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下定決心要好好讓陳嬌嬌長記性,“你看我敢不敢。”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山上響起,陳嬌嬌的屁股被封延打了一巴掌,不重不痛,但響聲很亮。
陳嬌嬌頓時懵了,愣住半晌沒反應。
封延的手還餘留着彈嫩的手感,他穩了穩心神,手垂下緊緊攥着,“不許再對男人說那種話了。”
陳嬌嬌回過神,漂亮的小臉呲牙咧嘴,“啊啊啊!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封延知道自己把她逼急了,心裏也很後悔剛纔的衝動,他鬆開禁錮着她的手,下一秒,更加響亮的“啪”的一聲。
封延的臉頓時浮現一個紅腫的巴掌印。
他垂眸沉默。
陳嬌嬌瀲灩眸子死死盯着封延,囂張刻毒地說,“我要...你。”
封延舌頭抵住腮幫子,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壞女孩爲什麼突然滿口粗魯黃話。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軟下語氣,“嬌嬌,這種話不能亂說。”
這聲像是順了炸毛動物的毛,陳嬌嬌本無處發泄的氣頓時被摸順了,好像也沒那麼生氣了。
陳嬌嬌微眯起眸子,話鋒突轉,“那你愛我嗎?”
封延身子一僵,避開她的視線,垂在身子兩側的拳頭微微發顫,“不。”
陳嬌嬌皺眉,“你什麼時候愛上我?”
“什麼時候都不會。”封延立馬打斷她的話,似乎是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說出他無法承擔的話。
陳嬌嬌又問,“那你願意把你命給我嗎?”
封延又被這無厘頭的話問愣住了,他沉默半晌,緊咬牙關,才淡淡開口,“不。”
他有弟弟妹妹要照顧,他不能爲了有無數人愛的大小姐丟掉他這條卑賤的命。
陳嬌嬌都快氣炸了,這封延既不愛她又不願意把命給她,那她還怎麼留下來啊!
“你快回去。”封延說。
陳嬌嬌瞪大眼睛,“這麼黑,我纔不要一個人回去!”
封延皺眉,“我還有事,不能送你,你不回去就跟着我,不許搗亂胡鬧了。”侯平那邊還等着他的。
陳嬌嬌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
封延看了看天空,天上的黑幕快要散去,他加快速度,他上山是爲了打獵,黑市勾當就有油水的東西是最好賣的。
今晚氣運不錯,打到了一隻野兔和一隻野雞。
陳嬌嬌嫌棄地看着他手上的血,離他幾丈遠,封延說,“你過來。”
“不要,你髒死了。”陳嬌嬌拒絕。
封延懶得跟她多說,彎腰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後快步上前大手在陳嬌嬌的臉上摸了又摸,直到那張驚豔的臉蛋變得灰撲撲,封延才鬆手。
陳嬌嬌又炸毛,“封,延!”說着一件帶着陽光乾淨味道的衣服蓋住了她的腦袋。
“系在頭上。”封延說。
下山時,無論陳嬌嬌怎麼反抗的,那件衣裳還是系在了她的腦袋上,即使陳嬌嬌那張臉蛋被刻意抹黑,再用衣服蓋住,但從她的身形也看得出是位美人。
陳嬌嬌胡亂點了點頭,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好囉嗦。”
兩人走了好久,封延是一路拖帶提陳嬌嬌纔到了他跟侯平約定的時間。
侯平終於看見封延,連忙上前,“延哥,你終於來了,忠哥等你一會兒了。”他看見封延身後的人,立馬警惕起來,眸子死死盯着陳嬌嬌,“封延,你帶的誰來。”
封延把陳嬌嬌拉在自己身後,他高大的身軀完全遮擋住她,對侯平說,“自己人,沒事。”
侯平這才收回目光,“延哥,我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戒備心,你別介意啊。”
封延嗯了聲。
“延哥,你快進去吧,忠哥等着你的,幹我們這行得他同意,不然沒幾天就被端了。”侯平說。
封延點了點頭,陳嬌嬌跟在封延身後被侯平攔住,“你不能進去。”
陳嬌嬌整張臉就露出一個的眼睛頓時惡狠狠起來,封延連忙說,“沒事,就讓她跟我一起,有事我擔着。”
侯平猶豫,此時屋裏傳來催促聲,“小猴子,你兄弟來沒有,架子挺大啊,讓我們忠哥等他。”
侯平立馬說,“來了來了,馬上就進來。”然後對着陳嬌嬌說,“去吧去吧,一定別惹着忠哥了,他脾氣不好。”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陳嬌嬌一雙黑白的眼睛在眼眶裏直打轉,看看這又瞧瞧那。
裏屋最中間的椅子上坐着一個胖得連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的人,眼睛裏發出禿鷲般精明的光,堆滿肉的臉上眼黑一片烏青,腎虛的表現。
他死死盯着進來的封延,滿臉的不悅,“求我辦事,還敢讓我錢忠等的人,你是第一個。”
封延淡聲道,“路上有事耽擱了。”
錢忠看見封延肩上的野兔和野雞,他臉色也柔和些,畢竟沒點腦子不可能管得了這麼多人,一個人有沒有能耐他一看就知道,他笑呵呵地說,“行,你也應該知道,投機倒把被抓是得進去蹲號子的。”
“我呢,爲大家但這個風險,做這個靶子,自然大家得給我點好處,你沒意見吧。”
封延“嗯”了聲。
錢忠挑眉,“好,按照管理,你三我七。這個黑市也是我爲大家提供的嘛,我還擔着隨時被傳話的危險,這比例你沒意見吧。”
“可以。”封延沒猶豫。
錢忠倒是有些意外,這人竟如此果斷,以前那些人每個都跟他喋喋不休地爭論,最後還不是隻能乖乖地認了,沒有他,他們賺個屁的錢。
“好,合作愉快。”錢忠喝了杯茶。
封延點頭,準備離開,突然被叫住。
“慢着,我準你們離開了嗎?”錢忠話音一頓,“我沒看錯的話,那位遮面的是個女娃吧。”
“在我的地盤可沒有我見不得的人,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