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麗嘴角卻是抑制不住的笑,她真巴不得現在是沒人的地方,這樣她就可以仰天大笑!
果然,陳嬌嬌出現在這麼窮酸的地方,真的就是保姆的女兒!
她就知道,老天爺不會那麼不長眼,什麼好東西都堆在一個人的身上,好相貌好家世怎麼可能都落在陳嬌嬌的頭上。
倏地她眼睛一冷,看着還在認真拍攝的嚮導,她心裏警鈴大作。
不能讓嚮導看到陳嬌嬌,只要她明天開始拍攝,之後就算嚮導找到陳嬌嬌也無濟於事了,畢竟拍攝不可能因爲一個人全部推翻!
張文麗快步往陳嬌嬌方向走去。
陳嬌嬌一邊走着一邊腳上踢着石頭,想着周阿姨的家,她不明白,爲什麼周阿姨能那麼樂觀,難道世界上真的有不記仇的人嗎?
只是陳嬌嬌一想着如果她會遇上那樣一個沒用的廢物癱瘓的人還敢鬧脾氣,她就眸子一凌,她絕對會掐死他。
早死早超生。
不,不會等到他癱瘓了發脾氣,而是一旦有人對她來說沒用甚至還會拖後腿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地丟下他。
這種人就留着給閻王老爺收了吧,她可沒這麼好心。
突然,她的視線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繡花布鞋。
“陳嬌嬌,你怎麼在這?”張文麗得意地說。
陳嬌嬌步子被擋住,她眸子眯起,不耐地擡頭看着擋路的狗,“滾遠些。”
本就煩,遇到噁心的人更煩了。
張文麗頓時臉色難看,一個保姆的女兒敢這樣對她?果然還是陳嬌嬌勾引軍區的男人們給她了太多臉色瞧。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
陳嬌嬌煩躁,“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的狗耳朵沒用那就割去扔了。”
張文麗此時的想法並不是想跟陳嬌嬌吵起來,而是她要讓陳嬌嬌不走這條路,避免讓嚮導看見陳嬌嬌。
“哼,我纔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張文麗默唸着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狐狸精計較,又說,“前面在拍電影,路已經被攔了,不能走這裏。”
陳嬌嬌淡淡掃了一眼前方卻是寫着禁止通行的告示,但她偏不想如張文麗的意,“我就走了怎麼樣。”
張文麗大驚,張開手攔着,“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啊,說了不準走還要走,你就想打擾拍攝進度。”
陳嬌嬌挑眉,冷笑一聲,就要往前走。
張文麗來不及思索,生怕嚮導真的見到陳嬌嬌而讓她的明星計劃打水漂了。
“你不許……”她伸手就要抓住陳嬌嬌的手臂。
“啪”
響亮一陣巴掌聲在空中迴盪。
張文麗瞪圓眼睛,伸出去的手都還沒來得及收回,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陳嬌嬌,“你打我?”
陳嬌嬌美眸眯起,小臉冷若冰霜,惡毒地說,“誰允許你的髒手碰我的。”
張文麗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她捂着留有巴掌印紅腫的臉,能看出,這一力道絕對沒有省半點力氣。
張文麗氣得額頭青筋都冒起了,“你個賤蹄子,我要打死……”
張文麗被眼前陳嬌嬌的氣場壓得下意識退了半步,眼前的陳嬌嬌像是下一秒就能喫她的肉啖她的血。
她支支吾吾,“我……我。”
陳嬌嬌嗤笑一聲,鄙夷地看着她,就像是居高臨下地看着一個隨意可以碾死的螞蟻。
她上前一步,張文麗睜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陳嬌嬌,下意識地退後兩步。
陳嬌嬌冷冷地看着她,“滾遠些。”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上次在滑冰場,我真該就讓封延揍你。”
張文麗咬着脣,仇恨地看着陳嬌嬌,嘴脣蠕動,但半晌都沒說出什麼話,只是也沒有讓開,而是仍然直直地擋着陳嬌嬌的路。
可是她越想越氣不過,心頭升起一陣熊熊怒火,一個保姆的女兒憑什麼這樣欺負她,都是那羣狗男人慣得她的。
還有封延,那樣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憑什麼只聽陳嬌嬌這個只會勾引人的狐媚子的話。
這樣想着,她心裏的嫉妒越發被衝昏了頭腦。
“你個低賤的女人,你憑什麼這樣教訓我!”她伸出手,亮出指甲,猛地想要朝陳嬌嬌的臉抓去。
陳嬌嬌不可能毫無防備,她果斷轉身就直接狠狠給了張文麗的肚子一腳,然後趁着她捂着肚子還沒站起身的時候就死死扯住了她的頭髮。
陳嬌嬌死死地抓着她的頭髮往後扯,疼得張文麗脖子往後仰,被迫對上陳嬌嬌冰冷的眼神。
張文麗想要用手去抓陳嬌嬌的臉,可是陳嬌嬌抓着她的頭髮往上提,眼角都快拉到太陽穴了,疼得她不得不用手去掰陳嬌嬌的手,沒有多餘的手去抓她的臉。
張文麗只想破罐子破摔,腳上不停地亂蹬着,“陳嬌嬌你個賤狐狸,放開我,陳嬌嬌你個……”
陳嬌嬌用腳狠狠地踹了張文麗一腳,皮鞋尖銳的腳尖狠狠踢着張文麗的大腿,手上抓着她的頭髮更加使勁,似乎下一秒張文麗的頭髮和頭皮就會分離開來。
張文麗疼得哎喲直叫。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鞋子塞進你的狗嘴裏。”陳嬌嬌冷聲說。
張文麗頓時噤了聲,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頭拼命地搖着。
此時,被打鬥聲吵得氣血上涌的嚮導把耳麥一把拍在桌子上,“是那個沒腦子的一直吵,不知道拍攝現場要保持絕對安靜嗎?”
場務緊張地回頭,“嚮導,不是我們的人吵的。”
嚮導怒聲呵斥,“那是從哪裏傳來的!你們後勤工作是怎麼做的,不是叫你們清場清場了嗎!”
張文麗耳朵聽着嚮導傳來的聲音,眼裏更加驚恐,連喫痛的叫喊聲也不敢再發出半分。
她心裏不停祈禱着嚮導不要過來。
只是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傳到張文麗的耳朵裏,讓她最後的希望都徹底破滅。
她死死地閉上眼睛。
嚮導看着颯爽又嬌媚的陳嬌嬌,完全忽略了被揍得臉色煞白的張文麗,他驚訝又驚喜地聞着。
“你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