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沉默,旌墨的話已經很直白了,再問下去就那個必要了。

    只是心裏有些堵,有些難以接受。

    陳星池把羊肉串烤好後,遞給旌墨:“那您跟那個人對上,有勝算嗎?今晚您在鏡頭前說的那句話,無疑跟他宣戰了,您真的不要緊?”

    旌墨拿起羊肉串,無所謂道:“我們早就宣戰了。好了,這個話題結束。”

    她已經告訴他們太對了,今後怎麼避免,就看他們了。

    趙穎:“對對對,這個話題太敏感了,我有點害怕,不討論了。”

    顧可兒拿着一串金針菇問衆人:“你們明天幾點走?我明天要去影視城,有順路的嗎?”

    陸嘉洋:“我明天也去影視城拍攝,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

    顧可兒笑道:“這麼巧,我也是七點的飛機,那明天早上一起走吧。算了算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

    “隨你。”

    陸嘉洋看了一眼旌墨,見她安靜喫着烤串,酸澀不已,她對自己是真的沒感覺啊。

    不然聽到他跟另一個女藝人乘坐一個航班,又怎麼會無動於衷呢。

    跟一羣助理化妝師坐在另一邊的文青,喫的正開心呢,結果林宛瑜電話打來。

    看到來電後,臉上的笑意頓時沒了,她把手機放到一旁不接。

    一個沒有邊界感的助理,見文青不接,她手快的拿過手機接通,然後遞給文青笑眯眯道:“快接吧,不用感謝我。”

    文青被無語到了,這人怎麼這樣,越界了懂嗎?

    電話能不能接,她自己不清楚會有你一個外人來接?

    這人是陳星池的助理,聽說是原來助理的妹妹,才上班沒幾天。

    其他人見了也對這個助理有些反感,沒想到在這裏喫飯都能遇到沒有邊界感的人,還是他們同行,感覺被噁心到了。

    文青哪怕再生氣,這個時候都要接聽電話。

    她站起來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氣,對電話裏說道:“喂,不好意思啊朱夫人,剛纔手上全是油,所以接聽晚了些。”

    林宛瑜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怕是不想接聽我的電話吧。文青啊,做人呢,要懂得感恩,這忘恩負義的事,咱不能做,萬一哪天老天爺看不過去把你劈死,你說死的多冤。”

    拿着手機的那隻手都被文青捏白了,她強行讓自己冷靜,然後笑道:“您說的是,忘恩負義的事,確實不能做,不然老天爺遲早有一天會來收的,您說是吧,朱夫人。”

    朱家是怎麼對待墨爺,不會以爲她不知道吧?

    一家人要挾墨爺這麼多年,見墨爺跟他們劃清界限頓時急了,開始反咬墨爺,老天爺真要懲罰,也是懲罰朱家,而不是她,她問心無愧。

    她突然想到什麼,連忙按了錄音鍵,她知道接下來會有難聽的話從對方口中出來。

    林宛瑜被氣到了,她自然聽出文青話裏意思。

    不過他們朱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人物來譴責了。

    她警告文青:“確實是有人沒人養的人,不但頂撞前輩,說話還陰陽怪氣,果然是個沒家教的。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去醫院,嬅寶需要陪護,你今晚就在醫院陪她。

    嬅寶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居然還有心思去喫飯,文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文青聽到電話裏的羞辱,她反而不氣了,而是冷笑反擊:

    “能講出這番話的人,也是有人生沒人養上不了檯面的垃圾,跟你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生命,你不會以爲你是朱夫人,就可以一手遮天吧?

    老太婆,你沒事吧?現在可不是古代啊,還主僕,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你們朱家公司又不是你一手搞起來的,頂着朱夫人頭銜到處囂張跋扈,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小姐。

    老妖婆,麻煩你別侮辱大小姐這三個字行嗎?你見過哪個大小姐像你沒家教到處狂犬的?起碼我見過的沒有,啊不是,有一個,這不在電話裏跟個發狂犬病一樣亂叫。”

    文青見路人看向自己,她微笑一下,對電話裏的喘着粗氣的林宛瑜說道:“老妖婆,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不是朱瑾嬅的助理了,怎麼,給朱瑾嬅打工一天,就終生是她的助理了?

    我好像沒簽賣身契吧?再說了,如果她需要陪護,你家不是有錢嗎,花錢僱人啊,要是沒錢僱人,那叫她的助理去啊?

    你居然命令墨爺的助理給你家寶貝女兒陪護,這是什麼奇葩理由?更可笑的是,朱瑾嬅住院,我就不能喫飯了?老妖婆,你醒醒吧,現在是新時代。”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根本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同時她對方號碼拉黑。

    爸媽要是被開除就開除吧,反正這些年他們也賺了不少,是該好好修身養性了。

    林宛瑜聽到老妖婆和老太婆時,她整個人處於癲瘋狀態,她哪裏老了?

    她這麼高貴的人,她這麼漂亮,文青死丫頭居然說她是老妖婆?

    她不能忍,她一定要撕爛她的嘴臉——

    她在電話裏破口大罵,可很快發現對方電話居然掛了!

    她立馬撥回去,顯示對方已經關機。

    她氣的把手機砸了,然後拿家裏的座機給她朱德佑打電話——

    文青罵完心裏爽了,她一轉身,就看到旌墨站在不遠處看着她。

    文青心裏一暖,連忙走過來問道:“姑娘怎麼下來了?”

    旌墨看着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眸,輕聲問道:“對方在刁難你?”

    這是聽到她們通話了?

    周圍這麼吵鬧,她隔那麼遠都能聽到,這聽力也太逆天了。

    文青連忙搖頭:“沒事,我已經解決了。姑娘,您是怎麼忍受他們無理取鬧這麼多年的?我纔跟他們打交道一兩個月,我都快被他們折磨瘋了。”

    旌墨摸了摸她的腦袋,用長輩對小朋友的口吻說道:“有些事,在你這個年紀是不會懂的。回去繼續喫飯吧。”

    文青很喜歡被旌墨摸腦袋,她乖巧道:“好。那姑娘也快上去繼續喫飯吧,好多人都在看您呢。”

    旌墨看到周圍圍着一圈人在拍她們,她乾脆和文青一起轉身回去燒烤店裏。

    旌墨去燒烤店喫燒烤被衆多人拍下小視頻上傳到網上,大家都在討論她對新助理的態度,一個個都想魂穿文青,都嫉妒的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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