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機會!
從申管事和那位洛小姐的談話中,葉臨淵雖然聽的不多,但已經可以分析出一些事情了……
便是這兩人,來頭極大!
他要前往帝都,是要尋求凝聚氣運龍脈的機會,治療葉羨魚。但是千頭萬緒,他根本沒有一個切入點。
可現在……
不同了!
“這兩人,只怕不是宗門,也不是世家之人。那麼來自哪裏,已經很明顯了……”
葉臨淵的眸子深邃。
“哥,哥……”
思索中,一直到葉羨魚的聲音將他驚醒。
“怎麼了?”他回過神扭頭。
“哥,你在想什麼啊?那麼入迷?”葉羨魚一臉疑惑。
“沒事。怎麼還不去洗臉?快去洗,都變成小花貓了。”葉臨淵笑了起來。
葉羨魚見此,終於也不再細問。
她知道,這是哥哥不想告訴她。
從小到大,哥哥堅持不說的事情,她也不會再接着問了。
“哼,你纔是大花貓!”
她對葉臨淵做了一個鬼臉,這才扭頭跑了,要去洗漱……這房間裏有洗漱臺。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她眼底流露出一抹深深的黯然……
哥哥不想她知道的事情,她不會問。
但她也知道,哥哥之所以不告訴她,是因爲,她完全幫不上忙……
她,真的只是哥哥的一個拖累而已。
對她來說,她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不能讓哥哥再額外的在她身上掛念更多了吧?
她黯然的想着……
……
……
葉臨淵終於還是帶着葉羨魚走上了甲板,看到了飛行中的雲舟周圍的景緻。
看着驚喜的葉羨魚在旁邊大呼小叫,葉臨淵露出笑容。
雲舟飛天,船舷周圍有層層疊疊龜甲似的光幕遮擋了整個甲板,導致這裏沒有一點風。
雲舟飛行在高空,葉臨淵首次知道,雲層之上,原來是這樣的景緻。
天藍的透明,宛如用湛藍的燃料染透,沒有一絲雜色。
而身下,是厚實翻滾的雲海……一種難以言喻的壯闊和震撼,讓人連心胸都開闊了起來。
“第一次坐雲舟?”
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臨淵回過頭,發現是申管事。
申管事俊美的臉上帶着笑意,沒有最初的那種冷酷。
“前輩。”葉臨淵略微頷首,然後才點了點頭:“第一次。”
“很美吧?”申管事走到船舷邊緣,雙手撐住了船舷,看向外面,笑着道:“第一次見到這種景緻的時候,我也被這天地自然的風景震撼的難以自持。”
葉臨淵一時間不知道他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麼,想了想,便也點了點頭:“的確很壯觀。”
“還有更壯觀,甚至是不可思議的景緻……有機會的話,你以後會一一見到的。”
申管事擡頭看着高空,那一輪烈日,透過頭頂上的光幕,似乎都變得柔和了許多:“這個世界太多不可思議,我修行,其實就是爲了見識更多那些不可思議。”
這句話葉臨淵不知道怎麼迴應,便沒有說話,只是看着。
說完,他施施然轉身,似乎要離開了。
葉臨淵愣了一下,遲疑後終於沒忍住:“那件事……”
“時間到了,我會來找你。這段時間好好享受享受,不用多想其他。”
申管事沒回頭,擺擺手,已經離去。
倒是讓葉臨淵挑了一下眉,而後也頗爲感嘆……這位申管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要灑脫的多。
想了想之後,葉臨淵也灑然一笑。
算了,人家都不着急,自己着什麼急?
便沒有再深思,繼續看着外面的景緻,聽着葉羨魚驚訝的大呼小叫……
……
……
當雲舟飛離的時候,南陽郡府。
某一隱祕府邸。
身着黑色制式衣袍的男子,正在桌案前閱讀什麼,時不時勾勒一下。
忽而,一道白光從高空落下,疏忽一下,鑽入黑袍男子的懷中。
男子怔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一物,是一塊銅鏡,低頭一看,那銅鏡上浮現文字。
“葉臨淵……葉羨魚……南陽郡人士……”
他沉默了一下,忽而翻手,收起銅鏡,喚道:“來人。”
說着,他坐了下去,大筆在空白的紙上寫了一些什麼。
“大人。”
不多時,同樣身着黑袍的男子,從門外走進,恭敬行禮。
“去……煙雨樓,查一下這兩人具體身份。着重南陽境內,第一時間稟報給我。”
男子將摺疊好的紙上隨手一拋,頓時射向門口的男子。門口男子一接,也沒看,恭敬行禮:“是。”
他轉身離開。
並不多時,一個穿着華衣的男子,出了府邸,直奔南陽府城最大的青樓——煙雨樓。
到了煙雨樓,他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頓時有老鴇迎了上來,笑顏如花:“哎喲,這位爺,裏面請,可有相熟的姑娘啊?”
男子一副老色鬼的做派,摸了老鴇一把,惹的老鴇咯咯直笑,那男子才笑道:“小桃紅可在?我就要她。”
聽到‘小桃紅’,老鴇神情一動,隨即就樂呵呵的道:“在的在的,您裏面請,我這就去叫小桃紅來下來伺候爺……”
男子笑着,在老鴇和幾個姑娘的簇擁下,進了煙雨樓……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不多久,一個女子,進了男子所在的包廂。
而不久之後,一道道看不見的信息,從煙雨樓四散了出去……
……
……
一連三天,一切風平浪靜,申管事彷彿忘記了葉臨淵。
而葉臨淵也樂得無事,每天陪着葉羨魚東走走西看看……
三層甲級房間,居住的人也不少,不過葉臨淵很低調,葉羨魚雖然經常大呼小叫,但畢竟勝在青春靚麗,並不惹人反感。
甚至還結識了一些朋友。
“小魚兒你看,那塊雲朵,想不想趴臥着的豬?你看,那是豬身子,那是豬鼻子……哈哈哈,是吧是吧?”
一個穿着華麗,年紀和葉羨魚差不多大的小胖子指着甲板外的雲層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