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西櫻鎮居然有五位數的陰靈,這是多麼可怕的數字。

    旌墨神色凝重道:“確實是從地下跑出來的。我從那個陰靈那裏得到消息,它們是從一口井出來的,那口井是通往陰間一個通道,原本是被封印起來的,但不知道爲什麼封印不見了。”

    林瀾輕聽到這裏,問她:“那你知道那口井在哪個方向?”

    旌墨:“在我們的兩點方向。剛剛陰靈等級太低了,搜索不到更多信息。”

    秦祖沉聲道:“這件事必須馬上上報。還有,墨爺,你覺得我們需要增援嗎?”

    “需要。那些擅長抓陰靈的道士們,讓他們都來吧。”

    秦祖點頭,然後拿出特製手機——

    林瀾輕神色一凝,突然對旌墨和柳冰言說道:“快讓開。”

    他說完就一把抱住旌墨腰身旋轉到一旁,而柳冰言也第一時間遠離原地,就聽到“嗖嗖嗖”三聲,三根箭插在旌墨他們剛纔所站的位置。

    “什麼人,出來。”

    柳冰言眼含煞氣,剛要動手,就見地面一陣顫抖,他們側面堆起兩米高的土牆,同時聽到一聲悶哼,“臥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是男人的聲音。

    柳冰言冷哼:“隊長,把人給我弄過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搞偷襲。”

    如果不是林瀾輕提醒,就算他們會躲開,但也可能會受傷。

    旌墨被林瀾輕緊緊抱在懷裏,此刻她全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她能說這是她第一次被異性抱的這麼抱着嗎?

    林瀾輕察覺她的異樣,並沒有第一時間放開她,而是低頭輕聲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

    她微微掙扎,想要他放開。

    可林瀾輕並沒有鬆開,而是輕呼一口氣,說道:“沒受傷就好。你別動,暗處還有人。”

    旌墨抿了抿嘴,突然擡頭看向他,結果她的鼻尖觸碰到他的脣瓣上,這下,兩個人都僵硬住了。

    林瀾輕的手臂不自覺的收緊,眼神深邃的盯着旌墨~

    “砰”的一聲,一個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被甩到他們身邊。

    柳冰言手中立馬變幻出一根柳枝,纏住對方的脖子寒聲道:“說,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偷襲我們?”

    男人大概三十來歲,個子在一米七左右,很瘦小。

    他緊握弓身,眯着眼看向柳冰言和秦祖等人,不慌不忙說道:“我不是要偷襲你們,而是我一直被偷襲,我以爲你們是那幫人呢。”

    他指了指脖子上的柳枝:“能不能先把這個拿開,這是誤會,我都不認識你們,我怎麼可能要殺你們啊。”

    柳冰言冷哼:“是嗎?你現在可以不承認,把你交給特殊部門,你會承認的。”

    “等等,特殊部門?喂,我可是烏氏派的成員,你們沒權利抓我。”

    男人伸手從脖子上拿出一個吊墜牌,對柳冰言說道:“看,這是我身份牌,我說了,這是誤會,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烏氏派?”

    柳冰言滿臉狐疑,這是什麼派,爲什麼她不知道國內有這個派?

    秦祖也微微皺眉:“這是什麼門派,爲什麼沒有上報?”

    這時旌墨被林瀾輕放開,她走到他們跟前,說道:“他們不敢上報,因爲是邪門歪道的門派。”

    她低眸看向男人,突然彎腰把對方的防毒面具扯開,在男人驚呼中,她說道:“烏氏派,你們的掌門是烏廣吧?”

    男人一驚,忘記要防毒面具,捂住鼻子問道:“那是我們的長老。而且我們可不是什麼邪門歪道的門派,我們是正派。”

    秦祖在聽到烏廣後,冷笑一聲,“難怪我沒聽說過這個門派,原來是烏廣辦的。什麼時候一個邪派也可以開宗立派了?”

    柳冰言皺眉:“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隊長,通知人把他帶走。”

    男人不高興了,他試圖爬起來,但被柳冰言的柳條勒緊,他只好繼續躺在地上,說道:“怎麼還攻擊長相呢,我覺得我挺好看的。”

    林瀾輕盯着他的面相一會,說道:“這個人你們不能直接帶走,他身上有很邪乎的氣運在,正派人士碰了他會倒黴。”

    柳冰言驚訝:“這麼邪乎嗎?那怎麼辦?直接殺了?”

    林瀾輕微微搖頭:“直接殺了就驚動他背後的人了。”

    旌墨盯着男人眼睛,在男人面露掙扎時,她收回目光,說道:“瀾輕說的沒錯,他暫時不能死,烏氏派在密謀很邪惡的計劃,且在執行。

    如果這個時候驚動他背後的人,我們就不能一網打盡了。”

    林瀾輕聽到旌墨叫他瀾輕時,眼裏露出一絲錯愕,隨後眼含笑意看着她。

    男人也就是楊勤看向旌墨眼裏閃過忌憚,他好像丟了什麼。

    剛纔她看他的眼神,他那會大腦好像不能思考了,呆呆的。

    柳冰言聽到這話,說道:“那就把他綁起來帶着?但是身邊跟着這樣的人,我不喜歡。”

    說這話時,她把楊勤手腳用她的特製柳枝綁起來,人掙扎越厲害,柳枝就勒的越緊。

    林瀾輕手中多了一張符,這是屏蔽符,只要貼上去,他的氣息別人就發現不了。

    他往楊勤身上一貼,對柳冰言說道:“我說了不能直接帶走,沒說不能帶走。這是屏蔽符,貼上後,他背後的人不會發現他出事了。

    不過你們的人還是儘量別碰他,把他單獨關在一個小黑屋了行,等我們回來再處理。”

    柳冰言:“......”

    她總感覺清璃大師故意的!

    秦祖這時已經打電話通知了。

    楊勤一臉錯愕,隨後憤怒了,他掙扎的要起來,旌墨一腳踹翻他,冷聲道:“你最好老實點,別人怕你身上的邪運,我可不怕。”

    說完不過癮,又踹了一腳,把楊勤踹的一口血噴出,他怒視旌墨,就聽她說道:“你還不知道,你的長老和我不死不休,是死敵關係。”

    楊勤低吼:“你這是遷怒。我和你又沒仇。”

    旌墨笑道:“對啊,我就是遷怒,你能把我怎麼辦?再說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被我們抓到,不怨。”

    楊勤還想說什麼,就被林瀾輕一張禁言符貼上,面對幾雙眼睛,林瀾輕淡定道:“不喜歡他的聲音。你們人聯繫好了嗎?“

    意思可以走了。

    楊勤“唔唔”幾聲,可惜沒人理會他,就連身上的東西也被林瀾輕搜走。

    他現在後悔死,早知道會遇到這幾個人,說什麼也要繞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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