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跟沈寄歡大婚,依舊是一場世紀婚禮,規模極大。
機場航線倒是沒怎麼變化,畢竟陸漾的婚禮剛結束三天,就輪到陸野辦婚禮了。
之前參加陸漾大婚的國外貴族,就沒回去,省了來回機票錢。
陸野跟沈寄歡剛談戀愛那會,他就開始琢磨婚禮的事情,都是用鈔能力的,短時間完全能搞好一切。
沈璇跟林煙是伴娘。
同樣是先辦的中式婚禮,但沒陸漾大婚時的那麼多繁文縟節,怕累着沈寄歡。
林菸頭往陸漾那邊偏,扯脣:“我特麼都第二次當伴娘了,再來一次我就嫁不出去了。”
“不用急,畢竟你連對象都沒有。”陸漾語氣緩慢。
林煙:“……你別這麼殺人誅心啊。”
秦讓勾着白皙的眼角,往後靠,嗓音懶懶散散的:“嫁不出去就不嫁唄,咱有錢就行。”
林煙是有錢啊。
但看到陸漾他們跟老公卿卿我我,她羨慕,畢竟單身狗的夜晚只能刷刷抖音和小紅書。
而戀愛狗的夜晚,是可以開展一些醬醬釀釀的故事。
結局不重要,但是過程重在參與不是!
林煙看着秦讓:“要是你跟沈辭舟辦婚禮的話,請問需要女性伴娘嗎?還是都找男的?”
秦讓微笑:“……”
一羣人對秦讓跟沈辭舟,是不太感興趣的,偶爾會去八卦陸凜跟葉蓁。
秦讓支着臉,看了眼倆當事人,問陸漾:“你家陸凜是怎麼回事啊,這速度比你倆都快。”
陸漾跟江燼一出生就有婚約。
這倒沒什麼。
畢竟兩人正兒八經確定戀愛關係,是長大後,這中間隔了十幾年的時間。
陸凜吧……
好像跟葉蓁第二次見面當天,就開始處對象了。
陸沉超讚同的點頭:“我以前也覺得老三得跟我孤獨終老,誰知道這傢伙,開局就放大招。”
比陸野跟沈寄歡還快的那種。
陸野好歹是暗戀沈寄歡許多年,兩人也算青梅竹馬,雖然只是不太熟,可架不住認識久。
而葉蓁是常年在國外,她跟陸凜是真沒見過。
除了救她那次,上次宴會是第二次見。
陸漾斂眸看着陸沉,嗓音寡淡的問:“那你怎麼還能喫得下?”
“這叫化悲憤爲食慾。”陸沉怒道。
陸漾哼笑一聲:“無所謂,我們家不指望你。”
陸沉擡了擡眼皮:“你話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好歹我這些年,也給家裏貢獻了許多歡樂。”
陸漾點頭道:“未來只能貢獻一張嘴。”
陸沉皺了皺眉頭,一臉迷茫:“這話連在一起,爲啥我聽不懂?”
陸凜半眯着眸,眉目清冽,臉上沒什麼表情,看着陸沉,慢吞吞丟出四個字:“未來啃老。”
陸沉:“……”
他捏了捏眼角,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笑:“我覺得我有啃老的資本,還是一件挺值得驕傲的事情。”
衆人:“……”
最後的儀式環節,依舊是溫叔主持的。
他西裝革履面容儒雅,看向沈寄歡,笑道:“請問新娘,是否有話要對新郎說?”
沈寄歡點頭,她望着陸野的眼眸,精緻的眉眼微挑,問他:“我今天漂亮嗎?”
“你也很帥。”沈寄歡眼底氤氳着笑,緩緩道:“我們要多看一會對方,把此刻永遠記在心裏。”
“不管以後我們變成什麼樣子,都不要忘記你今天娶我,我嫁給你時,我滿心歡喜滿心期待的樣子。”
“我也不會忘記你站在我面前軍裝筆挺,目光堅定的樣子。”
“很榮幸能成爲你的妻子,我會將畢生的溫柔都給你,讓你覺得人間值得。”
說着說着,沈寄歡眼眶發紅,熱淚盈眶。
她從來都不是那麼感性的人,也不喜歡儀式感。
可這一刻,她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便覺得滿心歡喜,怦然心動。
是真的愛。
陸野眼眸漆黑,目光深情瀲灩,緊握着她的手:“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即使我右手敬禮,左手也會緊緊地牽着你。”
男人雙腿併攏,右手握拳直至太陽穴,莊嚴宣誓:“我以一名軍人的身份,向你宣誓。”
“一生鍾情於你,忠誠於你,終止於你,將傾盡所有、毫無保留的愛你。”
“以身許國,永不負你。”
臺下。
陸漾散漫的靠在椅子上,指腹壓着眼角,笑罵一聲:“媽的,參加別人婚禮淚點就是很低。”
她跟江燼辦婚禮那會,只有在他敬禮的時候,眼眶纔有熱意。
“還行,你這不誇張,看看隔壁那位。”林煙下巴一擡秦讓。
陸漾視線轉過去:“……”
秦讓已經哭成狗了,餐巾紙堆在跟前。
他又抽了張,吸溜着鼻子:“媽耶!我的淚腺怎麼如此發達!嗚嗚嗚我是真不想哭了。”
衆人:“……”
江燼眯眸看着沈辭舟,嗓音清冽,又輕又慢的:“沈辭舟,你哄哄啊,別丟人了。”
“你跟陸漾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你說秦讓丟人。”沈辭舟抓着秦讓的手指收緊,語氣淡然。
江燼下頜微擡,輕笑一聲:“你倆還是別辦什麼婚禮了,省得到時候秦讓把舞臺哭塌了。”
秦讓:“……”
沈辭舟:“……”
婚禮結束過後。
陸漾跟江燼回到陸家老宅。
“大孫女,你過來,奶奶有話跟你說。”老太太朝着她招手,態度還挺神祕。
陸漾眉梢微挑,坐到老太太身邊。
老太太壓着聲音道:“大孫女啊,你去跟你哥講一聲,晚上輕點哈,別太激動了。”
陸漾:“……”
她捏了捏指尖,斂眸道:“奶奶,我覺得可以不用說,大哥不至於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老太太冷哼,眉頭擰着:“新婚之夜,萬一他忍不住呢是吧。”
陸漾無語:“那你去講啊,這事我不幹。”
“我又不是醫生。”
“……”
陸漾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就……理論上講是不能同房的,但……但實踐的話,也、也可以進去一個頭。”
這個頭是什麼頭,一羣人心知肚明,但不能講出來。
畢竟番茄審覈那啥是吧,得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