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很熱鬧,旌墨的到來,讓本是就很熱鬧的墓地更加熱鬧起來。

    有個小男孩,在看到旌墨後,他挨個敲門,“哥哥在嗎?有大美人,快出來。”

    “果姐快出來,這裏來個仙女姐姐。”

    “叔叔在裏面嗎?”

    ——

    旌墨來到J區時,身後跟着一大羣老少,還有幾個匆匆忙忙從墓碑裏飄出來——

    她表示很無語,他們都不去投胎不去地獄的嗎?爲什麼都在墓地裏?

    很快有陰靈給她答案。

    “老韓,等我們下次出來,得清明吧?”

    老韓點頭:“嗯。這次如果不是下面辦喜事,我們也沒機會回來。”

    老吳哼道:“我今晚一定要給那些兔崽子們託夢,讓他們多燒點菸酒,還有金元寶,別給我燒些沒用的花園和泳池,老子的房子就那麼點大,那花園放哪?還不是送人。”

    老韓哈哈大笑:“送人也多了個人情,好事。”

    “切~你咋不送。”

    下面辦喜事?

    旌墨聽到兩老對話後,瞭解到了一些信息。

    所以這是給他們福利,讓他們回來看看?

    這得多大的喜事啊!

    不過挺巧,她今天才來A市,臨時決定來墓地,卻沒想到會聽到這個消息。

    身後一羣阿飄嘰嘰喳喳,聊的熱火朝天,根本想不到他們眼中的小姑娘,不止是能看到他們,還能聽到他們對話。

    等她來到g區後,她站定不走了,身後頓時傳來討論聲;

    “她在這裏停下,找的人不簡單啊。”

    “可是這個區的人這次沒給出來啊。”

    “那她豈不是白來了?一個小姑娘大半夜過來,肯定是有心事。”

    “確定是小姑娘嗎?我看不到她靈魂,感覺她身上的魂氣比我們還渾厚。”

    “你別嚇我啊,難道她不是人?”

    “就算她不是人你怕什麼?我們都不是人啊。”

    “哦~也是!”

    旌墨;“......”

    她緩緩轉身,把身後一羣陰靈嚇得連忙後退,她目視他們,輕聲說道:“你們太吵了,都別跟着了。”

    衆陰靈:“...........”

    她能聽到他們對話?!

    她能看到他們?!

    啊——

    鬼啊——

    膽子小的陰靈連忙原地消失,膽子大一點的,靈魂也在打顫!

    旌墨眼角再次抽搐,她頗爲無語的轉身往朱家老夫人的墓碑走去,留下驚恐不已的一羣陰靈們。

    她來到朱家老夫人墓碑前,再次感應到那一絲絲熟悉的氣息。

    她默默掃視墓地,最後失望的收回目光,還是沒找到那股熟悉的氣息。

    她看向墓碑上的黑白照,說道:“今天過來看你,是想告訴你,我跟你們朱家的緣分到頭了,等這次事情結束,我旌墨不再欠你這個人情。”

    她拿出杜晨手機,對照片說道:“本來看在你的面子上,幫襯一下你的後人,可他們似乎把我當傻子利用。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雖然有些記憶丟失,對有些世俗也不感興趣,但我愛殺敵人的習慣一直沒變。你的長子和他的夫人不該動歪心思,我不計較不代表我不介意。

    她輕笑一下,說:“你後人居然讓我給他們的女兒做保鏢,可見他們的得寸進尺。他們不知道索取太多會遭受反噬——”

    遠處躲在墓碑後面的兩個陰靈,聽到旌墨的話後,他們眼裏露出驚恐之色。

    老吳小聲說:“老韓,她剛纔是不是說喜歡殺敵人?”

    老韓點頭:“是。怪滲人的。”

    老吳:“我滴乖乖,難怪敢半夜來這裏,原來不是善茬。”

    “等等,她說她活了兩百多年?這也太荒唐了。”

    老韓白了他一眼:“還有比地獄辦喜事放假這種事荒唐嗎?這個人絕對不是善茬,趕緊撤。”

    老吳連連點頭,兩個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山腳下。

    被嚇個半死的司機,他絕望的看着前面四五個龍捲風在他車前打轉,最終嚇暈過去。

    ——

    “喂,醒醒。”

    司機一個激靈,他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精緻的臉龐以及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盯着自己,但由於光線問題,臉上毫無血色,白的跟鬼一樣。

    “啊——鬼啊!”

    旌墨見司機已經醒來,她打開後門坐了上去,道:“亂喊什麼,開車吧。”

    這司機不錯,居然這麼聽話在這裏等她。

    司機聽到那道輕柔而縹緲的聲音後,他突然捂住胸口大口呼氣;原來是她,那沒事了——

    次日7點半。

    文青像只快樂的喜鵲,拿着豐富的早餐來敲門:“姑娘,起牀喫早餐啦。”

    ——房裏沒反應。

    文青又敲了兩下:“姑娘,快起牀,我們一會要趕飛機去H市參加綜藝呢。”

    連朱瑾嬅都起來洗漱好了,身爲保鏢,天天賴牀,也是沒誰了。

    房裏還是沒動靜,文青剛要繼續敲門時,朱瑾嬅從房間裏走出來,對文青說:“姑娘清晨纔回到房間,讓她再睡一會。”

    “清晨纔回來?她幹嘛去了?”

    文青低頭看向各種點心,說道:“那這個怎麼辦?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可是從二樓的自助餐廳打包好多美食回來。

    朱瑾嬅輕笑一下,說:“跟我回房間。”

    兩人進了房間後,朱瑾嬅對文青說道:“姑娘做事,不喜歡別人打聽,你記住了。”

    “可她不是保...”文青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朱瑾嬅的眼神給止住了。

    文青聳了聳肩,對朱瑾嬅說:“可我們半個小時後必須離開去機場,這可是首都,一路上堵的很。”

    “我知道。”

    朱瑾嬅她當然知道一路上很堵,她在這裏上學,能不知道嗎?

    “二十分鐘後,我去叫姑娘起牀。”

    文青點頭。

    反正她就是個小助理,有什麼好急的。

    ——二十分鐘後。

    朱瑾嬅剛要去敲門,就見旌墨穿着米色闊腿褲和黑色風衣走了出來,對微微驚訝的朱瑾嬅說道:“這褲子和風衣還挺合適,謝謝。”

    朱瑾嬅微笑道:“姑娘喜歡就好。姑娘,早餐已經備好了,姑娘現在喫點嗎?”

    旌墨:“不餓。直接去機場吧。”

    其實她根本就沒睡覺,就在房間裏看書。

    她的身體跟常人不一樣,她可以在一個月裏不喫不喝不睡,除了動作遲緩,沒有任何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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