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採訪真是要我命!】
【有這麼個老公,誰不迷糊啊。】
【此時此刻,一個單身狗朝着屏幕露出姨母笑[狗頭]】
【青梅竹馬的愛情誰懂啊,我可以沒有竹馬,但我未來的孩子必須有。】
記者含淚乾了這碗狗糧。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說:“陸院士,我們現場有一位觀衆,想要上臺感謝您。”
陸漾啊了一聲,似是沒想到節目組還安排了這個環節:“請問是哪位觀衆?”
江燼風輕雲淡的眯了眯眼眸,嘴角淺薄的勾起,笑得挺意味深長。
陸漾偏頭看了眼江燼,挑眉問:“你認識?”
“等會就知道了。”江燼一臉神祕。
就看到觀衆席上的陳淮走了上來,他臉上還有插管治療留下的傷疤,很淡,可陸漾卻覺得很明顯。
“大家好,我是陳淮。”
陳淮走上臺,朝着衆人敬禮:“是最先一批感染病毒的患者,是陸院士把我從死神手中救下來的。”
陸漾眉眼斂着幾分懶散,看着陳淮,沒出聲。
記者問:“陳先生,可以跟我們講述一下您的經歷嗎?”
陳淮點了點頭:“病毒剛出現的時候,對身體傷害性很大,當時我的器官接連衰竭,我昏迷了一個月。”
“當時醒來的時候,陸院士親自給我做透析。”
陸漾對於病毒用藥很剋制,可即便如此,病毒還是導致陳淮的器官逐漸衰竭,逐漸的無法進食。
陳淮幾乎一天瘦一斤,跟之前判若兩人。
每天被疼痛折磨着,半隻腳就在死亡邊緣,陳淮當時是想直接去死的。
昏迷的那段時間,陸漾每天都在給他做透析,他醒來後,身體機能就下降得很嚴重了。
陳淮甚至連舉起杯子喝水,雙手都會顫抖得厲害。
“我躺在ICU裏,耳邊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機器聲,久而久之,我得了創傷性綜合症,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可不管是清醒的時候還是夢境,陳淮都處於痛苦之中。
一閉上眼睛,他就會看到自己血淋淋的死去。
那段時間。
陸漾每天會讓陳淮的家人跟他通話,她會放他女兒的聲音給他聽,否則陳淮根本沒有力氣堅持下去。
陳淮看着神情寡淡的陸漾,朝她,鄭重的敬了一個禮:“陸院士,您猶如我的再生父母。”
“我跪您。”
話音落下。
直播間裏的觀衆就看到陳淮膝蓋一彎,朝着陸漾跪下,磕了一個頭,眼眶紅得不行。
所有人都錯愕得不行,受到了的衝擊其實挺大。
“救你是我的責任,你在保家衛國,我也在保家衛國。”陸漾示意陳淮起身,嗓音平靜。
陳淮紅着眼睛站了起來。
江燼懶散的眯眸,若有似無的勾脣:“行了,別哭,你女兒看了不笑話你,我女兒看了還笑話。”
陳淮:“???”
【原本破防的我,被這一句話給逗笑了,我媽擡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真是無時無刻都在秀恩愛啊。】
【大家早上好啊,除了接受採訪的那兩位。】
【這狗糧我是不想喫的。[暴風哭泣]】
江燼握着陸漾的小拳頭,眼底盪漾着寵溺的光,嗓音淺薄:“夫人別鬧。”
陸漾:“……”
你不自殺都對不起你祖宗。
臺下的陸野等人已經被江燼噴了一臉狗糧,以至於直播結束後,眼神特別幽怨的看着江燼。
“看我幹什麼?”江燼掃了眼幾人,眉梢微微挑了下,似笑非笑的:“被我的帥氣給迷住了?”
陸沉yue了一下,給江燼甩了一個大白眼,由於暫時沒組織好措辭,他就沒說話。
“有你這麼去全國人民跟前丟人的嗎?”陸野面無表情的開口。
江燼眼神瀲灩,拖長了尾音:“丟人?我覺得觀衆挺愛看的。”
他點開剛剛的直播回顧,下巴一擡陸沉,嗓音慢條斯理的:“給你五十萬,讀一遍。”
陸野:“……”
這是什麼禽獸行爲?
“還有這好事!”
陸沉眼前一亮,他決定收回對江燼的白眼,清了清嗓子:“啊哈,這些觀衆好會噴彩虹屁啊。”
【眼神拉絲了拉絲了![嘶哈]】
【我怎麼有種陸院士是霸道總裁,江院士是小嬌妻的感juo![狗頭]】
【哎喲,這狗糧雖然只有幾分鐘,但是好膩啊,喫撐了。】
【我把樓下小賣部大爺的煙都抽完了,愣是沒想到我比這個男人差在哪。】
【謝謝,麻煩你倆給狗糧買個單。】
【傻笑是我最後的倔強。[微笑]】
江燼是言出必行的,立馬給陸沉發了五十萬。
“妹夫,下次有這樣的好事繼續喊我。”陸沉笑得合不攏嘴,然而內心覺得江燼是糊塗了。
圈子裏的傳言果然很對。
江燼就是戀愛腦鼻祖,他媽的比王寶釧還要牛逼。
男人戀愛腦,愛情才能持續下去。
沈寄歡下個月就要生了,懷的雙胞胎,陸野就沒讓她來現場。
她在家裏都閒得發黴。
“下個月神舟十二發射,我必須要去,你們誰也不能阻攔我。”沈寄歡看着陸野,不容拒絕。
陸野眉眼低垂着,嗓音慢條斯理的:“那你坐在輪椅上,我推你去。”
沈寄歡:“……”
陸漾脫掉外套躺在沙發上,撩起眼皮看了沈寄歡一眼:“那段時間是你的預產期,安全些。”
沈寄歡哦了一聲,打開電視直播。
今天正好是天問一號探測器以及火星車,成功降落在火星北半球,是航天史上極具意義的一天。
“這日子不錯。”沈寄歡嘴角淺薄的勾起。
陸漾喫着江燼餵過來的水果,淡淡道:“神舟十二發射那天,需要你這個總設計師寫個演講。”
“不寫。”沈寄歡眼神慵懶,漫不經心道:“有人代勞。”
別說寫演講稿了,就是生孩子,要是可以的話,陸野都能替她代勞了。
陸野慢吞吞的看向陸漾:“你研究個疼痛轉移的機器?”
陸漾眼角一抽:“你這是什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陸野神色挺淡然的,語氣更是理直氣壯:“連陣痛體驗都有,怎麼就不能轉移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