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激動過後逐漸冷靜下來。

    生怕她一害羞就逃走,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雲桑第一次談戀愛,有些手足無措。

    低着頭,不敢看他熾熱的眼神。

    少女嬌俏的小臉白裏透紅,低垂的睫毛仿如小扇般撲閃着。

    “桑桑——”唐慎喉結滾動,低沉的男聲帶着少許的沙啞,“我可以親一下你嗎?”

    呃……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雲桑如遭雷劈。

    腦子裏同時閃過似曾相識的場景。

    他倒是乖覺,那她是應還是不應?

    雲桑突然踮起腳尖,擡頭,在他性感的薄脣上輕啄了一下。

    唐慎的眼中瞬間溢滿陽光,熾熱得灼人。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低頭覆上她嫣紅的脣瓣。

    待他還想繼續掠奪之時,懷中的人兒卻將他一把推開。

    唐慎慾求不滿的看着她。

    那種甜蜜的滋味實在令人意猶未盡。

    “咱們是不是循序漸進比較好?”人的慾望是無限的,一個控制不好就容易出事。

    她雖然來自開放的時代,可這個時代不允許太開放。

    “好。”是他孟浪了。

    他也知道這樣不對,可她太誘人了,總讓他忍不住想親近。

    她守禮,他就應該尊重她的意願。

    他回答得太乾脆,倒讓雲桑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說嗎?”

    見她有些不自在,唐慎斂了神色,一秒正經起來。

    “嗯,田剛被放出來了,對面莊子爲了慶祝他無罪釋放,正大擺宴席呢。”

    三天的流水席,可見有多囂張。

    唐慎輕捏着她的手道:“放心,他囂張不了幾天。”

    這些人。

    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

    他只是不想以權勢壓人,有些人卻一步步碾壓他的底線。

    他倒要看看陳邦背後到底有什麼人,連個小小莊頭都敢這麼囂張。

    當天,唐慎飛鴿傳書叫來阿荀,當着衆人的面將田剛從宴席上提溜出來,再次丟回縣衙裏。

    “堂下何人,所謂何事?”當縣令看清被丟到堂下的人是田剛時,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皺。

    阿荀拱手道:“縣令大人,我想問問這田剛明明是入室傷人,緣何就能放回去?”

    朱縣令驚堂木一拍,道:“你又是何人,既是狀告爲何不跪?”

    “這人傷的乃是當今聖上親封的五品安南將軍,大人不去追究他的過錯,倒是先審上我來了。”

    阿荀也是有氣的,既然你是看人下菜碟,那他便搬出將軍的頭街來。

    “大膽!冒充朝庭命官可是死罪!”

    阿荀早有準備,將代表唐慎將軍身份的印信一拋。

    師爺接過印信,恭敬的送到朱縣令面前。

    朱縣令一見,還真是個五品將軍,比他這個八品縣官還高了幾個品級。

    這回是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朱縣令立刻笑眯眯道:“原來是唐將軍,之前確實有人把這田剛送來,但因證據不足,本官也不能強拘着他。”

    “呵!”

    阿荀笑了聲,沒有點破他的謊言,畢竟爺是讓他來解決問題的,而非鬧事的。

    “之前我家將軍被他所傷,無法前來指證,如今我家將軍傷勢已大好,若有需要,我家將軍說他隨時可以前來指證。”

    朱縣令本就是個八面玲瓏的人,聞得這話,也知道這田剛的事是遮掩不過去了。

    只是一邊是朝庭命官,一邊是當地土霸,讓他一時爲難起來。

    依他的想法,這事最好能和解便和解,就算不能和解也得權衡之後再說。

    再三思慮之後,朱縣令再次拍了下驚堂木,“來人,將田剛收監,待本官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再作判決。”

    阿荀拱手,“有勞大人。”

    下午,朱縣令見了陳邦後,攜了兩名衙役,親自到唐家莊子見唐慎。

    馬莊頭神色匆匆來報,“東家,高縣的朱大人來了,說要見您。”

    唐家莊子隸屬高縣,所生的糾紛自然是由高縣的縣令處理。

    雲桑還不知道阿荀是拿着官銜去壓人家,聽到馬莊頭的話,心裏咯噔了下。

    “縣令大人怎麼還親自來了?”

    唐慎漫不經心道:“沒事,你先招呼他,我一會就來。”

    “怎麼回事?”見他這副篤定的模樣,雲桑心下微定。

    唐慎略微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儀表道:“上午我讓阿荀把田剛丟回衙門了,這位朱大人估計是來探我口風的。”

    “你的口風?”雲桑從他的話裏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嗯。”唐慎纔想起自己好像從未向她提過自己的官職。

    笑着道:“我好歹是皇上親封的正五品將軍,雖只是個虛職,那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五品?”她到這裏接觸的都是些小史,連縣令的面都未曾見過。

    身邊熟悉的人突然說他是五品官,這感覺就像是……在演電視劇?

    “嗯。”

    “阿荀不是說,你的軍功都給了陳將軍了嗎?”

    “是給了陳將軍沒錯,他喫肉,總得給下面的人喝點湯吧?不然誰會替他賣命?再說我這只是虛職,也就是唬唬人用的。

    不過……”

    “不過什麼?”

    唐慎看着她疑惑的臉道:“等這次回去,我一定努力掙下軍功,給你請個誥命。讓你這夫人的頭銜更加名副其實。”

    她如今的這個夫人,不過是大家對她的尊稱,嚴格來說,這個稱呼只有一品和二品的官家太太才能用。

    只是這裏地處偏遠,沒有幾個人懂得這些。

    見到身份比自己高些的就尊稱一聲夫人。

    雲桑道:“我纔不在乎那些虛的,只要你們平平安安的就好。”

    唐慎心中暖暖的,她不但沒有因爲知道他的官職而欣喜,還一味的關心他的安危,這樣的女人,更激起他的保護欲。

    “我在乎!”他說:“既決定要娶你,就不能讓你再受委屈。”

    “我不管,往後你要是回不來了,別指望我替你守着。”

    這是威脅。

    也是警告。

    她是真的怕他拿命去拼,她不反對他去保衛國家,可也不希望他爲了軍功奮不顧身。

    唐慎明白她的擔憂,只輕輕的擁抱了一下她。

    “好。你先歇着,我去見一見這縣令大人。”

    “等等。”雲桑突然把唐慎拉回來,按到她的妝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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