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嬅明白,她和姑娘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對立關係。

    姑娘突然和朱家斷絕一切,不說她父母無法接受,就是她也不能接受。

    在她有記憶開始,就知道他們朱家有姑娘這號人物,也知曉姑娘神祕而又強大,最關鍵的是,這麼強大又神祕的人物,是他們朱家的!

    他們一直把姑娘當做私有物,從未想過屬於他們的人,會突然離開他們朱家。

    如今成了對立,無意是以卵擊石,可還是這樣,他們也願意嘗試一下。

    如果說之前只有百分之十的勝算,那麼現在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了。

    對於朱瑾嬅的小心思,旌墨沒放在心裏,而是想着怎麼去村裏尋找席尊說的那戶人家看看。

    金晗所提出來的抓鬮方式,得到全票通過,於是他們開始抓鬮。

    九張小紙條被疊起來扔在桌上,他們各自拿了一個打開。

    吳鵬把自己的紙條放在桌面上:“我是2。”

    姜浩新:“我是1。”

    陸嘉洋:“2.”

    馮穆頓時笑道:“我也是2耶。”

    吳鵬頓時一臉黑線,他和馮穆怎麼又到一起了?

    朱瑾嬅看向旌墨說道:“我是1。”

    關杉杉看到自己的紙條,笑道:“我也是2。”

    ——【已經出現四個2了,會不會沒有2了?】

    ——【我很想知道墨爺和朱瑾嬅會不會又在一個組。】

    黃詩卉抿了抿嘴角:“我1.”

    金晗:“我也是1.”

    衆人連忙看向旌墨,現在只有她沒報數字,而且1和2都出現了4個,他們內心深處都想和旌墨在一組。

    旌墨把紙條放在桌面上,平靜道:“2.”

    “耶~”馮穆突然站起來歡呼。

    他一直想跟旌墨一組,沒想到今天來到大驚喜。

    陸嘉洋低頭抿嘴笑了起來,果然,他們有特別的緣分。

    關杉杉和吳鵬笑呵呵的,他們又可以一組了。

    金晗把紙條一扔:“我這手氣也太差了吧?”

    姜浩新頗爲無語道:“+1”

    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們這一組,也就是把馮穆換掉,把詩卉換過來,詩卉他們很喜歡,可他們最想把朱瑾嬅換掉,也想跟旌墨在一組的啊!

    有人歡喜有人愁,可不管是怎麼結果,結局已定,都不可能反悔。

    黃詩卉抱着旌墨不撒手,她運氣怎麼就這麼背呢,爲什麼她手賤抽到1?

    旌墨失笑,安慰她下次還有機會,再說他們要在這裏五天呢,有什麼幫忙的,都可以找她。

    被旌墨安慰一番,黃詩卉這才念念不捨的鬆開她。

    朱瑾嬅來到旌墨面前惋惜道:“好可惜,又不能跟姑娘一起行動了,我下次一定爭取到機會。”

    旌墨看着朱瑾嬅突然就笑了,她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說;“那你加油。”

    朱瑾嬅心境變化,她又何嘗不知道。

    她在心裏對朱瑾嬅很是失望,甚至連親自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分組結束後,兩隻小組就分開了。

    旌墨這支小組成員還留在關杉杉這裏,陸嘉洋好心情的和關杉杉一起收拾碗筷,吳鵬和旌墨也一起幫忙收拾,馮穆見大家都忙着,他也立馬加入——

    人多力量大,很多把殘局收拾好後,五人坐下商量今天的安排。

    關杉杉提議:“我們今天到村子裏看看吧,如果有村民需要幫忙,我們就去幫忙,然後兌換一些食材回來。”

    吳鵬點頭:“我覺得可行。這一期選擇有村民的地方,對我們來說很方便了,不像以往,都去無人的地方跟個野人似的。”

    馮穆連忙插話:“我都準備好做野人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這次居然靠村子。那如果他們讓我們去地裏幹活,我是不是提前把防嗮做好?”

    隨後看向旌墨;“墨爺,您有帶太陽帽嗎?沒有的話,我可以送您一個,我帶五個,想的周到吧。”

    旌墨給他豎起大拇指:“周到。不過我也帶了。”

    來之前,林瀾輕親自把防曬霜遮陽帽等都準備好了,哪怕她說了不怕陽光曬,他還是放進她箱子裏,還說哪有女人不怕陽光的。

    決定今天要去做什麼後,很快一羣人往村子走去。

    旌墨留意周圍,發現林瀾輕不在這裏,她沒記錯的話,從早上開始就沒看到林瀾輕,難得遇到棘手了?

    她不知道,林瀾輕一夜未回。

    此時所待的大山另一邊,林瀾輕和一位道長席地而坐,而不遠處還有三位道士背對着他們。

    玄賀道長,也是林瀾輕那個便宜師父的師弟,他始終帶着微笑,“你的做法越發讓我們看不懂了,你也不是愛慕虛榮的人,爲什麼會踏入娛樂圈這種渾濁的圈子?”

    林瀾輕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再一次追問:“邪修呢?”

    玄賀道長摸了摸鬍子,看向他:“你師父重病了,你不回去看看?”

    重病?

    林瀾輕微微皺眉,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眼前這位師叔,他的話不能全信。

    他裝作不在意道:“他已經不是我師父了,把我趕出來那一刻,我們就沒關係了。”

    玄賀道長聽他這麼說,內心一喜,但面上不顯,語重心長道:“就算被趕出來,他是你師父,怎麼能說斷就斷。”

    他勸他:“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吧,你師父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林瀾輕一聽堅持不了多久時,眼眸裏閃過凝重,隨即恢復平靜:“再說吧。玄賀道長,你還沒告訴我,邪修呢?

    昨夜我敢來的時候,邪修是在的,可我沒找到邪修,卻看到你們,不解釋一下嗎?”

    玄賀道長面露不悅:“你這是在懷疑你師叔我?”

    林瀾輕眼含冷意:“你要是這麼說,我倒要問問你,我不應該懷疑你嗎?我們坐在這裏已經超過五個小時,我問你這個問題,已經第七次了,可你每次都沒正面回答。”

    他眼神不善:“另外,既然玄天道長快不行了,你作爲他師弟,此刻不應該待在道觀裏嗎?”

    林瀾輕的耐心,已經快用完了。

    玄賀道長突然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年你在外面都學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連基本的尊重都沒有,唉~”

    隨後說道:“你口中的邪修,我們並沒有遇到。此次前來,主要是來尋你,通知你回去一趟,其次就是想和你那搭檔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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