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洋不知道,就在旌墨上樓離開,外面有個人悄然離開。

    而那個人,正是他提防的旌墨經紀人林瀾輕。

    次日。

    在嘉賓們喫早飯時,王導通知他們,朱瑾嬅腳傷加重,連夜被送B市接受治療,所以她提前結束這次綜藝。

    姜浩新問王導:“這麼嚴重?”

    王導說道:“第一次就挺嚴重的,但是她堅決不去醫院,又沒有休息。所以在第二次受傷後,加重了。”

    ——【我能說活該嗎?當時那麼嚴重堅決不去醫院就算了,還四處蹦躂。】

    ——【不是誰受傷就有理,當時那種情況他們都勸她好好休息好幾次,是她非要到處跑,還讓馮穆被罵。】

    ——【馮穆實慘,在博微上被罵的很慘。】

    ——【你們有沒有良心啊,瑾嬅都那麼嚴重了,你們不能同情就算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煞氣怎麼那麼重。】

    ——【前面那個腦殘,我們煞氣重?你這兩天確定有追着看嗎?當時他們有不少人都勸她休息,是她作死好吧。】

    ——【就知道要賣慘了。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現場。

    馮穆見王導看他,他瞪大雙眼說道:“不是吧,王導你這樣看我,是在怪我?”

    王導失笑道:“怪你幹什麼,又不是你的錯。”

    馮穆拍了拍胸口,問:“那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墨爺當時也說了,我們倆摔跤,完全是重心沒放在腳下,這才摔跤的。我那條褲子都廢了,我還沒說什麼呢。”

    那條褲子他是第一穿,結果就被朱瑾嬅給毀了,沒找她賠已經是他客氣了。

    王導看着他:“她讓我帶句話給你,她說謝謝你,不然她也不會提前結束直播,也不會住院了。”

    “我擦。這還怪上我了?”

    馮穆立馬不樂意了,同時暗恨自己嘴賤,當時怎麼就說出他先扶着呢,真是晦氣。

    王導笑了笑,然後退出鏡頭。

    ——【馮穆要抑鬱了,讓他那天手賤,非要去扶着。】

    ——【讓王導在直播裏帶話,朱瑾嬅不簡單啊。】

    ——【這兩人要槓上了,如果馮穆是個普通藝人,估計會對方打壓。】

    ——【放心,就算朱瑾嬅被逼退圈,他也不會。】

    現場嘉賓也是無語,本來對馮穆有意見的吳鵬,此刻眼裏都流出一絲同情。

    旌墨沒說話,只是讓馮穆繼續喫飯。

    馮穆對旌墨露出可憐的表情:“墨爺,當時如果不是您站出來還有那視頻作證,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旌墨看向他提醒:“下次說話和做決定之前,先過一下大腦。不然你這張嘴會害了你。”

    馮穆嚇得連忙捂住嘴巴,瞪大雙眼看向旌墨:“真的嗎?”

    旌墨點頭:“信我不會錯的。”

    馮穆眼神閃了閃,隨後像是做出什麼重大決心似的,對她保證道:“好,我聽您的,我今後一定會改掉這個毛病。”

    馮穆根本不知道,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旌墨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氣息變的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他的那張嘴給他帶來很多渾濁,那麼現在變得清澈了不少。

    她有些意外,本以爲他只是嘴上隨便答應一下,沒想到是下定決心要改變,這讓她對他刮目相看。

    喫完飯後,他們本想做一些小遊戲打發時間,卻意外的看到昨天婚鬧特別兇的幾個男人過來,同行的還有新郎和村長。

    黃詩卉連忙來到旌墨身邊靜靜看着他們想要幹什麼。

    金晗和陸嘉洋幾個男嘉賓無形中把旌墨和黃詩卉護在身後,目光不善看向來人。

    他們清楚,這是對方的地盤,如果真要鬧起來,他們幾個嘉賓雖然不會喫太大虧,但在他們人生中,絕對算是一個黑點。

    新郎和五個男人來到他們院子裏,他們拘束的站在一旁,轉頭看向村長,等村長先開口。

    姜浩新和關杉杉以及吳鵬三人彼此對視一眼,最後姜浩新開口問村長:“村長,你們這是?”

    村長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帶着他們幾個過來給你們道歉的。昨晚他們幾個被我們狠狠批評了一頓,他們也意識到昨天婚鬧過分了。

    他們昨晚反思了一縮,這不今天一大早拉着我過來,想親自給你們和全國人民道歉,我們這習俗今後一定會改,堅決打擊婚鬧。”

    一羣人對視,關杉杉說道:“不需要跟我們道歉,你們該對伴娘和新娘道歉,受到傷害的人,是她們女孩子,不是我們。”

    金晗點頭:“是的,你們能改過自新自然是最好不過,但你們該對昨天受害者道歉,向你們村裏曾經被你們婚鬧過的女性道歉。

    本該是喜事,可昨天那種行爲,作爲主角,你們問問她高興嗎?凡是有個度。”

    吳鵬說道:“通過昨天那麼一鬧,你們這個地方會被全國人民監督,嘴上說要改,那麼行動上,也希望你們能言出必行,畢竟大家都看着呢。”

    村長:“是是是,我們一定會改的。至於新娘那邊,我們也打過電話道歉了,這兩天他們也會上門道歉。”

    他對那幾個人揮了下手,示意他們開口。

    新郎戳了戳旁邊的人,然後異口同聲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說完對幾個嘉賓鞠躬。

    幾個人面面相視,最後目光都落在一直穩穩的坐在木凳上的旌墨。

    旌墨:“......?”

    看她做什麼?

    黃詩卉小聲說:“墨爺,您說兩句?”

    旌墨感到好笑:“我沒什麼要說的。”

    她要說什麼?

    難道說新郎他們都是被逼着過來道歉的?

    其實他們打心底不覺得自己做錯,甚至覺得伴娘太和新娘過矯情,是她們的不配合讓他們被網爆,是她們讓他們捱罵。

    在心裏都快恨死她們了,又怎麼可能是真心道歉的。

    再說了,從小就在這種觀念長大,豈是別人幾句話就能改變的,那不現實。

    不過這些話,她沒必要說出來,畢竟這個村子還想通過直播賣貨呢。

    ——【這態度是來道歉的?還是算了吧,你們繼續保持這種陋俗,也好讓更多女孩子看到你們的真面目,今後好避開。】

    ——【一看就是不情願,估計是擔心直播不好帶貨,這纔過來道歉的。】

    ——【關大廚說的沒錯啊,你們要道歉的人,是昨天被你們傷害到的兩個女生,她們差點被你們毀了,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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