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一言難盡的看着他:“無所謂,反正沒你,奶奶也能升個輩分。”
陸沉感覺天崩地裂了。
操!!
他真的就是陸家抱來的孩子!!
陸沉哭哭啼啼的跑出去,迎面就撞上陸漾。
江燼直接把陸沉拉開。
陸沉還趁機捏了把陸漾的小啾啾,痛哭流涕:“我肯定是老媽抱來的,爹不疼娘不愛的嗚嗚。”
“發生啥事了?”陸漾眼神迷茫的看着陸沉。
陸沉抱着陸漾的胳膊哭道:“我真的好慘啊老妹,我覺得沒有一百萬,是安慰不了我脆弱的心靈。”
陸漾:“……”
她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那就不要安慰了吧。”
陸沉哇地一下哭得更大聲,控訴着陸漾的無情無義:“區區一百萬你都舍不掉給我,果然我不是親生的。”
陸漾:“……”
有這麼個親哥,你說怎麼辦?能怎麼辦?
最後,陸沉收了江燼的五百萬轉賬,還不忘說一句喪心病狂的話:“我現在是家裏唯一的單身狗了。”
“你們都得讓着我、寵着我明白嗎?”
“如果可以,請盡情的用鈔票砸我。”
陸漾都被陸沉這不要臉給驚呆了。
她有些面無表情:“你靠臉得了一筆不義之財,良心能安嗎?”
“我莫有良心。”
陸沉握着陸漾的手,情真意切道:“畢竟我從小就這性格,沉悶得很,沒啥能說話的朋友。”
“都說知哥莫若妹,我曉得,你肯定是家裏最疼我的那一個。”
“現在就我一人沒對象了,我的心態已經崩了,這五百萬稍稍能縫補我支離破碎的心。”
“我們家陸漾從小就善良單純心眼好,你肯定見不得你親哥日後流落街頭對吧?”
“所以,妹啊,你得答應哥哥,要一直給哥哥花錢可以嗎?”
聽完這些話,陸漾的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她想把手從陸沉手裏抽出來,但陸沉勁挺大的,她的希望落空了。
況且,陸沉都哭得快要暈過去了,陸漾又訕訕地把腿收回來,忍着纔沒把陸沉一腳踹翻。
“二哥,你個大男人,別這麼脆弱行不行?”陸漾不知道從哪抽出紙巾,給陸沉擦眼淚。
眼淚剛擦掉,又是一行麪條淚滑落下來,陸沉後面幾乎是扯着嗓子嚎的。
陸漾:“……”
陸漾是沒有耐心哄男人的。
以前她惹江燼生氣了,頂多就哄一句‘你別哭了’,要是江燼再哭,那純粹就是他不知好歹。
最後,還得是江燼反過來哄陸漾。
她哄男人都沒什麼耐心,更別提讓她哄陸沉了。
而且,陸沉是不懂見好就收的,握着陸漾的手哭得更傷心,一臉‘我都哭成這樣還不拿錢哄我’的表情。
陸漾眼角抽搐了幾下,一個用力,就把手抽了出來,紅脣一動:“滾。”
陸沉瞬間收住眼淚。
陸漾:“……”
————
婚禮前一晚。
好幾條路都封了,路面更是被掃得極其乾淨。
沈寄歡喊陸漾出來開個單身派對,都繞了好幾條路,才把陸漾給接到。
陸漾瞅了她一眼:“……”
葉蓁微微眯起眼眸,語氣漫不經心:“別說,等你跟陸野結婚的時候,估計也是這種陣仗。”
沈寄歡意味深長的笑了聲:“你跟陸凜好快啊。”
葉蓁:“……”
她偏頭看向陸漾,嘴角一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跟你哥在一起?”
陸漾搖頭:“這真沒有,我沒算過我哥的八字。”
沈寄歡紅脣微勾,慵懶道:“無所謂啊,反正都知根知底,乾脆別戀愛了,直接結婚。”
葉蓁:“……”
沈寄歡將車停在酒吧門口。
還沒進去,就看到幾個喝醉了的紈絝從裏頭出來,幾個人看到陸漾她們,眼睛都亮了。
爲首的那個紈絝走向她們,滿身酒氣,痞裏痞氣道:“小妹妹來酒吧喝酒啊?要不哥哥請你們喝點別的?”
幾人:“……”
“到哥哥懷裏來啊,哥哥餵你們。”幾個紈絝公子哥笑得十分浪蕩,身形歪歪扭扭,伸手就要摸葉蓁。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忽然響了起來。
葉蓁手剛伸出去:“……”
她這都還沒動手呢,叫什麼?
陸漾半側過頭去,就看到陸凜捏住了紈絝的手腕,咔嚓一聲,直接把對方給捏骨折了。
“啊啊啊啊!”那紈絝被陸凜一甩,頭朝着柱子撞去,鼻血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陸凜一手將葉蓁拉了回來,單手插兜,眉目深沉冷冽,眼尾裹着陰冷的戾氣。
那紈絝在原地轉了好幾圈才停穩,摸了一臉鼻血,頓時就怒了:“操!哥幾個,好好收拾他!”
幾個紈絝喝得醉醺醺的,根本就認不清陸凜,況且,京圈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得到陸凜的。
陸凜掃了眼不知死活的幾個紈絝,眼眸危險的眯了眯。
男人三五下,就把幾個紈絝踹趴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
爲首的紈絝牙齒都被打掉了幾個,滿手鮮血,威脅道:“你……你給老子等着,老子要你們好看!”
陸凜睨了眼紈絝,一腳踩在他骨折的手腕上,拿出手機給白淳打電話:“這裏有人聚衆鬥毆。”
等白淳帶着人趕來的時候,一臉懵逼。
操!
聚衆鬥毆的到底是這幾個紈絝,還是陸凜啊?
白淳真服了,這幾個紈絝也是沒長腦子,沒發現京城這兩天這麼大動靜嗎,還大晚上出來鬧騰。
一羣人都被帶回了警局,白淳挨個通知對方家長。
沒多久,那幾個集團老總就都趕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動我兒子……”
當幾個老總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陸漾等人,以及陸凜,整個人都僵硬住了,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陸凜半眯着瀲灩的鳳眸,嘴角弧度壓平,眼底都是狠戾:“你剛剛罵誰不知死活?”
幾個老總幾乎是雙腿發軟。
完了完了……
怎麼會惹到這位大佬?
陸凜姿態懶洋洋的,但渾身氣場充滿了壓迫感。
男人漫不經心的斂着眼眸,眸底戾氣浮現:“挺會教兒子的啊,都欺負到我們陸家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