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玖涼激動的扯開身上的襯衫,露出胸口那幾個巨大猙獰的疤:“那幾天,我就像條野狗一樣,淪爲綁匪發泄的工具!”

    “他們用盡各種方法折磨我,以聽到我痛苦淒厲的慘叫聲爲樂!看到這道疤了嗎?”

    “這是他們用刀活生生剜下來的!他們說,想看看活人的心臟是怎麼跳動的!哈哈哈哈哈!!!但是他們手藝不行,只割下來一層皮!”

    薄司爵聽到這裏,眉頭緊蹙,眼裏閃過一絲不忍。

    薄玖涼又繼續道:“你知道我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啊?”

    他往前幾步,猙獰的笑着,表情可怖:“我像只陰溝裏的臭老鼠一樣,跪在地上舔他們的鞋,求他們讓我晚上可以躺地上睡,他們看我奄奄一息,沒把我當一回事,就同意了。”

    “那天晚上,我就躺在他們的牀腳,熬啊熬啊,直到他們都睡着了,然後我就拿起刀……”

    說到這裏,薄玖涼再次桀桀笑了起來:“薄司爵,你沒殺過人吧?”

    “現在,我就殺一個給你看,好不好?”

    說完,猛地轉身,將黑漆漆的槍口抵在墨墨額頭上。

    墨墨小小的臉蛋嚇得慘白,卻還是忍着一眼不發。

    “不要!”

    薄司爵和南星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兩人臉色同時慘白如紙,眼裏滿是慌亂。

    “你想當薄家掌權人,我可以給你!我名下的所有公司,也可以給你!只要你放了孩子!”薄司爵捏緊拳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好意思,晚了!”薄玖涼陰惻惻的笑着:“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過他們,我叫你們來,是來跟你們同歸於盡的!”

    說完,緩緩舉起槍,對準薄司爵的頭:“第一個,就先拿你祭槍吧!”

    他緩緩扣緊扳機,眼看就要按下。

    就是現在!

    南星看準機會,手中銀針穿破黑暗,準確無誤扎進薄玖涼手腕裏。

    薄玖涼喫痛,手腕不受控制失去力道,手槍應聲落地。

    他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就見南星以詭異的速度,幾乎是瞬移到了他面前。

    還沒反應過來,女孩就一腳踹在他心口:“狗男人!我忍你很久了!”

    “敢對我兒子和女兒動手!不要命了!”

    她咔咔兩下就點了薄玖涼的穴,對着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薄司爵怔愣看着這一幕,良久沒有回神。

    直到桃桃哭着叫爹地,他纔回過神,衝上去,將孩子身上的繩子解開,把兩人緊緊抱在懷裏。

    南星還沉浸在憤怒中,對着薄玖涼的臉,一頓猛扇。

    “我南星的小崽子,也是你能碰的?!”

    “以前我忍你,你看在是阿爵的長輩的份上,纔給你幾分面子!”

    “你倒好!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了?!”

    “小逼崽子你不當,你非要當大逼傻子!”

    “姑奶奶我今天教你重新做人!”

    砰砰砰!

    拳頭砸在肉體上的聲音,不絕於耳,跟機關槍似的。

    薄司爵不忍直視,忙捂着墨墨和桃桃的眼睛轉過身去。

    但他怕南星沒控制住力道,真把人打壞了,還是提醒道:“老婆,悠着點,別把人打殘了。”

    南星氣鼓鼓的發泄了一通,吹了吹留海:“我有分寸!”

    薄玖涼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勉強睜開眼,邪肆的看着南星:“不……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夠辣……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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