來不緊不慢的,卻透着一股子毀天滅地:“殺手組織的?”

    對面那羣人微微一愣,還是沒人開口。

    “放你們走可以,有個要求。”江燼嗓音慵懶的開口,眉眼斂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煩躁。

    對面一個人出聲,嗓音沙啞,但冷得出奇:“我們不答應。”

    這個要求本來就不符合規定。

    “沒關係。”江燼慢條斯理的笑了聲,漆黑的眸子微斂,語氣漫不經心的:“你們會答應的。”

    江一跟江二立刻上前,朝着紅鶴那幫弟兄丟了個眼神,緊接着,那羣殺手就被拖了下去。

    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隔着一條走廊,套房裏面的慘叫聲並沒有傳出來。

    江燼斂眸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正好過去十五分鐘,門被江一推開。

    “爺,他們答應我們的條件了。”江一語氣冰冷的開口。

    那羣殺手被打得渾身是血,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慘得不行。

    江燼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們:“回去告訴僱主,就說我們當中有人傷得很嚴重,其他的不用說。”

    “……好。”對面的人顫顫巍巍開了口,開口的時候,隱隱能聽到倒抽冷氣的聲音。

    江燼動了動薄脣:“滾。”

    一羣人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離開,然後就按照江燼的吩咐,給賀松溪發消息。

    紅鶴那幫人扭頭看向陸漾,問道:“漾姐,接下來的事還需要弟兄們嗎?”

    陸漾眯了眯眸:“你們這兩天僞裝一下,盯着賀松溪那邊的動靜,再聯繫其他來這邊出任務的兄弟,等我消息。”

    爲了增加可信度,陸漾一通電話打到了總統府那邊。

    很快的,總統府的人就急匆匆趕到了酒店,聲勢浩大。

    馬上外面就傳出華國這邊有大佬受傷,具體是誰受傷沒人知道,只知道酒店安保強了十倍不止。

    林少白還在盯着賀松溪那邊的消息。

    國內的人口普查還在進行中,反饋回來的信息,那些偏遠地區,有不少人出國打工。

    陸漾看過登記的出國人口信息,這些人出國後果然是大半年往家裏打一次錢,八成已經遇害了。

    遇害者信息陸漾基本已經掌握。

    人口普查忽然增加了一項,賀松溪也知道陸漾在調查他,國內他基本已經放棄了。

    國外的產業纔是要緊。

    只是陸漾萬萬沒有預料到,在這個緊要關頭上,沈璇會出事。

    天黑沒亮。

    沈辭舟便接到了沈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沈二夫人幾乎哭成了淚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母語氣蒼白的開口:“辭舟,璇璇她失蹤了。”

    “什麼?”沈辭舟臉色驟然陰沉下來。

    原本還迷迷糊糊的秦讓看到沈辭舟的臉色,僅存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了,從牀上坐了起來。

    看着沈辭舟。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秦讓就看到沈辭舟的臉色越來越青白。

    男人掐斷了電話,撈起外套披上,闊步走向隔壁的總統套房,把陸漾他們都叫了起來。

    “沈璇怎麼會失蹤?發生了什麼事情?”陸漾臉色冰冷下來,眉眼透出幾分狠戾。

    沈寄歡捏緊了指尖,沒說話。

    沈辭舟將沈母的話,原封不動轉述了一遍。

    國內那邊還是晚上,沈璇人在花園裏,不知道怎麼就沒影了。

    沈家調了監控錄像,錄像早就被黑客洗掉了,陸漾他們都不用去調查,也知道是誰擄走了沈璇。

    “該死的!”沈寄歡臉色一瞬間煞白,精緻的眉目裹着寒霜。

    江燼臉色鐵青的將電腦端過來,十指在鍵盤上快速遊走。

    沈璇的手機上有紅鶴內部的定位,興許能夠查到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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