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的不惜一切代價。
各個企業的民族大義。
科研單位的鍥而不捨。
志願者們的捨身試藥。
疫苗跟特效藥才能成功誕生,才能打贏這場戰爭。
各大熱搜完全癱瘓了。
十幾億人民全都在歡呼雀躍。
【感謝國家,感謝科研人員,爲我們承擔了風險,斥巨資保護我們,感謝祖國!】
【國家一直在保護我們啊。】
【看到這個消息想哭,太感動了,真的很感謝國家,很感謝我們的科研人員。】
【何其有幸,生於祖國。】
【國家給我們把退路全都想好了,永遠要相信我們偉大的祖國啊。】
【哭了[淚流滿面]是真的忍不住,感謝國家,下輩子我還要當華國人,希望國家永遠國泰民安。】
陸漾等人搭飛機回國。
底下全都是歡送他們的人民。
秦讓掐着腰看下去,眯眸:“還挺捨不得的,一起並肩作戰了這麼久。”
“那你下去。”江燼的嗓音一貫慵懶、漫不經心。
秦讓直接往陸漾後面躲,朝着江燼丟了個白眼:“去你大爺的!老子就感慨一下都不行!”
“你閉嘴。”陸漾斜眼看着秦讓,紅脣勾了勾:“馬上就要見到沈辭舟了,高興不?”
“我一點也不高興,噩夢即將開始。”秦讓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跟沈辭舟幾個月沒見了。
見了面,那肯定是小別勝新婚、乾柴烈火,他想都不敢想。
許陽拍拍秦讓的肩膀,面露微笑:“別怕,痔瘡膏提前準備好,你理解一下沈辭舟嘛。”
聽到這話,秦讓差點就哭出聲:“我理解他,那誰來理解我?”
陸漾嘴角勾了起來,嗓音淡然:“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小夫妻剛結婚,會有紅包收的。”
秦讓:“……”
他生無可戀的開口:“看在錢的份上,我稍稍有那麼一丟丟丟丟丟安慰吧。”
一羣人在這裏並肩作戰,打贏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會子心情就挺複雜的。
飛機航線是實時跟蹤的。
直播間都在等飛機平安降落在京城。
【看着飛機的飛行軌跡,我他媽又淚流滿面了。】
【一座英雄城市,英雄全都平安無恙,真好啊。】
【任何困難,都難不倒我們。】
【向所有醫護人員、科研人員,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身爲一名漢城人,已經哭得不行了,在最難的時候,國家也沒有放棄我們,終身難忘啊。】
【永遠無法忘記病毒肆虐的時候,每天早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確診患者。】
【全國人民都在努力,何其有幸生在這個國家。】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山河無恙,人間皆安?】
飛機在京城機場降落,陸家衆人都在機場等着。
出了航站樓,就看到外面一羣拉着橫幅、手捧鮮花前來接機的人,個個滿臉激動,興奮得不行。
陸漾看了眼橫幅上的字,精緻的眉梢一挑。
媒體也都圍在那,把路堵得水泄不通,看到陸漾等人下了機艙,全都尖叫起來。
“臥槽!”
秦讓被這場面搞得有點腿軟,是激動得腿軟:“這他媽都是來接我的,想不到我也有這種排面!”
衆人:“……”
許陽照着秦讓的後腦勺,直接拍了一下:“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英雄們,是我們一羣人。”
秦讓猝不及防的,就被許陽拍得差點腦震盪,他捂着後腦勺,幽怨地瞪着許陽。
還沒等秦讓罵回去,沈辭舟冷冽的嗓音飄來:“許陽,膽子挺大啊。”
許陽:“……”
秦讓找到了靠山,立馬靠在沈辭舟懷裏:“沈辭舟你看,你不在的時候,許陽老欺負我。”
許陽當場就表現了一個腿軟,嗓音抖得不行:“沒啊秦讓,你別誣賴我,天天忙着研究,哪有時間欺負你。”
“要欺負也是沈辭舟欺負你啊,我可沒那本事。”
這話讓沈辭舟挑了挑眉,臉色沒那麼冷了。
陸漾眉眼淡然,輕飄飄地看了眼許陽等人,嗓音寡淡冷清:“丟不丟人啊,全是攝像機。”
許陽一秒正經起來。
霍曦捧着一束鮮花上前,眉目溫柔的看着陸漾,擁抱着她:“歡迎回家,我的寶貝女兒。”
“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陸漾擡手擦掉霍曦眼角的淚,嗓音近乎哽咽:“媽媽,您也是我最大的驕傲。”
她的母親霍曦院士,是護國功臣,是國家最美的鏗鏘玫瑰,是國家最硬氣的王牌。
是民族,最大的底氣。
沈寄歡這胎懷的是雙胞胎,快四個月的肚子已經顯懷,陸野怕她凍着,將她裹在羽絨服裏。
她站在那,朝着陸漾笑,笑得眼睛都發酸了。
“想死你了。”儘管沈寄歡在剋制自己的情緒,但開口時,嗓音還是能聽得出來沙啞。
是真的心疼陸漾。
疫區有那麼多未知的危險,此刻,沈寄歡就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那種心酸苦楚,在心底蔓延開。
陸漾笑了笑,將酸楚咽回喉嚨裏,揶揄道:“想着我給你家兩個臭小子準備禮物是吧?”
陸野嗓音淺淡的開口:“糾正,是女兒。”
陸漾眼角抽了抽,好笑的看着陸野:“咱家是有雙胞胎基因,但你哪來的自信就說是女兒?”
“天選之子的自信。”陸野氣定神閒的。
衆人:“……”
拉着陸漾上車的時候,沈寄歡壓低聲音問:“兩個兒子?”
陸漾精緻的眉眼微揚,眼底浮現淺淡的笑意,漫不經心的:“這話你說的,我可沒說啊。”
看陸漾這表情,沈寄歡懂了,她回頭看了眼陸野,笑得挺意味深長的。
陸野正在跟江燼說話,就看到沈寄歡瞅着他,挑眉:“咋了?”
“沒事,你繼續高興吧。”沈寄歡笑得眼眸彎彎。
陸野眉飛色舞的跟江燼炫耀,江燼全程面無表情,根本不搭理陸野。
但陸野無所謂啊。
他反正炫耀。
聽不聽是江燼的事,可炫不炫耀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