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把紙巾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沈辭舟臉上:“你特麼真會得寸進尺,能不能要點b臉?”
還好這防窺膜夠厲害,這是vip停車區,許陽他們早就開車走了,沒人能發現他倆醬醬釀釀。
沈辭舟指尖夾着煙,另一隻手在回語音消息。
把秦讓的聲音也錄了進去。
對方發來一條語音,沈辭舟點了擴音。
然後,秦讓就聽到對方的聲音裏,充滿了戲謔:“喲,你幹了啥,又把你家那口子惹毛了?”
沈辭舟摁着語音條,漫不經心的回覆:“幹了點他。”
秦讓:“……”
他想也不想的就去搶沈辭舟手機,惱羞成怒:“去你大爺的!沈辭舟你不要面子了是嗎?”
沈辭舟以武力值碾壓秦讓,手機被他穩穩抓在手裏,邪氣的笑:“不是你天天罵我不要臉。”
那就貫徹到底吧。
秦讓臉色垮得跟苦瓜一樣。
他這是多少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沒聽到秦讓的聲音,沈辭舟偏頭看向他,眼角邪氣的挑了挑,嗓音清冽:“繼續罵啊。”
秦讓:“……”
————
第二天。
秦讓提着大包小包去看陸漾。
陸漾挑眉:“沈辭舟沒幫你提嗎?”
話音落下,沈辭舟就走了進來,手上東西比秦讓的多出兩倍不止。
陸漾不說話了。
秦讓拖了把椅子坐下,笑嘻嘻的問陸漾:“你準備啥時候回去工作?”
陸漾:“……”
沈寄歡瞪了秦讓一眼:“秦讓你良心被狗吃了?陸漾纔剛生完孩子,你就讓她回去?”
秦讓也不想的,他嘆氣:“你產假休一年,陸漾也得休一年,我這實驗室最近賊拉缺人。”
院長跟副院長都休假了,重擔就交到秦讓的肩上。
他每天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他媽的工資還就那麼一點。
“你去京大挑點人回來,等我坐完月子給他們面試。”陸漾嗓音清冷的開口。
秦讓痞裏痞氣的笑:“你看我一個人,幹了你們兩個人的活,是不是得給我漲點?”
陸漾眯眸看着秦讓,目光下移,落在他脖子上,笑了聲:“怎麼,沈辭舟昨晚沒給夠?”
秦讓一個白眼丟出來:“沈辭舟纔不給我錢呢……欸陸漾你往哪看?”
沈寄歡偏頭笑出聲,瀲灩的眼尾勾着,笑得挺壞:“我看是沒給夠,要不然哪來這麼多廢話?”
秦讓:“……”
彷彿明白了什麼。
秦讓起身走到衛生間照鏡子,就看到脖子上那塊顏色挺深的草莓印:“……”
操!
他這是頂着草莓印去研究院丟人了?
現在是中午。
秦讓剛從研究院下班,就去醫院看陸漾,怪不得那羣人看他的眼神,曖昧中帶着促狹。
他扭頭瞪着沈辭舟,咬牙切齒的丟出兩個字:“畜生!”
沈辭舟語氣深深:“你第一天知道我是畜生嗎?”
秦讓沒理沈辭舟,拿起手機往羣裏發消息:“那羣小兔崽子,礙於我的威嚴,都不敢告訴我。”
那戳鍵盤的力道,恨不得把手機給戳爛。
是關於e國那個生物實驗的。
秦讓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男人半眯着深邃的眼眸,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
沈寄歡靠在椅子上,挑眉:“e國這是瘋了嗎,在別的國家搞實驗,被發現還遮遮掩掩?”
“e國不遮掩的話,怎麼堵得住悠悠衆口。”陸漾嗓音淡漠,聽起來沒什麼感情。
沈辭舟低聲道:“國際高度關注這件事,e國遮掩,就屬於尚未證據確鑿,還能有時間毀滅全部證據。”
因爲這事是其他國家曝光的,e國沒有第一時間給出合理解釋。
這畢竟是e國祕密進行的實驗,若當中有一絲一毫的失控,那是會給全球帶來毀滅性打擊的。
江燼冷嗤一聲:“e國作風向來如此,不是還將新型布尼亞病毒的帽子,扣到我們頭上嗎。”
自從病毒解決後,輿論一直在e國那邊,各國對e國進行強烈譴責。
可惜e國不要臉。
沈寄歡斂着眸色,眼底一片冰冷:“咱們國家是苦過的國家,對生化武器和人體實驗是零容忍。”
“這次e國曝光的實驗室裏,竟然有人體實驗的存在。”她視線回到新聞裏。
那是曝光出來的轉移報告,是關於血清樣本的,意味着到了人體實驗階段。
e國研究這些,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秦讓嘖了聲道:“不過e國那邊病毒肆虐,還在跟我們求特效藥,應該不會再搞幺蛾子了。”
特效藥研發出來後,徹底解決了國內的新型布尼亞病毒。
修復倉也獲批上市,解決了留下的輕微後遺症。
國家也第一時間將特效藥,送給跟他們交好的國家,其他國家爭先恐後的訂購。
唯獨e國高人一等般,不願意接受他們的藥。
這不,就遭到了反噬。
因爲病毒是變異的,無法控制,搞得e國現在人心惶惶的。
e國研究不出特效藥,而陸漾他們還在不斷改善特效藥,現在都出了2.0版本,修復倉也在加強。
無奈之下,e國只能跟他們低頭求藥。
“e國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你們別管太多。”陸漾嗓音淡定。
秦讓掀了下眼皮,擡手剝柚子,慢條斯理的來了一句:“不過我聽說,藥是捐贈給e國的。”
“國家對全球一視同仁,有大國風範。”沈寄歡一側嘴角勾了勾,嗓音緩慢。
她往後靠,輕描淡寫道:“不像有些國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差沒把e國直接說出來了。
幾個人都笑了笑。
江燼拿着東西從外面進來,看着陸漾的側顏,挑眉:“笑得這麼高興,把閨女都笑醒了。”
陸漾嘴角一抽。
對上男人投過來的視線,她面無表情的罵:“滾。”
“女兒還是我生的,她都沒意見,你廢話什麼。”陸漾勾了勾小包子的臉頰,動作輕柔。
她瀲灩的眉梢一挑,慵懶道:“回頭我就給你定個娃娃親,氣死你爸。”
“這叫什麼?”江燼眸光寵溺,笑了聲,拖腔帶調的開口:“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