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墨是知道林瀾輕是柏延請來解決安全問題的。

    最近一個星期,林瀾輕已經幫柏延擋下了不下十次的危機,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兇險。

    柏延的敵人好像知道有高人幫他,更有可能對方知道是林瀾輕在幫他,所以對柏延下手也是一次比一次狠。

    林瀾輕倒是很平靜:“已經安排好了,他目前死不了。不過......”

    他看向旌墨:“你知道你有危險嗎?”

    旌墨輕笑一聲,看着前方說道:“危險一直在啊,沒斷過。”

    她的回答讓林瀾輕微微皺眉,危險一直在?

    他沉默一會說道:“我不知道你都經歷了什麼,但我淺看你最近狀況是有變數的,你最近有大劫。你是不是知道是誰要殺你?”

    旌墨無所謂道:“無所謂了,誰要是能把我殺了,我還要感謝對方。可惜那些東西只會給我製造麻煩,卻不能殺了我,就是我鄙視他們的地方。”

    林瀾輕:“.......”

    爲什麼她的回答總是讓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心疼!

    旌墨再次開口;“從我踏入娛樂圈開始,我的太平日子就結束了。你跟我走近,可能會把你拖下水,你要做好準備。”

    “——是不是娛樂圈裏有你要的東西?”

    她既然那麼嫌棄麻煩,也知道進入娛樂圈會有更多麻煩,可她還是義無反顧闖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娛樂圈有她不得不進去的理由。

    金錢,應該不是,以她的能力,根本不會缺錢。

    權利,她明顯不在意,如果真在意權利,不說其他,就說跟林老的關係,她在國內可以橫着走。

    名利,更不可能了,他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也看得出來,她對名利是無感的,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期錄製完,很肯定的拒絕陳導的邀請了。

    那只有一個原因,娛樂圈裏有她要找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東西,他目前算不出來,唯一的猜測,可能跟她一心求死有關。

    也就是說,她要在娛樂圈裏找到關係她生死的大事。

    跟聰明說話,就是舒心。

    旌墨對他露出迷人的微笑:“別問太多,你只要知道,你的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林瀾輕挑眉:“我一直在其中,好多年沒體會過所謂的好日子了。”

    這下換旌墨意外了,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這麼巧啊——”

    確實太巧了,在和平時代裏,居然有人跟她一樣,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

    就在這時,旌墨肩胛骨那裏本就滾燙,此刻卻突然加重一些,她不動聲色往倒車鏡看了一眼,嘴角露出冷意。

    在他們的車子拐彎進入主道時,林瀾輕看向倒視鏡,又看了下旌墨那邊的倒視鏡,笑道:“有人在跟着我們。”

    旌墨嗯了一聲,說:“不用管,我們繼續開。”

    林瀾輕感到詫異,她已經知道有人在跟蹤?

    她是怎麼知道的?又是知道了多久?

    面對旌墨,林瀾輕一直處於喫驚中——

    林瀾輕開始加速,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來到了他口中不錯的飯館。

    這是一家牛肉麪館,此時這裏還人滿爲患,還有不少人這裏排隊等着。

    林瀾輕把車子停好,對旌墨說:“這家店的牛肉麪特別好喫,不管是牛骨湯,還是牛肉或者面,都是在其他城市喫不到的。”

    他看向店鋪:“裏面有包間,我已經提前預約了。現在進去嗎?”

    旌墨看了下側方,說道:“哪個包間?叫什麼?”

    “水雲間。怎麼了?”

    旌墨解開安全帶,“好,我知道了。你先進去,我去處理一下私事,很快就回來。”

    林瀾輕明白她說的私事是什麼,他點了點頭:“行,注意安全。”

    她的實力他今晚領教過了,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她。

    旌墨開門揹着她的布包,淡定從容的往路邊走去,而一輛黑車緩緩跟上——

    林瀾輕從車上下來,臉上的笑意早已不復存在,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車方向,眼裏閃過殺意。

    泉陵市是個三線城市,城市中心和外圍都有大山,高樓大夏不多,大部分的樓房是6-10層。

    幾乎都是小高層。

    旌墨往不遠處的大山走去,看似緩步而行,實則她的速度極快,後面的黑車都開始踩油門了。

    三分鐘後,旌墨身影消失在山腳下,後面的人頓時吃了一驚,他們一直跟着,怎麼到這裏就不見了呢?

    四個戴鴨舌帽的男人連忙下車去找。

    這裏只有昏暗的路燈,加上週圍的植物,他們的視線受到嚴重影響。

    他們找了一會,發現找不到後,幾個人決定分兩組找,他們都知道對方身手凌厲,落單基本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走在幽靜的小道上,警惕地留意四周,可還沒走幾步,一道勁風襲來,不等兩人反應,他們就被一拳擊飛。

    兩個人被擊飛五米開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砰——”

    “咳咳——”

    他們懷疑自己的內臟已經移位了,嘴裏傳來腥味,只道是那一拳,把他們打出重傷。

    “在找我嗎?”

    輕柔的聲音在幽靜的黑夜裏傳來,讓在場的兩人只感覺頭皮發麻。

    他們還是低估對方的實力了。

    其中一個男人艱難爬起來,對旌墨喝道:“咳咳,妖女,你居然死不悔改好,還在外面隨意殺人,你該跟我們回去接受佛祖的洗禮。”

    “哈哈——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次?”

    旌墨的反應讓兩人惱羞成怒,說道:“妖女,喫我一拳。”

    兩人頓時揮舞自己的雙拳,留下一道道殘影——

    在普通人眼中,這倆人絕對是高手,十個人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倆其中一個。

    可惜,他們速度再快,可在旌墨眼中還是如同放慢鏡頭一樣,也被她輕易擊倒。

    等另外倆人趕到時,他們的同伴已經奄奄一息了。

    ——

    林瀾輕坐在坐在包間裏,用茶水在桌面上隨意畫着,突然動作一頓,嘴裏勾起笑意,抽出一張紙巾,把桌面擦乾。

    沒過一會,包間門被打開,旌墨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還是跟下車時一樣,氣息平穩,衣着得體,唯一的不一樣,就是她的長髮有一點凌亂。

    林瀾輕站起來迎上她,幫她把風衣掛在一旁的衣架是上,說道:“已經點好了,我催服務員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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